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工安所,贾东旭是越想越不痛快,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不知不觉,贾东旭走到了供销社门口。棒梗看到一个孩子手里拿着棒棒糖,流着口水,说道:“次!次!”接着双手向前伸,挣扎着想要去拿。
贾东旭拍了棒梗一下,说道:“走!爹带你去买!”说罢贾东旭带着棒梗走进了供销社。
这个时候的棒棒糖就是硬的麦芽糖糖块下面多了一根细竹棍,一分钱一根。贾东旭给棒梗买了一根棒棒糖,自己买了两瓶二锅头,另外还称了一些下酒的花生米。
回到家里,贾东旭把棒梗往地上一放,自顾自的喝起了酒。两杯酒下肚,贾东旭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就在贾东旭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棒梗的哭声响了起来。
贾东旭放下酒瓶,看了一眼棒梗,不悦的说道:“小兔崽子!哭什么哭?!你老子还没死呢?!”
棒梗听到贾东旭的咒骂声,哭声越来越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见此情景,贾东旭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坏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棒梗的身边,抓起棒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棒梗几下。
挨了打,棒梗老实了。贾东旭问道:“哭什么哭?!”
棒梗回了一句:“饿!”
“等着!”贾东旭没有办法走到了灶台边,从米缸里舀了一些二合面出来,煮了一锅二合面糊糊,胡乱的喂了棒梗几口,觉得差不多了,把碗和勺子往边上一放,让棒梗自己继续吃,自己继续喝起了酒。
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喝到一半,贾东旭觉得拿杯子喝不痛快,干脆拿瓶对嘴吹。一瓶酒很快就进了贾东旭的肚子。贾东旭打了一个酒嗝,迷瞪了两下眼睛,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直接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棒梗见贾东旭睡觉了,也没心思吃糊糊了,拿着勺子在碗里画圈圈。过了一会,桌上的花生米引起了棒梗的注意。棒梗几次想要伸手拿花生米,都没有拿到,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估计是哭累了。棒梗从凳子上爬到了地上,然后又爬到了床边,拉着贾东旭的裤子,爬到了床上,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在贾东旭的身边睡起了觉。
下午三点钟多一点,贾东旭手无意中摸到床上有些湿乎乎的,于是睁开了眼睛,看到棒梗睡在自己的边上,接着看到棒梗身下湿了一片。贾东旭立刻意识到:“棒梗尿床了!”贾东旭动作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管棒梗是不是真的还在睡觉,一把把棒梗从床上拉了起来,嘴里边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让你尿床!我让你尿床!”同时在棒梗的身上拍了两巴掌。
把棒梗的衣服裤子以及床单都换了之后,贾东旭拿着一盆换下来的东西走到了水池边,边洗换下来的东西,嘴里边骂着何雨柱。如果意念能杀人的话,贾东旭至少把何雨柱杀了几千次了。
贾东旭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换下来的东西洗干净了。把东西晾好后,贾东旭走进屋子,看到棒梗脚踏迷踪步,身体摇摇晃晃。刚开始贾东旭看到棒梗的样子还傻乐,不过过了一会,贾东旭发现不对劲了,原来就在刚才,棒梗趁贾东旭去外面洗东西,捡起了地上的酒瓶,学着贾东旭的样子对嘴吹。酒瓶里剩下的一些酒一小部分进了棒梗的嘴里。
贾东旭拿起了棒梗脚边的酒瓶,嘀咕道:“不愧是我贾东旭的儿子!再过两年,就能陪老子喝酒了!”接着贾东旭把棒梗抱到了炕上,帮棒梗盖好被子,贾东旭在炕上坐了一会,忽然感到肚子饿了,想起家里只有中午剩下的二合面糊糊,以及下酒的花生米,贾东旭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棒梗,直接出了门。
晚上六点钟左右,酒足饭饱的贾东旭手里提着剩菜和几个特意打包的馒头走进了南锣鼓巷。没过多久,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从他的身边过去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再加上在酒精的刺激下,贾东旭脑子一热,边追赶何雨柱边叫道:“傻柱!你给老子站住!不对!你给老子停下!”
当何雨柱到了93号院门口,从自行车上下来的时候,贾东旭以为何雨柱听到他的喊声停了下来,立刻走上前,拉住何雨柱,大着舌头问道:“傻柱,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和我媳妇?!”
何雨柱拍掉了贾东旭拉着他的手,说道:“傻旭!你妈和你媳妇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害他们!他们纯粹是自己找死!”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嘲笑贾东旭:“老子这是在帮你,你还不知足!难道真的想把命赔上才舒服?!再说了,你妈坐几年牢,既帮你省钱又帮你省粮,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贾东旭家的那一盒勋章以及秦淮茹身上的钱全部是何雨柱做的手脚。勋章是何雨柱上次抄黑市据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除了勋章之外,还有几张敲了章空白的委任状。本来何雨柱打算把这些东西都送给易中海的。没有想到先便宜了贾家。
贾东旭打了一个酒嗝,说道:“我叫贾东旭!不是傻旭!”
何雨柱冷笑道:“对!你不是傻旭!你是绿毛旭!”说罢何雨柱提起自行车直接进了四合院大门。
贾东旭看着何雨柱进门,说道:“傻柱真是傻子!居然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对!就是傻子!”说罢贾东旭摇摇晃晃的走到了95号院门口,打量了一下四合院大门,说道:“这才是我住的四合院!”接着贾东旭走起了探戈步伐,走三步退一步,嘴里嘀咕着:“谁拉着我不放啊?!”
“东旭,你怎么啦?!”当贾东旭走进四合院大门的时候,阎埠贵的声音在贾东旭的耳边响了起来。贾东旭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阎埠贵,说道:“我认识你!你是阎老抠!你比我妈还抠!不过我现在没妈了!我跟她划清界线了!而且我也跟秦淮茹离婚了!他们害不到我了!对!他们害不到我了!”说着贾东旭摇摇晃晃的走进了中院大门。
阎埠贵忽然想起了贾东旭手上提着的东西,有些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嘀咕道:“我怎么没把贾东旭手上吃的留下啊?!真是失策!”
第二天早上,贾东旭酒醒了。看了一眼依旧在呼呼大睡的棒梗,贾东旭从炕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啃了一个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馒头,拿着街道办开的证明和离婚证,锁上门,离开了家。
走了二十多分钟,贾东旭来到了轧钢厂。贾东旭刚走进锻工车间,车间主任黄福安的声音响了起来:“贾东旭,不是让你在家歇着吗?!”
贾东旭陪着笑脸,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递了一支给黄福安,说道:“主任,我家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不信,你看!”说罢贾东旭把街道办的证明和离婚证递到了黄福安的面前。
黄福安接过证明和离婚证看了看,暗道:“这小子,还真是狠!不过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这里。”打定主意后,黄福安说道:“东旭,你先回去。等一会我把你的事情跟厂长他们提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不管什么结果。我会让刘海中把结果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