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胡同这一片原来是清光绪帝大臣荣禄的官邸,后来荣禄搬到东厂胡同,这边才空了出来。荣禄死后,这边房子才分拆陆陆续续的卖了出去。谢家估计也是这个时候买的房子。
很快何雨柱和谢莉走到了大门口。谢莉伸手敲了敲门。胡彩莲听到敲门声,打开了门,看到谢莉身后的何雨柱,笑着打起了招呼:“柱子,你来啦!”
“伯母好!”何雨柱恭敬的打了一个招呼。胡彩莲让开了路,说道:“快进来!”
“诶!”何雨柱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跟着谢莉进了大门。
胡彩莲关上门看到何雨柱车上的东西,埋怨道:“柱子,你人来了就可以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何雨柱边把自行车停好,边回答道:“伯母,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着手吧?!咱们四九城的人不就讲究一个面吗?!”
胡彩莲嘴上埋怨,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何雨柱说道:“伯母,这半只野猪和半只野山羊都是我前天去山里打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另外我不知道伯父和伯母喜欢什么,就带了一些烟酒和几瓶雪花膏。”
眼尖的谢莉看到车篮里的饭盒,问道:“柱子,饭盒里是什么呀?!”
何雨柱回答道:“昨天我看你挺喜欢吃蛋糕的,所以昨天晚上回去后又做了一些。弄不到鲜奶,只能用奶粉代替。你可不要嫌弃。”说罢何雨柱把车篮里的饭盒拿了出来,递到了谢莉的面前。
谢莉也不客气,笑眯眯的接过了饭盒,说道:“谢谢柱子!”
“爱国,你来的正好!帮忙把这些肉拿进厨房!”胡彩莲叫住了准备出来看热闹的小儿子,让他把猪肉和羊肉送进厨房,然后带着何雨柱向客厅走去。
“伯父!”走进客厅,何雨柱看到谢阳主动的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把烟酒以及雪花膏放到了桌上。
谢阳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说道:“坐!”
“哦!”何雨柱乖乖地坐了下来。
谢阳看到何雨柱的反应,差点没有憋住,笑了出来。谢阳说道:“你家里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就想问你,你凭什么娶我女儿?!”
换成其他人,很可能被这个问题问住。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这个问题却非常的简单。何雨柱回答道:“凭我对您女儿的爱,以及我的能力。虽然我的文化没有您女儿高,但是这个可以通过自己后天努力进行弥补。再说了,小莉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她不可能在家里相夫教子。两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做出牺牲。我愿意为她牺牲。”
何雨柱前面的话,对谢阳没有什么触动,但是后面的话,却深深地打动了谢阳。谢阳盯着何雨柱看了几分钟,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说道:“小子!你过关了!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小子对我家小莉不好,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收拾你!”
何雨柱咧开嘴笑着说道:“伯父,估计您没有这个机会!您还是踏踏实实的享受我们对您的孝敬。”
这时站在边上的谢莉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胡彩莲见危机解除了,笑着说道:“老谢,柱子今天来可带了不少好东西。”
谢阳说道:“我的贴身小棉袄被他扒走了。我吃他一点,用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爸!”谢莉有些娇羞的叫了一声,说道:“我不理你了!”接着就拿着饭盒跑出了客厅。
谢阳笑着拿起了酒瓶看了看,先前还没有注意,现在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烟和酒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弄到的。谢阳放下酒瓶,说道:“孩他妈,快帮我把这些烟酒藏好,千万别让爱民那小子知道。”
“好!我这就把东西放到你书房!”说罢胡彩莲拿着东西离开了客厅。
等胡彩莲走后,谢阳问道:“柱子,听说你原来在丰泽园上班,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去小莉他们单位当食堂厨师?!”
何雨柱说道:“伯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丰泽园这几年,老板和厨师、老板和伙计已经闹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差点把丰泽园折腾没了。我和我师傅也看穿了,留在那里想要安安稳稳的工作,估计不太容易。与其在那里干的不舒服,还不如换一个地方。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认识的王焕生。他说他们单位缺好的厨师,我和我师傅觉得他那边也不错,就去了。没想到到了那边,入职手续还没办,我和我师傅就被调到现在的单位了。我师傅当了食堂主任,我当了食堂大厨。”
谢阳接着问道:“工厂炊事员的工资可没有饭馆大厨的高,而且名字也不好听。你和你师傅都没有怨言?!”
何雨柱回答道:“自己选的路,有什么怨言啊?!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公私合营那是大势所趋。四九城那么多饭馆,厨师可不少。到时候优胜劣汰,好的留下,差的要么转行,要么就另谋他处。单位食堂做的是大锅菜,小灶也不过是偶尔的事情。养一两个手艺好的大厨就够了。不可能把那些从饭馆里出来的厨师都消化了。所以说既然早晚要走,还不如早点走。说不定还能谋一个好位置。”
听完何雨柱的这番话,谢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看了何雨柱。既然已经说到公私合营了,谢阳打算就顺着公私合营说下去,想称称何雨柱的斤两。
过了一会,胡彩莲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自己丈夫和毛脚女婿聊的正开心,也就不去打搅他们,笑呵呵的走出了客厅。
“哎呦?!你们三个都吃上啦?!”胡彩莲走到谢莉屋子门口,看到谢莉正在给谢梅和谢爱国分蛋糕,笑着问道。
“妈!”谢莉叫了一声,急忙招呼道:“快过来!给你留着呢!”
胡彩莲走进了谢莉的屋子,接过谢莉递过来的蛋糕,吃了一口,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说道:“柱子的手艺真不错?!”
谢莉问道:“妈!我爸和柱子聊的怎么样了?!”
胡彩莲回答道:“你放心吧!柱子比你想象的要优秀。你爸已经被他搞定了。”
谢莉听到自己母亲这么说,也就松了一口气,不过好奇心被吊了起来,暗道:“爸会跟柱子聊些什么呢?!”
吃过午饭,何雨柱在得道了谢阳和胡彩莲的允许后,带着谢莉出门了。因为临近过年,庙会也多了起来,四九城变得非常热闹。何雨柱先把自行车放回家里,然后跟谢莉两个人来到了离南锣鼓巷不远的一个庙会。
看着热闹的大街以及大街两旁琳琅满目的小吃摊以及小货摊,谢莉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代,像一只勤劳的蜜蜂,东看看西瞧瞧,丝毫不觉得累。
逛了两个多小时,何雨柱带着谢莉来到了一个卖爆肚的摊位前。何雨柱和谢莉一人要了一份爆肚,然后走到了边上的一张空桌子边坐了下来。谢莉说道:“柱子,没有想到庙会这么热闹。”
何雨柱说道:“你喜欢,咱们明年还来!”
“嗯!”谢莉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老板把爆肚端了过来,何雨柱付了钱,接过谢莉递过来的筷子,说道:“上次我跟雨水来吃过一次,这家爆肚味道还算不错。”
谢莉笑着说道:“能从你这个大厨嘴里说出不错两个字,说明这家爆肚味道一定很好!”
何雨柱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招呼道:“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