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一路闭眼倒着走,双手不时摸到两边光滑木制墙壁,
正当他准备一直这样走下去,脚后跟被地上,齿轮状凸起绊飞瞬间,心沉入无底洞,胸口空落落,莫名感到害怕。
下一秒,后脑勺上头发接触,到地面后弯曲回来,
家驹吃力把屁股向下沉,好在屁股先于,后脑勺挨到地面。
紧接着,他觉得屁股底下硌得慌,’这下面是什么东西,能从迷宫中走出去吗?!’
起身瞥见屁股下来,多出一个齿轮状凸起,
目光重新打量着,走过无数遍迷宫,这里和之前去过地方完全一样,只是地上多了个齿状凸起。
低头盯着地板上齿轮凸起,内心燃起新希望,“这是整座迷宫榫头!”
他还坚持榫头一定要拔出来,中食指夹在榫头上,想把榫头从地板上拔出来。
家驹脸色越发狰狞,头上脸上满都是汗珠,也没能把榫头拔起来!
榫头始终牢牢,拤在地板上。
他仔细盯着齿轮状凸起片刻,“感觉像是可以向前推动。”
他伸出大拇指向上推动齿轮,
齿轮开始滚动,沙沙…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这块木板消失,紧跟着心又一次悬空,身躯直直坠到下面去……
额头重重磕在硬木板上,前额剧烈疼痛,伴随着晕眩,压根睁不开眼睛,头瞬间如铁球沉重,脖颈根本支不住,
双手趴在下面,把身体支撑起来,强烈频死感令心脏剧烈上下乱窜,咬着牙想起爷爷,“我不能有事!”
好容易睁开眼皮,眼前蒙上厚厚一层浓雾,浓雾着数不尽小黑点,在眼前移动,他头一沉,再次晕过去……
醒来时,看到木板上到处,都是黄白呕吐物。起身才发现,他正坐在一块拱形宝顶上,下面是黑色锃亮宝盒。
宝顶与宝盒之间,竟找不到一处棺钉,宝顶边缘完全嵌入,下面宝盒边缘中!
从未有过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两朵花,“终于找到主棺。”
家驹双手顶住,宝顶边缘向上推,直至和下面宝盒分开,
里面是件蓝色水晶棺,水晶棺内逝者和活着时容貌完全一致,身着一件上青下玄裙服,左手里托着一件漫天繁星蓝底宝盒,右手握着一件蛇形权杖,棺内再无任何东西!
满天繁星蓝底宝盒,把他目光深深吸引,手向宝盒伸去,碰到阻挡住他水晶棺。
水晶棺上面瓦状宝顶,边缘呈流线型,与下面宝盒几乎完美合在一起。
“嘿嘿,没有工具,可以用自己头发量!”
家驹拔根头发,在宝顶边缘与下面宝盒间来回量,不料,头发丝被缝隙拤住,
他循着缝隙,向上掀开宝顶,下一秒满天繁星蓝底宝盒,落在他手中。
沉甸甸宝盒险些把,家驹拽到墓主人这张狡诈脸面前,
他双手用上吃奶力气,才算把宝盒牢牢端在手里。
他爬出棺椁一刻,蹲坐在墙边张开仓本不抱任何希望,
当他看到有人影从棺椁里爬出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只能是家驹!
张开仓张开双臂,“孩子,是你出来了吗?”
“是我,爷爷来看我从里面掏到什么?!”
当家驹把沉甸甸,满天繁星蓝底宝盒,举到张开仓面前时,
张开仓枯燥双手抚摸着宝盒,看似平滑宝盒上竟出现一处凹陷,“家驹,棺椁里还有什么?”
“还有一根权杖。爷爷,不是说,只有拿到权杖才能开启宝盒吧!”
张开仓犹豫,打开棺椁后只取一件,是发丘天官恪守古训,
宝盒上凹陷,正好需要另一件权杖才能打开,这两件宝物算不算是一件……
这件事把张开仓思绪弄乱,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家驹,你见到那件权杖了吗?!”
家驹也正在想这个问题,“见到了,权杖大概有3米多长,不像是开启这个宝盒用!”
他心里一点希望,转换成一丝曙光,“权杖底下是什么形状?”
家驹思索一番,“权杖底下很独特是方形,上面刻有许多我不知的符合,权杖上面有个圆球……”
他彻底明白,“家驹,没有什么可奇怪,天圆地方,这一代都归他管!”
张开仓把家驹拢过来,指着宝盒上楔形缺口,“没有见到墓主人身上,有东西和这个缺口相对应吧!”
家驹认真思索一番,摇摇头,“我的确没有见墓主人,身上有任何东西,和楔形相互吻合。
但外椁上有块借玉带钩,与冰种玉相连玉段,我在沈老板多宝阁见过类似,根据沈老板说,这是块良渚玉!”
“良渚玉?!”张开仓细细咀嚼,“走,换身衣服,跟我去见沈老板!”
稍后,爷孙换上出门迎客衣服,到博古斋,“沈老板在不在?”
伙计慌忙迎上来,“沈老板刚刚陪一位客人出去,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回来。您先座,我给您沏壶西湖龙井。”
趁伙计去后台沏茶,家驹站起来,走到博古架前,意外遇见沈老板,提到这块玉,“爷爷,这就是沈老板提到良渚玉!”
张开仓来到博古架前,两眼盯着这块良渚玉琮,
初看上去极似冰种玉,凑近观察,不如冰种玉透光度好,上面一圈圈磨痕清晰可见,介于青玉和白玉白间,按分类分为青白玉。
“开仓,一别好久不见,周庄可还住的安好?”
张开仓转头,“沈老板,良渚大概在哪一代!?”
“良渚在吴越偏向越国一侧多些。”
他指着博古架上摆放良渚玉琮,“这件玉琮在哪里出土的?”
此刻,沈万三脑海中,冒出是不是有,两伙夹喇嘛挖重了?
为争夺墓室宝藏,火并在一起,苦主找上门,正好是自己负责,打理这家店主人……
沈万三猛一拍额头,“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该接手这件玉琮!”
张开仓纳闷,’沈老板还有啥,私下想法?!’
目光盯着沈万三,在他脸上看半天,也没有看出他瞒自己到底什么事,
“沈老板,咱们就事论事,这件玉琮具体出土地点在哪?!”
沈万三悬着心放下来,“天官爷,开骨董行规矩,宝物不问出处,这规矩咱们得遵守吧!?”
张开仓听到这里,悬着心总算落地,一旁家驹也把沉甸甸宝盒捧出来!
沈万三见宝盒,心里明白一半,等待张开仓说下半文,
“这宝盒,是家驹从良渚时期,一名通天大巫手里得到。只可惜宝盒上有楔形凹陷,需要找到相关信物,才能打开宝盒,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万三听后,把写有良渚玉地址字条递给张开仓,“这件事,千万要烂在肚子里!捅出去,博古斋生意就没法做!”
张开仓点点头,沈万三搓搓手指,“沈某不才,据我所知,良渚就建在钱塘江边上,地方不小,需要水性好的配合才能找到,到现在还没出现,王宫与祭台!”
“家驹,回去告给你爸爸,准备下地东西!”
几天后,爷爷张开仓约他们父子俩到福星茶楼,
上二楼雅座,家驹见到头一个同伙,竟是用一块黑色绸布蒙住双眼男人,旁边坐在谢叔叔、假道士,还有另外两个疏离感很强的人。
这两人给家驹感觉是,从江湖找到见宝不要命家伙,在摸到宝物时,极有可能和这俩人发生冲突。
只是不知他们绝活是什么,爷爷为何冒这么大风险,找这么两个人来!
没等家驹想明白,谈话已经结束!
要想宝物到手,大概离不了这些人配合!
这些人趁机要挟,要的价码也是层层垒高,
好在他们要拿到是件楔形信物,别人就算拿了,也没有用!
一行人伴做骑驴欣赏钱塘江风光,眼看前面游人挤成一团,望着阴沉沉天空,和时不时泛起一条白线钱塘江,
家驹面无血色,钱塘江大潮就在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