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玉锦书烦的不行,福宝只能开口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再等两天,你相信我,真的再等两天就行。”
玉锦书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再等两天,我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福宝赶忙解释道:“有你的机缘,你相信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利嘛。”
玉锦书却表示,我怎么那么不相信。
但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只能在招待所里多住了两天。
因为她也没有其他办法,身上没有钱啊,福宝每次都只给她吃饭的钱,多一分都没有。
鸡蛋果然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投资学诚不欺我。
这次的教训的得记住,她下次一定要在身上其他地方也放些钱。
第三天一早,玉锦书退了房。
福宝给她指路去汽车站,却到了火车站。
玉锦书已经无语到不想跟它说话了。
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能回家的,就是麻烦点儿,也行吧。
她胜在乐观得好。
扛着大包小包,就去了售票处买票,这里的人明显比汽车站的人要更多一些。
这时候,大嫂教她的法子就派上了用场。
她也去找了一个婶子,先套近乎,然后给糖收买,一气呵成!
就这样她很快就顺利买到了票,而且很好运的买到了卧铺。
不过只能到县里,她还要从县里坐车到镇上在,再坐牛车回家。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扛着东西先进站,在车站里等了半个小时就开始检票进站了。
现在的检票全部都是人工,工作人员会在车票上面打出一个眼儿来,就算是检过票了。
这样的经历,玉锦书还是第一次,觉得怪新奇的。
进入火车后,她去找自己的位置,好在她的票是下铺的,不然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放。
很快她就找到了位置,对面下铺的是一个婶子带着小男孩,这她就放心了。
然后她将东西全部塞进床底下。
放好以后,火车差不多就开始动了起来。
玉锦书刚开始还新奇地看向窗外,但看久了也觉得没什么新奇。
她的目光突然被对面小男孩的小人书吸引。
有点意思。
她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奶糖,递给对面的小男孩:“我可以用这个换你的书看吗?看完就还给你。”
小孩子都爱吃甜的,尤其是看到糖,更是经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后的大人。
那婶子警惕地看向她,玉锦书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她刚才好像是挺像怪孩子的坏人的。
于是她当着他们的面,将手上的奶糖打乱,然后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大人这才放心,对小男孩说道:“快谢谢这位婶婶。”
小男孩羞涩地说道:“谢谢婶婶。”
“不客气。”
玉锦书将手里的糖都给了他,然后指着他放在一旁的书:“我可以看了吗?”
小男孩没有说同意或是拒绝,而是左右张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直到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出现,小男孩才高兴地跳了起来:“解放军叔叔,这个小婶婶也想看,可不可以也借给她?”
那男人的出现,玉锦书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这人可太帅了,完全就是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他穿着军装,身姿挺拔,如青松傲然伫立,浑身散发凛然的英锐之气,让周围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细长笔直的双腿,皮带圈出纤细的腰肢,与宽厚的肩膀形成强烈对比。
浓密的剑眉,高挑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黝黑的小麦色肌肤,依旧无法掩盖其端正精致的五官、分明的棱角。
剑眉星目中深邃而严肃,看似锐利如鹰,却并不给人冰冷之感,映出绿色军装,反而让人格外安心。
果然帅的都交给国家了。
顺着小男孩的手,那男人的目光也看向了玉锦书,看清她的脸时,明显身形一滞。
两人四目相对,玉锦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站起身说道:“不好意思同志,我不知道这书是你的,我可以借来看看吗?”
“就在那看。”
玉锦书指向床铺上。
听到她的那声“同志”,男人的目光看向她的额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玉锦书笑着拿起一旁的书,小男孩立刻跑过去,热情地给她介绍。
两人就坐在床铺上,边看边交流,小男孩手舞足蹈地高兴得不行。
刚开始,玉锦书还会有意无意地,瞥向男人的方向,后来也是聊嗨了,再去看他时,男人已经不在那坐着了。
她本来想起身去找找,最后还是算了。
她现在还没离婚,有妇之夫,不好去勾搭人家,有伤风化。
最后她还是忍住了,不停默念:我是三好青年,要守住三观底线!
念着念着,她就给念困了,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地时候,她有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惜的她给忽视了。
再醒来,是被对面床的小男孩给摇醒的。
“婶婶,婶婶!”
玉锦书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嘛?”
小男孩着急道:“你的东西被偷了,你快点看看。”
“什么!”
玉锦书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起来,低头一看,果然床底下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睡觉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的。
玉锦书赶紧跑去找列车员,说巧不巧,又遇上了那位解放军同志。
似乎是列车员在向他了解什么情况,不远处堆着的东西里,可不就有她的东西在。
见她过来,男人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着什么。
玉锦书走近时,他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玉锦书看向男人,微笑着点了点算是打个招呼,然后看向列车员:“同志你好,请问这是什么情况,那是我的东西,怎么在这里呢?”
列车员上次打量了一下她,问道:“哪些东西是你的?”
玉锦书从那些东西里把自己的挑了出来。
列车员没有马上给她,而是挨个的询问里面都是些什么。
玉锦书瞟了一下旁边的不远处的男人,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最远那个是买给我爹娘的衣服、旁边那个是买给我哥嫂的、最近这个是给快要出生的小孩子的。”
“那这个呢?”列车员从最下面翻出一个包裹,问道。
玉锦书犹豫了一下:“那是买给我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