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冲到面前这扇破门,一口气把钉在上面木条卸下来,再一脚把门踹烂,门后面并没有依他意,出现外面景色。
反而出现黑乎乎洞口朝着他,他只要站在面前,哪怕多待一秒,这个黑暗洞口都会把他吞了!
他放下心又悬起来,踉跄向后退一步,负气把每扇门都一脚踢烂,每扇门背后,都有一个黑暗洞口在等着自己,
自己只要在它面前多待一秒,也会被它带来黑暗所吞噬。
伙伴们望着8个环绕,在身边黑乎乎洞口,感到中间这块地方,在不断被边上8个黑洞蚕食,“家驹,快把这8个洞堵上!”
他站在中间也有这样感觉,8扇烂门后面黑洞,在不停蚕食脚下这片木地板,
仿佛是8只饕餮在同时吞噬,他们脚下这块地面,
不时有低沉吼声从打开洞里传来,分不清上风刮过来,还是门后面黑暗中真藏有猛兽,
他身体开始颤抖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家驹,这该怎么办?!’
他定了定神,不去看8扇门后面黑暗空间,对身后缩成一团伙伴,“相信我,就随我走进洞里来!”
家驹身影消失在,他选定洞口中,有伙伴回想起来,到目前为止,家驹每一次选择都对,匆忙跟上去。
剩下伙伴心里更加惶恐,虽然不认为家驹判断是对的,但让自己选,自己选的要是死路;
家驹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把其他伙伴带出去,那自己就太不值了!
剩下伙伴一窝蜂冲向家驹进去这条路,要挂也挂在一起,谁也跑不了!
他摸索在黑暗中前行,手里摸到或许长条形物什,或许是木板,冰冷刺手是木板上翘起钉子吗?!
他把手伸到面前,眼睛只能看到,有物体在移动,无法看清移动的是什么?
只有意识能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手。
他把手顶住鼻尖,目光还是无法做出判断,他手上摸到是不是钉子,是否被翘起钉子扎伤!?
与此同时,后面传来沓沓脚步,以及什么物什被绊倒声音,哭嚎声在这里,被放大无数倍,就连掉落一根针,发出动静都能让他心停止跳动。
后面哭嚎,从传入他耳中,从听到就没有停止过,“别嚎,我在,我一直都在!等我到前方,把路探好,再来接你们过去!”
一对发着光宝珠,悬空在黑暗中,引起他注意。
目光紧盯着宝珠,从发光宝珠里,略微辨认出这里墙壁,似乎有石砌泥抹痕迹,内心略安,说明他们从百妖楼里出来!
’要能把宝珠摘下来,带在身上,照亮前方路就好了。’
家驹凭借着宝珠中此地轮廓,目光一刻不敢离这颗宝珠,慢慢向这颗宝珠靠拢,正要伸手去拿这颗宝珠时,
耳畔传来枭叫,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扑棱着翅膀飞走,宝珠随之消失在目光中,
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宝珠,这是猫头鹰眼睛,所有景象都是他从,猫头鹰瞳孔里看到。
’他要是不伸手,兴许猫头鹰还不会飞走。
可是这家伙不是晚上出来捕食,它躲在这里干嘛?
难道外面现在是白天,这只猫头鹰是从外面飞进来!?’
家驹此刻无法看到他脸上狂喜,心中有了答案,脚下步伐加快,虽不免被横在地上东西,偶然绊一个踉跄,但他认定前方一定有,通向外面路!
终于外面晨光射进来,出现在这里是一个废弃银矿洞,随处可见丢弃木板下面,是用大大小小乱石胡乱堆砌,填平矿坑!
有些矿道旁边坑没有填,一眼望见底下遗弃小推车上,载着满车银色石头,却不知为何废弃。
家驹找到这里,把搭捆成绳索系在,一块看上去马上就要倾倒,可实际却连接着,下面岩床危石上!
摸着绳索往回走,绳索不够用,就系在袖子上,再不够用,就系在胳膊上,找到身后伙伴,
“伙伴们,跟在我后面,我一次把大家都带出去!”
伙伴跟在家驹后面,小正太看到他捆绑绳索办法,由衷感叹,“家驹,你比我更有做老大天赋,不过我不想就这么让给你?!”
“小正太,别高兴太早,还需要经过一段填平银矿坑才能出去!”
啊……小正太茫然,脑海中出现刚填平矿坑里,发生过许多惊悚事故,就怎么也乐不起来。
家驹只顾在前面探路,没顾上看小正太脸色,“过银矿坑时,还需要你出力!”家驹心头浮现出银矿坑画面……
“为什么!”小正太显然刚回过味来!
他把伙伴都领到银矿坑边缘,伙伴们望着上面丢弃糟掉烂木板,凌捂着眼睛,“我们不能从这上面过!这种银矿坑就算是填住,但上面不能走人!”
伙伴目光都聚集在银矿坑里,“家驹,不能换条路走吗!”
家驹脸上露出不悦,“这条路走到现在都没碰上什么事,算是最好走的路!”
小正太目光落在填好矿坑上,恐惧中夹杂着兴奋,“家驹,把绳头递给我,我先试一把!”
家驹目光跟着小正太,小正太伸出右脚尖,试了试矿坑边缘,“这矿坑填的蛮扎实。”
一步踩在上一步脚印向前迈,行走几步后,下面石头发出喀喇……
小正太原地停了会,不见下面石堆继续响动,慢慢向矿坑中间走去,
糟木板底下铺乱石,随着脚步向中间滚动过去,
他在前面浑然不知,当前脚踏上矿坑中央糟木板时,脚下木板忽向向一沉,家驹在这边沉不住气,“小正太,不要在矿坑中心停留,快向前跑!”
小正太心中一阵慌张,头晕且涨向前发力狂奔,跑出矿坑后,回望走过矿坑,中间明显较之前有塌陷,除此还好。
小正太在对面高举双臂,“谁来!”
这边伙伴看着塌陷矿坑,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心里也清楚,这是条可以走过去路!
家驹心里另有打算,“个小体重轻先走。”
个头最矮这位,死死抓住独特绳索,眼里满是惊恐,心里已乱了方寸,家驹催促,“你快走,等别人都过去,就剩你独自一个人更难走!”
正说着,就有一个伙伴想趁矿坑没有完全塌陷前赶紧过去,被家驹拦住,“你要干什么!?”
他望着最矮小的,“还不赶紧行动!”
最小攥着绳索,闭着眼睛一路吼叫到对面,用时最短,填好矿坑没有再塌陷。
其他人心里有底,也跟着拽住绳索,一路吼叫着,跑到对面。
家驹打量着只剩下他们两个,把绳索交到他手上,“你先走。”
他一边摇摆着,在矿坑上面摆出金鸡独立造型,“啦啦啦……”
小正太注意到矿坑底部,正在变动,填平矿坑越来越不稳定,留给家驹顺利过来机会,越来越渺茫,他还在上面做金鸡独立,
“快点过来,要不,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他怕小正太烂发淫威,剩下时间匆匆过来,过来时小正太当头给他来了记暴栗,“你想断掉家驹退路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边只剩家驹一个人时,填平矿坑中间已凹陷进去一个陡峭深坑。
局面比他想到要严峻许多,他尽力把绳索抛向空中,
空中陡然刮来一阵风,把绳索吹落,对面伙伴没有人在敢冒险,把绳索从陡峭深坑边缘捡起来,
大家心里都想到,现在谁在踏上这个矿坑,能生还可能性真是不敢去想。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踏上伙伴们视作必死的,稍不小心就会发生大面积坍塌矿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