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注视着,这团摇曳火焰,上面传来谢岭焦急询问,“天官爷,凶墓里不是又出异常情况吧!”
家驹料定童尸成不了气候,“恐水尸变全部处理!只是有具童尸从封土里蹦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已将祂焚化……”
下一秒,被烧黑乎乎童尸,竟从火堆里跳出来,
童尸从火堆里跳出来,全身上下漆黑如炭,只是欠缺头颅,循着直线向前蹦。
他再次被眼前景象惊呆。幸亏刚才他把尸变头颅砍下去,要不这时瞳孔处应该是一抹永远不会熄灭炭红!
他双手攥紧大夏龙雀刀,闪身在一旁,猛然领悟到,“鬼王童子!不过好在没头……”
大夏龙雀刀寒光倏忽闪过,失去头颅鬼王童子从腰部斩下来,
残余身躯却仍然向着家驹蹦跳着,他从没有看见,身躯被断成数段,依然还能顽强活着僵尸。
心里有躲出去想法,双手在包裹里一阵乱翻,眼中满是慌张!
来不及把东西翻出来,鬼王童子已经来到他身旁。
失去头颅鬼王童子,伸出手指,指甲瞬间抠破裤子,向家驹里面伸来!
他拎起发丘印,猛的砸向鬼王童子。鬼王童子竟向后退一步,向后钻入封土堆中,
发丘印砸上上面,封土堆中冒起一阵黑烟,伴随着股肉烧焦的味道。
家驹望着眼前茫茫一片封土堆,谁知道封土堆里还有什么等着他……
“谢岭,眼前尸变处理完了,让上面缷岭众下来,继续向前挖。”
站在山丘上谢岭,向左右瞅瞅,“尸变处理完了!你们都下去,继续向前挖。”
家驹瞅着眼前这些,挥动长锄大铲缷岭众吃力干着,
突然封土堆上,一大块土坷垃滚落下来,化作一阵烟尘,把空中燃成一片灰蒙蒙,
透过这片灰蒙蒙,勉强能见到缷岭众,好像看到什么东西。
他挥动手臂,希望缷岭众也能看到他,“又看到什么了……
缷岭众瞅着,封土堆中露出物什,站在最前面这位,“又一具素漆棺材露出来。”
“这具素漆棺如此鲜亮,未必是薄皮棺材!”
大脖子嗓子里吼出一句,“还用这么麻烦,把棺木挖出来不就成了!”
跟在他身后徒弟弱弱说一句,“发丘天官让我们见棺则止,我们还是等,他来了再说!”
大脖子从粗大鼻孔哼出一句,“屁!他是怕我们偷拿棺木里面财货!”
目光一直盯着素漆棺木老者,“发丘天官,每回下地只去一件,只怕是在这棺内装的东西,还入不了他法眼!”
大脖子瞪着铜铃大眼,“这些无稽传说你也相信,他们每回都不止一人。
在我们面前这位发丘天官拿一件宝物,背后还不知要拿多少件宝物呢?!这世上越是传说,真相也就越肮臜(za3声)!”
老者被激的从脖颈根一直红到脸上,“二胖,没有真凭实据,你怎敢凭空污蔑发丘天官!”
二胖一脸不屑,径直走向封土堆,前脚踩在尚未露出棺盖上,手里拎着撬棍,把撬棍尖钩塞进棺盖缝隙中,腰部发力向上撬……
棺盖没有撬起来,二胖本人向后一个趔趄,从封土堆上滚落下来!
年老缷岭上前,“我说你不听,哪有前脚踩在棺材盖上,双手往起撬的!”
年老缷岭见二胖倒地不起,走过来把水洒在二胖脸上,附近缷岭倏忽变色,心里都坠坠不安,摆出拔腿就跑姿势,生怕跑慢了!
二胖猛然睁开眼睛,年老缷岭还当他是摔懵了,不想二胖以非人速度跃起,从嘴里喷吐出绿色液体,
液体糊了年老缷岭一脸,他双手捂着脸嚎叫倒下!
附近缷岭众匆忙朝出口奔去,二胖在后面踩着同伴尸体追过去……
家驹只觉不远处封土堆乱糟糟,还以为他年轻,缷岭众不愿意听他差遣,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这回可是给谢岭叔叔办砸了!
不想,缷岭众人呼叫着从他身旁跑过去。他伸手把跑在最后缷岭扣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位缷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二胖好端端诈尸了!这地方太恐怖了,倒给我贴钱,我都不会再来。”
家驹刚问完话,二胖跑过来,张口,从口中喷出绿色腥臭液体,
他蹙眉挥刀,二胖头颅从躯体上飞出去,落在黑漆漆棺盖上,棺盖半埋在土中!
他看着空荡荡墓室,前一刻这里还有一排缷岭众,自嘲,“哈哈哈,喷酸鬼!没有想到这座大墓里够全活的!”
面容具失年老缷岭从地上爬起来,融化大半面皮强行融合在一起,剩下少部分悬挂在脸上打转转,
年老缷岭声音低微,双手捂着脸,以为自己还活着,硬扯着嘶哑无力嗓子,绝望的嘶吼着,“我不是鬼!”
家驹望着他,内心一阵翻腾,下一秒年老缷岭丧失最后神志,朝面前站着家驹扑过来,
“唉……”从胸腔深处传出深深叹息,刀光倏忽闪现,一道红褐色血液,泼洒在空中,他望着面前泼天血红,自言自语,“走好,不送!”
目光落在在封土堆中,露出一半棺木地方脑海里闪现出曾经听到过的名词,“邪葬!”顿时如置身于三九天,寒冷侵袭入骨髓,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
脑海中关于斜棺一切全出来了!
此人生前必定横死。怨气极重,打斜半葬在封土堆中,棺面涂以49层素漆,是墓主人疑惑盗宝者,一旦误触此棺生死难料。
他慢慢走过去,把周围封土铲尽后,掏出一条红绳,红绳上系着铃铛与铜钱,
红绳还没有贴近棺木,上面拴着铜钱先垂直树立起来,家驹垂眉竖目,须发虬张,“好厉害怨气!”
空中有声音传递到他耳畔“天官爷,你这是五帝钱吗?!”
“不,这是列子钱,专门用来克横死恶人!我还以为见不着这种鬼雄,没有想到今天让我撞见一个!”
他向上望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里束缚冤魂太多了,有什么奇怪声音传出也是正常的。’
家驹小心拎着红绳两头,脚步朝封土堆上素棺挪去,
素棺中也蕴藏着惊人怨气,敌视望着朝他走来家驹!
突然,红绳上铃铛想起来,铃铛急促想着,叮铃…叮铃……
他双目一秒也不敢离开眼前铃铛,铃铛不但响个不停,还前后摇摆起来,连手中红绳也抖动起来,
家驹双目打量着眼前邪棺,皮笑肉不笑,“你好强呵!”顺手把发丘印搁在棺木上!
发丘印轻轻搁在棺木上,棺木里面横死怨灵,顿时背上压有如千金重!
祂双手撑住棺底,后背用拔山扛鼎力向上顶起棺盖,
棺盖不断从下向上顶起,又被发丘印压下去,发出咣当咣当响声。
他回头瞥见,棺盖与棺体间的确裂开一道缝,手上顿时多出一把棺钉,
举起大夏龙雀刀,把手里棺钉拍进去,眼见就要被顶开棺盖,又被重新压回去!
他把发丘印拿走,催动手里铃铛,从邪棺里发散出缕缕黑色雾气,
雾气如墨把邪棺上面渲染开,
新下来缷岭众望着邪棺上,如墨色一片云,“天官爷,你在干什么!”
仪式正到节骨眼上,他顾不上回头“等等,马上就好!”
斜棺里祂闻到有生人气息,双手紧紧抠住棺盒底部,背部如岩丘般虬起,执着拱起上面盖板……
家驹目光盯着上面盖板,不料,盖板还没有让祂顶开,棺盒底部整体脱落下去,
祂从棺底爬出来,昂起头,目光挑衅着,望着懵了家驹。
下一秒,他马上反应过来,立马冲过去,把棺盖上符文钉,徒手起下来一枚,
祂望着家驹攥在手里符文钉,发出嘶吼并且冲过去,
家驹把手里符文钉向上一抛,祂冲过来时,符文钉正好落下,
家驹跃起,手里大夏龙雀刀,把这枚落下去符文钉向下狠狠一敲,符文钉冲着祂玉枕飞去,深深嵌入玉枕,
祂当即倒在地上,四肢直直伸向天空,细瞅,还能辨别出肢体内侧在细微颤抖!
他的祂扔进邪棺内,重新用普通棺钉钉好,扔给等在一旁缷岭,“把这件棺材抬出去重新入葬,下葬时一定要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