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舞随便挑选了一根木棍,李子谦见状就满意的笑道:“那些都是些玩具,没啥好东西,只是一些工艺品罢了。”
韩轻舞冷冷的道:“既然是玩具,那就留作纪念吧。”
李子谦见她竟然拒绝了,心中不禁懊悔,赶紧换了个理由劝说着,最后韩轻舞才勉为其难的接收了那些玩具,并吩咐道:“这几日都在此歇息,不用担心。”
掌柜的闻言欢喜的道:“是。”
这是官家特地交代过的,一旦有人来找麻烦,就告诉对方这是韩轻舞的朋友。
韩轻舞是谁?
皇城司的提督啊!
她说不要紧,谁敢造次?
于是李子谦就成功的赖在了这家客栈里,每天就是陪着韩轻舞游山玩水,或是听着她吟诗,日子别提多逍遥了。
“那韩轻舞真是风情万种啊!”
一个读书人羡慕嫉妒的说道:“可惜啊,这等尤物怕是某一辈子都遇不上。”
另一人叹道:“谁知道呢?这等女人可不是谁都能碰到的。不过她的身份却令人忌惮,咱们还是离远些的好。”
读书人唏嘘道:“这样的女子,若是在汴梁城中,怕是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两人唏嘘着就走了,等他们走后,李子谦才出现。
韩轻舞依旧在抚琴,李子谦坐在边上,一边倾听一边看着韩轻舞那纤细修长的玉指在拨弄琴弦。
琴音悠扬婉转,让人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歌声的旋律中,渐渐陶醉了。
韩轻舞停止了弹奏,抬头嫣然一笑:“夫君,妾身弹奏的如何?”
李子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说道:“甚好,甚好,只是你这样弹奏,会让我感到空虚……”
韩轻舞缓缓起身,盈盈一拜道:“夫君……”
李子谦伸手扶住她,正色道:“以后不许跪,不吉利。”
韩轻舞的脸颊微红,羞涩的道:“妾身遵命。”
……
晚饭之后,韩轻舞突然问道:“夫君,你说那个沈安什么时候才回来?”
李子谦皱眉道:“他在南方做大事,哪里能说归期就归期。”
韩轻舞幽幽的道:“当初在汴梁城中,妾身就曾经听闻那沈安乃是一代名将,所谓战功彪炳,麾下兵卒无数,可惜……他却因为谋反而被诛灭九族。”
李子谦的身体僵硬了,然后艰难的道:“那些谣传都是胡扯。”
韩轻舞叹息道:“夫君莫恼,妾身只是在缅怀罢了。”
“你……我不生气。”
李子谦的呼吸急促,喘息了一阵后,突然一把搂住她,狞笑道:“你不愿意侍奉我,那咱们今夜就洞房花烛,看谁能坚持到底……嘿!娘子,我可不管你的心里有谁,反正这世上没人配得上你!”
这厮一边喊嚣,一边扑了上去。
“放肆!”
一声怒吼震荡四野,一股磅礴的压迫力瞬间笼罩了整条街。
李子谦吓的魂飞魄散,慌乱的从韩轻舞的身上爬起来,哆嗦着道:“是何人?”
外面脚步纷杂,有人骂道:“这是哪个混账在撒尿!”
噗通!
李子谦跌倒在地上,浑身湿透,裤裆处更是一股骚臭味袭来。
他抬起头来,见韩轻舞捂着鼻翼站在边上,顿时就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某的错。”
这种时候他不认错,谁信啊?
韩轻舞看着他,淡淡的道:“妾身只是想着自己的父亲已故,孤苦伶仃的,所以心中哀伤罢了。你却以为妾身欲拒还迎吗?”
这个锅李子谦背定了,但他依旧狡辩道:“我不管,这事儿你必须要负责,否则某就……”
韩轻舞打断他,“否则你就怎样?”
“我……我……”
李子谦涨红了脸,然后干咳道:“否则我就哭!”
“……”
韩轻舞默然良久,终究没舍得让一个男人嚎啕大哭,只是叹息道:“罢了,你既然执意如此,那妾身就应了。”
她屈膝行礼,“妾身谢过夫君。”
“哎哟!哎哟!”
外面冲进来了七八人,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身高七尺余,双目凌厉。
他扫视了众人一圈,沉声道:“都滚出去!”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低头出门,等关上房门后,为首者问道:“你二人可曾受罪?”
韩轻舞摇头道;“未曾。”
中年汉子看向了李子谦,李子谦说道:“我也未曾。”
为首的中年汉子点点头,拱手道:“那某就先走了。”
李子谦愕然道:“叔父,这里就我们两人……”
中年汉子说道:“老爷有吩咐,说是……不管你们两人的事。”
卧槽!
李子谦懵逼的看着韩轻舞,韩轻舞也很茫然。
“我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中年汉子警惕的看着他俩,“你二人记住了,千万别出这个屋子,更别去找韩小姐……”
这话有些暧昧,李子谦不甘示弱的道:“凭什么?”
中年汉子冷笑道:“韩相可是陛下的岳丈,你惹恼了他,某也保不住你!”
李子谦一脸茫然,喃喃的道:“岳丈?”
韩轻舞说道:“是啊!妾身嫁入李家前的身份。”
李子谦松了口气,说道:“韩相可算是有福气。”
这话带着酸溜溜的味道,让韩轻舞不禁莞尔,说道:“夫君,那位韩相真的很好,他待妾身极好。”
李子谦笑道:“我自然晓得,不然怎会娶你为妻呢?”
韩轻舞垂眸,“可是妾身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哎!”
“身份大?”
李子谦不屑的道:“韩公的身份高贵,可某却不怕,他韩瑞再是权势滔天又如何?他敢和我李家开战吗?”
这货的胆子真肥啊!
韩轻舞讶然道:“他可是韩公!”
李子谦傲然道:“某的舅舅就是御史台左丞杨义臣!”
韩轻舞惊呆了。
这货竟然攀上了这棵大树,那还怕什么韩家啊!
韩瑞虽然是御史台左丞,可李家的实力却非同凡响,韩瑞真的敢和他们开战吗?
她不禁有些后悔了。早知道韩家会如此富贵,当初韩瑞来求娶的时候,自己就答应了。
她幽怨的看着李子谦,李子谦得意的道:“那些商贾……不足为惧,至于官员嘛,哈哈哈哈!他们若是识趣,自然就不敢来招惹某。某不介意给些甜头。”
韩轻舞的眼波流转,妩媚诱惑,“夫君,妾身只喜欢您这般雄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