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安破获了在港区的国民党特务小组,从维斯特理发馆和法兰西旅馆抓住了李有财五名特务。
他们缴获了军用电台三部,手枪子弹,两箱白面儿(海洛因)毒品,三千多银圆,还有特务文件电报稿,密码本等物品。
港区警卫队是大获全胜,他们锁好维特斯理发馆的门,押着拴成串的三个特务和缴获的物品,到了法兰西旅店与那里的警卫队集合。
随后,李君安他们回到了警卫队部,张副队长一见到这个情景真是眉开眼笑,他已在警卫队服役近十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一场胜仗。
李君安和张副队长商议把五个特务押进有铁皮大门的车库。
这个车库原是管委会给洋人队长和队员配车建成的,现在警卫队也没了洋人,汽车也撤走了。
他们把这几个特务押在车库最保险,这里面什么物品也没有,除了光秃秃的墙只有一个大地铺。
这个大铺是原先抓到酒鬼,窃贼小偷关押时,让他们夜晚休息用的。
这车库也好些时间没用,警卫员用大帚竹扫了扫地铺,就把五个戴着手铐的特务押了进去,然后锁上车库的铁皮大门。
李君安是想让他们在里面呆一上夜,转天,他再请示管委会怎样处理他们。
为了庆功,李君安让张副队长带领警卫队员们去饭馆会餐,他和大虎刘全在队部执守。
张副队长到了饭馆,让大师傅先为值班的李君安做饭菜。做好后,由一个伙计用大提盒送到警卫队部。
李君安当着张副队长的面,让队员把缴获的特务们物品放进仓库里,封存起来。
当张副队长和队员们走后,他秘密地拿着那些重要的文件,进了队长办公室。
他先复抄了那个密码本,又仔细阅读那些文件和电报驿文:
原来,国民党特务机关在这个港区设立特务交通站,完全是监视港口的客运码头。
这个码头是停泊着通向上海,青岛等的沿海客轮,华北地区的民众到那些沿海的大城市,只能从此码头上客船。
而且,港区还有不少供旅客坐船而住宿的旅店。国民党特务机关在这里设立特务交通站,他们可以通过无线电台下达任务,让特务阻劫地下党和通辑的人员。
这里的特务小组也从频繁来往的外国船只的各国海员中,收集各种情报,接触收买一些外藉人员为他们服务。
让李君安万万没想到的是,国民党特务机关还通过这个小组,以这个理发馆为掩护和外国轮船上的海员进行毒品买卖,以谋取暴利。
李君安查阅的电文时,也发现了国民省党部的一封电报,通知港区特务小组有人来港,拿钱接货电文上写道:
调查室,于今日下午六点到港接货,带大洋三千七,电台一部。
李君安还看到几份关于特务小组接货的回返电报,他从这些电报中,了解到国民党特务机关走私毒品由来以久,为了金钱这帮特务什么坏事都干。
以官养毒谋取暴利,这样的罪恶的行径要不是被李君安亲眼看到,他真不相信这帮嘴里成喊着效忠党国,忠实三民主义的败类比毒贩子还可恨,他们吃喝着民众的血汗,为了金钱还毒害老百姓。
李君安怒火重生,恨不得冲进车库枪崩了这几个特务。但是,他也想到他们也是执行者,最可恨的是那些国民党的特务头子和官员。
他清楚地忧虑到,就是这一批拿人民百姓视为芥草的罪恶官员,只望他们为老百姓打跑小日本,建设好国家那是妄想。
他们吸干人民的血汗后投靠日本人,当汉奸的可能性最大。
在日本全面侵略中国时,李君安的忧虑变成了现实:
国民党的第二号领导人物汪精卫,中统局和军统的重要官员丁默邨,李士群等都投靠了日本人。
这些民族的败类成立了汉奸的南京政府和76号伪特务机关,认贼作父屠杀抗日人土。
李君安还翻阅了特务小组的文件,文中透露了蒋介石己准备和日本驻华北日军高层和谈,让中国军队撒到河北省一带,将热河承德,蓟县这些地方变成真空区。
日本人己把军刀架在了将介石子上,他还消极抗日,向德国出口钨锡等战备物资换回的军事设备,用于***西中央苏区的红军。
他从特务文件的一个名单上发现,驻港的一个塘沽国民党官员的名子,他也是一个特务。
名单上还有汤姆克舞厅的老板,客运码头售票处的主任的和几个英文的名子。
李君安把这个名单整个复写下来后,他估计到张副队长和队员们吃完会餐快回队部了,就又把这些特务的物品放回库房封好。
次日早晨到了港口管委会上班的时间,李君安立即给培里先生打去了电话,汇报了破获国民党潜伏特务小组,缴获枪支毒品和无线电台的事件。
培里先生可能觉得事情重大,就带着英国,法国,美国董事们一同来到警卫队部,审问了那五个国民党的特务。
他们到了警卫队库旁查看李君安警队缴获的枪支弹药,毒品毒资,军用电台,电报文件等物品很是震惊。
培里先生立即到电讯大厅给津城国民党省党部,打电话交涉。
到了下午,国民省党部的组织科余科长带着两个警卫,在培里的引领下来到警卫队部。他们在队部办公室里见到李君安。
余科长皮笑肉不笑地道谦:
“李队长,实在对不起,由于贵部对属下管教不严,雇用这么五个编外的人员闯了祸。
我们带回去一定严加处治下不为例,李队长的警卫队名不虚传,比我们机关人的有本事佩服,佩服”
李君安也是第一次正面和国民党省部的官员打交通,以前都在敌对中相遇。
他也深知这帮人的老谋深算,有歹毒的心肠,就不动声色地回应:
“余科长大架光临,欢迎,欢迎,维护港区治安是我队的职责,拿了港区的工资就给替人家效劳认真工作。
我们警卫队员都是些粗人没有文化见识也浅,并不知道这五个人是贵党部的人,以为是武装的毒贩子。
一开始,您的部下为了保密也不承认是党部的人,这才闹了误会,让他们在车库里蹲了一夜,我向您道谦”
余科长一听了李君安的话是明着给他下台阶,微笑地感谢:
“李队长聪明,我们都是一样,拿工资给人家干事应该努力做好一切工作,要不饭碗子就丢了。这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向外张扬。
以后,我也会命令部下的人一律不许到这港区胡闹,别给李队长添麻烦,都养家糊里的不容易。
如果,我们在港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一定和李队长联系。我不会让你白帮忙有酬谢的,培里先生也同意了。
这样也免去了我们双方的冲突和麻烦,这是我的名片上有电话我们多联系”
李君安接过了名片十分高兴,这次国民党特务机关把情报送上了门,这可是难找的好事。他痛快地答应了:
“余科长这太好了,一举两得,您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帮忙,不打不相识,以后我要是港区辞退了,没准求您找碗饭吃”
这个余科长一听李君安的话乐得很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队长这可一言为定,刚才我听了培里先生对这次事件的经过,也佩服李队长的指挥能力和本身的优良素质。
我开始接到培里先生的电话,以为是听错不太相信,几个业余的警卫队竟把我机关正规训练的人员抓走了?
我到了你们警卫队部的院子一看,队员们在训练场的训练挺正规。这是李队长教的好,有句老话“高手在民间”,这次我领教了”
他又转身对培里先生开玩笑似的请求:
“培里先生,您要是同意,现在我就可带李队长到我机关任职,我是组织科的科长有这个权力”
培里先生也笑了笑也将了他一军:
“余先生,你要李队长也行,条件是你的部下单个比武要打败了他,我就放行”
余科长一听来了劲头:
“那好吧,先让我带来的格斗能手和李队长在训练场比试一下”
培里先生一摆手:
“好吧,余先生,咱就比试一下,李队长同意吗?
李君安这些日子也没正式遇上一个对手,今天他也要见识一下这国民党特务机关里有什么样的格斗高手,欣然同意。
李君安和培里先生,这个余科长来到院子,科长的两个特务警卫也悠闲在看着队员的训练。
现在,训练场上练功的是老队员,李君安的徒弟大虎和刘全他们到街上去巡逻。
两个警卫也觉得这几老个队员练的是一般擒拿格斗,没什么真功夫。这个警卫队的队长也是如此。
当听到余科长让他们把腰中手枪卸下和李队长比武的命令时,他们俩个人的脸上露出盛气凌人的冷笑。
他们想要利用这个比武机会要给挨抓捕的五个特务长长脸,让这个警卫队长出个丑,在上司余科长面前露一手。
特务警卫里一个身高体壮的特务站在了训练场中央,他恶狠狠看着上来的李君安,先挥拳急打可是一拳没打到,又猛在扑向这位武林高手。
李君安让了也几拳,早以看出这个警卫动作的破绽,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胯骨上,他瞬间倒地再也爬起。
剩下的警卫慌忙上场也没蹦跶几下,仍然被李君安打倒在地。
余科长看到了这次比武的情景瞪大了眼,看着李君安呆愣好一会,他哪认得出眼前这位李队长就是化了名的胡明一:
一年前,就是这个胡明一像个钻进牛魔王肚子的孙悟空,独闯国民省党部大楼,随后刺杀出卖地下党组的叛徒王涪夫妇。
他又消灭了屠杀地下党人员的几个特务头子,心惊胆颤的国民党特务机关为此费尽心机,查找了一年多也没个踪影。
现在,这戏剧的一幕又出现在余科长的面前,两个警卫被李队长打倒在地,他不清楚这位高手是何许人也。
李君安碍于余科长的面子扶起痛得直咬牙的两个警卫,余科长称赞道:
“李队长武功不错,要不我的五个部下束手就擒呢,你这武夫也有十几年了吧,你师傅是谁啊”
李君安也听出余科长在打听自己的身份,他早以有对策:
“我自幼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我小时候只记起和一个检破烂的夫妻在沧县一带要饭,以后又跟了打把势卖艺的王明和为师,沿街卖艺。
我长大了到各村教武术混口饭吃,又到了北塘村一带交徒弟,看港口招聘警卫队员就来试试,结果矮子里拔将士,让培里先生看中了当了个队长”
李君安的这番表白即合理又没边,那民国年代哪个村镇都有孤儿流浪的儿童,买孩子卖孩子是常事。
他要是个孤儿那谁也查不清他到底从哪来,那个沧县王明合确有此人,但多少年前这一家人不知去向了,哪查去。
余科长听了个云山雾照,他也清楚,从大清朝到民国各个政府也不把穷苦的老百姓当人看,谁都没有户口,生来无名,死去无称呼的人们不在少数。
这大众平民妇女更是有姓无名,当时这姓王的女人和姓李的男人结了婚就叫李王氏。近百户村子里有一,二十个叫李王氏和王张氏的结婚女人。
有的女人没结婚或不守家了,出去干活才有名姓。
其实,被大清朝强行裹了脚的妇女走道都发颤,就是个半残废。除了生孩子干家务哪有工作的机会。
余科长对这样的国情心知肚名,没有再这追问李君安的身世。他领着他的残兵败将离开警卫队部的大院,灰溜溜地和李君安和培里先生挥手告别,滚回了津城。
以后,津城的国民党特务机关再也没向港区派特务,而是让李君安的警卫队代替在港原特务小组执行的一些任务,向李君安传递情报
李君安从此在港区建立最有效的情报站,大量的情报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地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