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力本来就是她的血脉灵力,几乎不用这么费力,冰灵力就出现在她的丹田之中。
对于已经领悟水之法则的她而言,水灵力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
随着这两种灵力的复苏,沉寂许久的水绫和十六块寒冰,兴奋地环绕在她身边。
外面再次响起密集且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慕悔转头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袭白色华服,头顶冠冕未退的中州圣王容炫走进来。
“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见慕悔看过来,容炫朝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眼神中的关切是那么的明显。
他看见慕悔身边环绕的水灵力和冰灵力之后,接着说道:“你不要担心,你的实力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早晚会恢复的。”
“我知道。”慕悔冷淡地回复道。
慕悔放弃打坐,赤脚踩在地上,走到一方墙壁之前,问道:“这是中州的习俗吗?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有见过。”
“不是,将灵镜摆放在这里只是希望他们能帮你认清楚自己。”容炫看着镜中的两人说道。
“那可真是多谢你的好意了,我对我自己还是很了解的。”慕悔眼中没有情感,嘴角轻轻一扯,回道。
“不是这个,你看看我们,多么相似,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你是我的女儿呀。”容炫看着慕悔说道。
原来是想要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可无论他怎么说,慕悔心中依旧平静。
“如果你只是想要告诉我这个,那就不必了,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我想要否认也没有办法。”慕转过身去,不去看镜中的自己,也不看他。
“好,你知道便好,你如今已经没了母亲,我便是你唯一的亲人,孩子,‘悔’字终究还是不太好,你既回到了中州,便是我中州的殿下,你是否想要换个名字?”容炫见她不反驳,继续问道。
“不必,无论寓意如何,终究只是一个名字罢了,这么多年,我习惯了。”慕悔拒绝。
“也好,既然醒来了,就收拾收拾换个地方吧,你的宫殿早已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搬进去,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去找你师兄,他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先走了,外面的人都是安排来照顾你的侍女,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他们。”
容炫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他离开之后,外面守着的人推门进来。
侍女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恭敬地对她说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收拾收拾,咱们搬走吧。”慕悔回道。
这个地方到处都镜子,她看着不舒服。
”是,殿下,这是给您准备的衣服。”侍女抬着托盘进来。
托盘上的白色华服,光看布料,就是极其贵重的息云锦。
慕悔没有推辞,将其换上,衣服很合身,也很精美。
只是宽大的衣袖和拖地的长裙有些不利于行动。
“殿下长得像极了陛下,美极了,让奴婢给您梳头吧。”侍女说着就要将她往一旁的梳妆台上引。
“不用了。”
慕悔拒绝,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更何况是让陌生人触碰自己的头部。
“带路吧。”慕悔催促道。
她向来不喜欢拖沓,早日安排好在中州的一切,接下来的事情才好进行。
“是,殿下这边请。”侍女不敢拖延,将她往外面带。
慕悔走到外面,倒是没想到,尘音居然还在等着她。
“看,我就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兄长吧,师妹,好久不见。”尘音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容,友好的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在空间待了几年,慕悔的心已经被自己打磨得无比平静,眼下就算看到尘音也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淡地回道。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宫殿。”
中州的宫殿修得很是奢华,但又不是龙族那种金光灿灿的土豪,而是布景雅致,一树一墙皆是美景宝物的奢侈。
一路上,尘音都跟在她身边给她介绍着。
但他的话,慕悔根本就没听进去多少。
“你很吵,能不能安静些。”慕悔在空间内早就习惯了安静,忽然听他说那么多话,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
“好的。”
听见慕悔这么说,尘音有些兴奋的脸上表情一顿,还是老老实实不再说话。
听见慕悔这样不礼貌也不友好的话,后面跟着的侍女们全都噤若寒蝉。
眼前的两人,一个是陛下的亲传弟子,一个是陛下寻回的女儿,但是在她们心中,还是更喜欢彬彬有礼的少主尘音,慕悔这不礼貌的话,让身后跟着的人对她多了几分厌恶。
慕悔不知道,但她知道了也不在意就是了。
“呦,咱们小殿下可算是醒了,难为咱们尘音少主这么眼巴巴的第一时间跑过来,却热脸贴了冷屁股,真是可笑。”嘲讽的声音响起,水蓝衣衫的女子从那头走过来。
慕悔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对她的话更是没有半分波动。
“呵,原来是渊州少主方韩儿,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关心了。”
“阿悔,咱们走吧。”尘音对慕悔的态度并不在意,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慕悔,听闻你已经突破到了帝尊境,不知可否赐教一二。”就在慕悔被尘音带着,从渊州少主方韩儿身边走过的时候,方韩儿忽然喊住她。
“方韩儿,你不要太过分,明知道我师妹现在才醒来,实力尚未恢复,此时发起挑战,是何居心!”慕悔依旧没有反应,但是尘音听到她的话,常年温润的脸上出现怒意。
“不认生母,强斩因果,一切不都是她的报应吗?她昏迷才醒又不是我害的,我凭什么要迁就她。”方韩儿对此理直气壮。
可偏偏她没说错。
尘音还想说什么,却被慕悔拉住。
“兄长稍安勿躁,我觉得她说得没错,我昏迷才醒,都是我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的代价,与旁人无关,我亦不需要别人的迁就。”
“阿悔,你叫我什么?”尘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兄长。”慕悔又叫了一声,她和尘音算是相识已久,她对自己也算是颇有照顾,从直觉来看,她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
她唤他一声兄长,只是认可尘音此人,与容炫、与中州没有任何关系。
“挑战是吗?我随时奉陪。”慕悔又看着方韩儿说道。
“好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我看这儿挺宽敞的,就这儿吧。”方韩立刻说道。
“好。”慕悔没有丝毫退缩,果断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