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王一又带他们又去看了一座二进院,和两座三进院。
好在这几个院子相隔都不算特别远,要不这一天的时间光花费在路上都不够。
王一说道:“院子就这些了,两位有看上的吗?”
“要是没有我再去找找,二爷说了,务必要帮你们挑选到满意为止。”
刚才看的时候,玉锦书和许樾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他们看的时候就挑好了。
许樾拿出五十块钱递给王一,“今天有劳王兄弟了。”
“小事一桩,”王一讪讪地笑了笑,但心里估计,今天逛的那些他们都没看上。
但现在愿意出手的院子,稍好的都在这儿了,要找更好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一正发愁。
谁知许樾话音一转:“今天看过的那些,我们全都要,还得再麻烦王兄弟帮忙处理后面的事情。”
“全都要!!”王一惊得张大嘴巴,差点儿下巴都脱臼的程度。
今天他们一共看了三座二进院、两座三进院。
全都买下来,可就得十多万块!
哪怕是在京市,家里能有一万块都是不得了的事情,超过十万块那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王一可是跟在傅二爷身边多年的心腹。
这几年玉锦书和傅二爷的交易,他几乎都是在场,玉锦书一次性能\\u003d拿出这么多钱来,他虽然惊讶,但并不怀疑。
但稳妥起见,王一再次确认道:“你们真的要全都买下来吗?”
“没错,全都买。”
“行,既然你们考虑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稍等,我去给二爷回电话,后面的事情你们不需要担心。”
大概是认识周围的人,王一去敲了一户人家的门,进去借用了电话。
一刻钟后,他才出来。
王一说道:“许兄弟、锦书妹子,二爷说了这些院子都没问题,而且还有一处四进院,让我问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一听说还有四进院,玉锦书立马来了兴趣。
毕竟谁也不嫌房子多呀。
许樾见玉锦书的神情,就知道她的意思,立马点头道:“那麻烦王兄弟带我们去看看。”
“好,你们跟我来,这院子虽然位置偏僻了点,又空置了好几年,但我可以保证,那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处都要好上千百倍,你们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说是城外,其实距离也并没有多远,等将来一发展,这里就是妥妥的二环内。
还没见到院子情况,玉锦书就已经心动了。
当他们看到屋内的种种陈设布置,已经不是用心动就能形容的,甚至还有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因为院子里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植被花草全部都被精心打理过。
更恐怖的是,屋里摆放的桌椅全部都是上等的红木,摆出来的古董、字画等等,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如此种种,完全不像是即将被卖出去的样子。
反而像是刚装修打扫好,就等着入住了。
玉锦书不可思议道:“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是说这里已经空置了好几年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王一也不隐瞒,坦白说道:“我也不瞒你们,这里其实是二爷为他的姨父、姨母准备的住处,两位老人家先前蒙了冤屈,受了不少的苦,昨日方才回来。”
许樾问道:“既然是要住人的,怎么现在又不住了,反而放出来卖?”
王一挠了挠头,这件事他也表示很费解,“这个……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二爷只说两位长辈不想住这里,留着也是可惜。”
玉锦书和许樾对视了一眼,不怪他们多心,实在是这件事太让人费解。
但想来以傅二爷的品性,加上他们刚刚达成合作,傅二爷应该不至于给他们挖坑。
“既然这样,我们相信傅二爷的眼光,只是这里摆放了这么多值钱的物件儿,这院子应该不便宜吧?”
王一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子分文不取,送给两位。”
“送?”
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他们和傅二爷有些交情,但还远远没有到这个地步。
无论是玉锦书还是许樾,都当然不会接受。
“所谓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如此贵重的东西,还是算了吧,王兄弟替我们夫妻二人向傅二爷转达谢意。”
说完他们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傅二爷身边又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封信,递到玉锦书手里,“这是傅二爷的姨父、姨母让我送来交给你们的。”
对方是长辈,玉锦书从信封下面拆开。
信拆开以后,最先掉落出来的,是几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看到这些,玉锦书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展开一看,里面果然都是玉锦书在红旗村,每次给牛棚里的人送东西时留下的。
上面无非就是一些激励宽慰的话,却一张不少的被保存起来。
每张纸条的边缘都有磨损,看得出来经常被人拿在手里反复地看。
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一封信,是魏晋元亲笔。
信里一共三页纸,有两页半都是在表达感谢。
在他们最冷、最煎熬的时候,是玉锦书给他们送去了保命的吃食,激励他们坚持下去,等待曙光的到来。
如果不是她一直明里暗里地帮忙,他们估计早就死了。
他们一直都想把这位大恩人找出来,但在村子里的他们身份特殊,如果大张旗鼓地找,反而会给恩人带来危险。
但那些字条,被他们反复看了无数遍,她的字迹早就刻进了脑子里。
所以那天魏晋元看到傅二爷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契书,上面有玉锦书的签字,他立马认了出来。
他们好好地报答恩人,只是他们虽然平反了,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归还,所以只能先把这个院子送给她。
看完信后,玉锦书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当初帮助他们只是举手之劳,毕竟那些东西,对别人可能是稀缺物资,但在她这实在是微不足道。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