煦江认真盯着匕首上图案,图案上出现两只霸下,
霸下后面出现5座石牌坊,紧跟着神道,接近匕首柄出现高大石碑,石碑下面是扇双开石门。
瑶族少年怯生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紧紧盯着手里匕首,不由向后退半步,缩在洞口。
“你想要干嘛!?”
他回头,“你又躲进洞里干嘛?!一会阿麽头人手下寻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咱们抓紧时间把圣泉水带回去!”
瑶族少年牙齿狠狠咬下嘴唇,鼓足勇气在前面带路,翻过侧面一座山岭,少年指着山腰梯田间竖立着一片密叠在一起,有些扁平化寨子,“这就是我们寨子!”
煦江目睹悬着梯田中寨子,地势虽然险要,寨子里用来防御箭楼有点过分低矮;远不如在云南见过纳西族、布依族寨子雄浑坚实,箭楼同样不如浑厚高耸,
他明白此战必定会是十分艰难!
手指着梯田中寨子,“瑶族寨子都这样扁平吗?”
刚才还是阳光快乐男孩,此刻委屈都快要哭出来,“没办法,谁让阿麽头人是这里土司,谁又让我们这里穷,还经常遭到周围寨子惦记,连头水牛都护不住!”
煦江看男孩情绪马上要决堤,拍拍他后背,“好了,赶紧把圣泉带回去吧!”
沿着山间向下延伸梯田,煦江跟着男孩来到瑶寨,
他刚进瑶寨,迎头走来一位高大瑶人,在整个瑶寨里怕是再找不出,比他更高大瑶人。
他左手向前一推,正好压在煦江肩上,“你这个汉人,混入瑶寨里来干嘛!?”
他认真想想,自己有什么理由进入瑶寨,想了半天,“你与其在这里拦我,不如多操心一会阿麽头人手下,进瑶寨寻仇吧!”
面前这位瑶人,眉宇间凝聚出一股狠戾,“黑心汉人,你竟然挑拨阿麽头人灭了瑶寨!”
煦江不屑,“阿麽头人已经让我手刃了,他身边人也都让我手刃了!我特地来通知一下,瑶寨不欢迎,告辞!”
瑶族汉子低头,望着眼前这个人,“你是流放人员吗?”
煦江想想,“算是吧!”
眼前这个男人凝视着煦江,眼神中却透露出犹豫,拿不准该不该放眼前这个男人进寨。
“我看你一直跟在小雷后面……”
煦江淡淡一笑,“他要领我到瑶寨来,都是我不懂规矩,他还是个孩子。”
煦江眼前高大男人眨下眼睛,“这个我知道!小雷手里捧着是什么东西?那里面装着什么?”
“他手里捧着是瓷瓮,瓷瓮里装的是圣泉。”
眼前高大男人迅速拔出一把陌刀,向煦江劈来,“什么?你去过圣泉了!圣泉竟然让汉人沾污了,我必须拿你祭圣泉!”
煦江抽出白虹剑,目光盯着剑尖一点白芒,“你手里握着是陌刀,砸比劈好用!”
一股劲风向他袭来,他不敢贸然用白虹剑架住,向前迎上去,寒芒直指眼前男人腰带。
劲风迎着煦江右肩膀劈下,煦江身体侧进,陌刀劈空同时,白虹剑挑断眼前这男人腰带。
眼前男人不觉,双手肌肉虬起,一招霸王开山打到一半,裤子落到脚边,绊住他正在前攻右脚,
使出强大力量,顿时把他身体向前一带,脚下裤子绊住他,刹那间陌刀从手中脱出,人直挺挺绊倒,咣当…噗……
煦江手中白虹剑,架到他左侧肩膀上,剑刃直指左侧脖颈,“这回行了吧!”
跪在地上男人大吼,“不行!头可断血可流,圣泉不能辱!”
他歪着头瞧着眼前跪在地上男人,“整座瑶寨能不能抵!?”
跪在地上男人刚要开口,不远处传来熙攘声,双手趴在地上巴掌大碎石上,脸色痛苦,眉宇间剧烈挣扎,纠结着什么!
煦江从上到下瞟他一眼,“通知寨中全部瑶人,抛弃寨子躲进深山!”
男人脸上神色更加痛苦,“不!”
仰起头望着对面煦江,“你有办法拯救瑶寨是吗?!”
“最好还是舍弃寨子,逃到深山中!他们人多,消耗粮食就多,不等粮食吃完,就只能撤回去,这是最好方法!”
男人举起左手,指着旁边梯田,“不,他们走之前会把,马上就要收获稻田烧光的!”
煦江略微扫视大片稻田,稻田在微风吹拂下,弯下头露出沉沉稻穗,
“这些梯田都是你们的?”
跪在地上男人底下头哽咽,“是的,它们马上就要熟了!这是寨子整整一年口粮,请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梯田!”
煦江叹口气,“好吧,我只能保住这片梯田,保不住你们寨子!”
跪在地上男人抬起头来,茫然望着站在面前男人,牙把下嘴唇咬的鲜血蛇形流出,也感觉不到是什么味?!
“好吧!”
他一眼把周围地形望了个遍,“快起来!瑶寨周围野蜂不少,以瑶寨吸引阿麽头人手下攻过来,把第一批人放到寨子脚下后,再把蜂窝捅下来!”
跪在地上男人茫然思索一阵,眸子里露出狂喜,“我知道怎么对付阿麽头人手下!”
狂跑进瑶寨跟寨老商量一阵后,瑶族寨门在吱呀声中向煦江打开!
煦江进到寨子里来,瞥见不少吊脚楼侧面都有专门用来养蜂蜂箱。
一群体型粗大蜜蜂围绕在蜂箱周围,寨子里几棵树上还有粗壮马蜂做窝,只要有人靠近,窝里马蜂既飞出追人!
擅养野蜂瑶族人,也对这几个马蜂窝远避。
跟在身材高大瑶族汉子后面,来拜见寨老,
寨老嘴里叼着一杆很长水烟,“孩子啊!你出主意很不错,我作为寨老,还是想请你保住寨子!”
煦江注视着寨老,“寨老,我们弱敌方强!首先我们保住尽量多寨民,其次寨子外面梯田需要保护!?”
煦江停了一下,等寨老答复。寨老咕咕吸口水烟,“是的,你说的没错。”
煦江指着寨老背后,绣在老虎皮毛上寨子地图,“要想保证以上两条,我们必定以寨子作为诱饵,吸引阿麽头人手下!”
寨老顿时明白煦江意图,刚想抬起头来训斥他,旋即想到自己没有更好办法,垂下头去,语气近乎哀求,“只要能保护寨民,与寨子外面梯田,剩下我也不求什么了!”
计划谋定后,煦江来到少年家。少年家里吊脚楼年头已经很久了,木头上面漆已斑驳,脚踩上去发出年深日久老木头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