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樾与玉锦书回到家里,照常洗漱完,许樾说道:“今天……谢谢你。”
玉锦书笑道:“这话听起来很耳熟。”
昨天晚上,他已经说过这样的话。
许樾似乎也反应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早上,玉锦书醒来的时候,如昨天一样,许樾已经做好早饭,等着她一起吃了。
吃饭时,许樾说道:“刚才大哥过来,让我等会儿过去帮忙搭个灶。”
玉锦书点头:“那你吃完饭就去吧,顺便把爹娘请过来,中午到我们这边来吃饭,我之前做的香肠差不多能吃了,正好今天试试味道。”
“香肠?”
许樾疑惑地看向她,他回来这几天可没有看到哪里有香肠啊?
玉锦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那香肠,为了保险起见,她出门之前就给放空间里了,之后许樾提前回来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就把香肠的事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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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嘛,可能是你没注意。”
说实话,就这说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她也确实没有更好的了。
好在,许樾真的就信了,他思考了一阵,说道:“那大概是我真的没注意到吧,你放哪的,我看看你弄得怎么样。”
玉锦书赶忙说道:“不用看,中午就吃着了,你现在看它干啥,不是还要去给大哥帮忙嘛,你赶紧吃完,赶紧去,别让大哥等久了。”
许樾埋下头吃饭,也藏住了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饭吃完后,许樾把碗洗干净以后,就出门去了老屋,玉锦书赶紧把香肠、腊肉这些东西都给拿出来。
但家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她该怎么藏才能让许樾相信呢?
左思右想,最后将肉藏进床底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藏好以后,距离中午做饭的时间还早,她就打算再写写东西,但刚握上笔,门外就来人了。
是常温和徐晚。
常温捂着肚子,满脸的痛苦,徐晚则是扶着他的手臂,呈担忧状。
福宝说道:“一看就没安好心。”
“连你都看出来了,他们的演技还真是拙劣呀。”
玉锦书放下笔就开门出去。
送上门的戏,不看白不看。
见到她出来,徐晚立刻喊道:“锦书,常同志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突然疼起来,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呀。”
玉锦书笑道:“我又不是医生,能想什么办法?”
“要不,你送常同志去医院吧,以前你不是跟常同志的关系很好吗,每次干什么都要跟在一起,现在也一定愿意帮他的是不是?”
徐晚的嗓门就像个喇叭一样,声音大得将隔壁几家邻居都召了出来,支着脑袋,等着看热闹。
玉锦书却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就地嗑了起来:“别管我,你们继续。”
见徐晚说话不管用,常温虚弱地开口说道:“小书,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本来也不愿意打扰你的幸福……咳咳……”
常温捧着肚子,咳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他拉着徐晚就要离开,但目光却深情款款地望向玉锦书的方向:“我造景说了,我宁愿死也不想打扰小书。”
徐晚就是不肯走,将常温走的那两步又拉了回来。
“不行的,常同志,你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再不去看医生你会病得更加严重的。”
玉锦书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
她看向躲在角落里的几个小孩子,从兜里掏出糖:“孩儿们,快过来吃糖。”
隔壁刘婶子家的狗蛋、狗娃和狗剩,因为之前他们有过来往,所以他们最先朝她跑过去。
玉锦书给他们一人发了一颗,其他小孩子们见了,自然是争先恐后。
年纪最小的狗剩,嘴里吃着糖,奶声奶气地问道:“婶,他们在什么事?”
“他们啊,在演戏呢,你们都别走,马上就要到最精彩的地方了。”
玉锦书笑着看向正在对话的两人:“你们声音大点声,孩子们都听不清楚了。”
常温和徐晚的脸色都瞬间黑了下去。
狗蛋年纪大些,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玉锦书这套说辞,于是说道:“婶子骗人,他们不是在唱戏,他们是在跟你说话,你就叫小书。”
玉锦书解释道:“小叔就是老叔的意思,你们看我像是他们两个的老叔吗?”
狗蛋认真看了看她的脸,摇头道:“你不是老叔,老叔有胡子,你没有。”
玉锦书笑道:“这不就对了,他们就是在演戏呢,我们再给他们鼓鼓掌,他们就演得更精彩了。”
“拍手拍得最大声,婶子就再给一颗糖哟。”
这下孩子们可就有劲儿了,一个个拍手拍到带上痛苦面具都还在继续。
听到动静的刘婶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他们正起劲儿,就问道:“这是在什么呀?”
狗蛋大声说道:“我们在看戏呢。”
“哟,常知青和徐知青也会唱戏,这唱的是那一段呀?”
“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呗。”玉锦书笑道。
她的话像是戳中了刘婶子的笑点,突然就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他们是像黄鼠狼,贼眉鼠眼的样子,你自己也确实跟个小鸡子似的。”
玉锦书也跟着她一起笑。
常温和徐晚见玉锦书根本吃软的,两人交换个眼神,开始下一步。
徐晚朝她走过来,低声说道:“锦书,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说话吧,比较有些话,你应该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对吧。”
说话的时候,徐晚的眼神往刘婶子的方向瞥了一下。
一般这个时候,有事的人心里自然会。
但她现在就这样答应了,就算没事,也会被传成有事不敢让人知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
徐晚低声说道:“你真不怕,你可不要以为你男人回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让他知道你给他带了绿帽子,你以为他还会留下你吗?”
“绿帽子,可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吧。”
玉锦书收敛起笑意,不屑一顾道:“你说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