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舌不断舔舐着甬道内空气,2人脸色铁青,尤其以蹲在地上撬砖盗魁为重,
他每向砖堆上垒一块砖,都拼了命喘气,随着砖堆不断高垒,得连续吭哧带喘后,才能有力气抬起一块墓砖,
他打量着即将高过头顶砖堆,仰头望着上面隆起穹窿,“天官,不管够不够,反正我是干不动了!”
家驹把黄柏木芯佧在穹窿隆起位置,与砖堆之间,轻轻推了堆,“佧住了!盗魁双手攥着这根木芯,一定要顶住上面压力。”
他借助凹凸不平石料边缘,爬上墓门,右手撬棍把墓门与,穹窿间一整块正方形,千斤石钩住!
穹窿隆起出里面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盗魁手臂上,感到一股无法描述强大压力,排山倒海向他压来,
“天官,穹窿隆起位置,里面究竟是什么?”
他脸上略微有些颤抖,“流沙碎石!”说完,右臂千筋暴起,肌肉紧绷到极致,不时细细颤抖两下,“盗魁,坚持住!”
千斤石从原本位置悬出来,家驹咬牙托举起千斤石,把手里千斤石垒在,黄柏木芯下,“盗魁,再送给你一块!”
穹窿上顿时没了动静,他顺着千斤石留下缺口,爬到墓室中,拽开挡住墓门千斤石,墓门倏忽间自动打开,火舌蓦然收回去!
盗魁进来,深深吸口混浊空气,“舒服多了!”
家驹目光打量着不大墓室内空荡荡,两边各掏一个浅浅沟做耳室,里面放着耕地犁和一头牛骨架。
盗魁此时也发现,这处墓室与,之前所见到墓室不同之处,
“这里跟我们以往墓室,区别很大,该有全没有,倒是前室除了陪葬耕牛与犁外,旁边竟然也有墓室!”
他见天官目光盯着前室内一处月牙图案,自觉没意思起身推开通向左侧室石门,一模一样3扇门出现在他眼前,“这…
他感到无形压迫,心里惦念着木碑上,提到那些宝藏,二三十年,掘阴穴几千,所盗财物尽皆藏于此墓……
不甘心,伸手推开侧面门,见竟然又是一模一样设置。
心里彻底慌乱,转身去找天官,推开一扇扇门里,并无任何人影,连木屐印都没有一个!
盗魁眼神空空,望着眼前这座耳室,“我明明记得天官就在这里,怎么不但他人没影,连木屐印也能没有!”
推门,转身出去找……
家驹盯着这里每扇门,盯了有半晌,“这里为何每扇门完全一样!?就算能工巧匠,也无法保证每扇门完全一样!”
倏忽间,瞥见墙壁上似乎,有只眼睛在窥视自己,脸色铁青,手里大夏龙雀刀掷出,钉在墙壁眼睛处,刀身颤抖不已,
蓦然,周围一切都变得,和自己进来时不一样。
四周一片漆黑,两侧空荡荡,脚尖站在一块顽石边缘,瞧见盗魁身影,在深渊中,一直向下坠去!
赶忙抛出绳套套到,盗魁双腿上,把盗魁拽回来。
盗魁一见眼前场景,顿时愣住,“怎么会这样?!”
他望着孤峰绝壁,掩饰不住恐惧,“是蜃!”
盗魁不死心,“那木碑上所写的……”
他脸上极为不耐烦,“那是摄血咒!”
两人沿着嶙峋山脊向前爬行,一边爬盗魁一边发牢骚,
“最初是平地,接着是数不尽墓室,现在这里又变成山脊……
在外面看,就是一座小山丘旁边平地,哪里会想到,下面藏着一座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望着眼前山脊,恍然明白过来。手脚并用向山脊最高处冲来,还没有冲上山脊最高处,
乍看上去,山脊又向上拔高一截。心下有了答案,手里大夏龙雀刀狠狠,向山脊隆起处扎下去,
一时间山脊震动,刀身轰鸣,还在下面爬盗魁,望着剧烈抖动山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天官,这是怎么回事?!”
瞬间,所有眼前景象悉皆幻灭,一条大蟒不知从何而来,口中叫声如雷鸣,
家驹骑跨在大蟒身躯上,手里大夏龙雀刀,没入它体内!
大蟒身躯扭曲挣扎着,一阵阵土雾从它身躯向边上散去,
盗魁脑中完全糊涂,“天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额头上汗津津,印堂处如重枣,“煞地化蟒!”
盗魁张张嘴,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干张嘴瞪眼,盯着这条大蟒头部,衡量着自己是否冲上去。
家驹双手攥着大夏龙雀刀,向前横推刹那划开大蟒身躯。
土雾从大蟒身躯中向四周倾泄,直到划到大蟒头部,整条大蟒化作满天沙土,把他和四周隔开!
四周沙土颤微微悬浮在空中,他目光打量着这方混沌世界,手中大夏龙雀刀挟劲风吹动这方沙土构成世界,
俄顷,沙土哗啦下坠,2人竟又回到之前待过墓室,家驹重重叹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盗魁没想到,自己片刻功夫经历这么多,竟然又回到这间墓室,多出来侧门消失,出现之前没见到一具石椁
墓室青色墙壁阴森森,根本找不见他之前做下记号,
恍惚间做了场梦,怯生生望着天官,“这就算结束了!”
家驹刚想回答结束,转念又想,’就这样解决十煞地也太容易了些!’
指着前方墓门,“再往前走走吧!”
盗魁浑身猛然一震,“还要向前走,你不是说一切都结束了吗?!”
他苦笑着扫着墓室中场景,一具双人人麻石石椁,旁边耳室里摆放着犁与老牛……
目光中划过一丝无奈,“十煞风水虽然是天然,但竟能物化成巨蟒,幻化景象吞噬过往行人,似乎不单单是风水煞原因!!”
盗魁嘴唇动动,想说又把话吞进去了,目光盯着眼前这道幽深甬道,
“这之后,就是正常墓穴一套了吧!?”
他望着甬道,“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道迷惑人机关!?”
盗魁左手背拍到又手掌上,“可木碑上写着,2、30年掘阴穴数千,陈年积惰尽藏于此墓中!”
“那是摄血咒!”
他嘲笑着自己,“那盗墓者最怕不就是,自己墓室被别人挖掘。
所以,第1盗墓者知道墓室内只要有财,肯定无法保证死后安宁!
就算是给后代留财,也绝不可能存放在自己墓穴。”
盗魁略微想想,“那陈年积惰不会存放在墓室里,更不会写在木碑上!我就想不通,这些人这么做,到底想干嘛!”
家驹深深吸口气,“大概十年前,莫名其妙出现一支反盗墓联盟,我和他们交过几次手,每回都是死里逃生,可后面再也没听说过……”
盗魁目光扫扫四周,一股压抑感浮上心头,额头上渗出密麻麻油汗,“你说是他们在搞鬼!”
家驹摇摇头,“可木碑已遭朽,而且是淳化2年立,时间也对不上!”
盗魁还想再问,天官独自走上幽暗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