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樾与玉锦书在饭店吃完饭,正打算离开时,许樾抬头见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面露惊喜。
玉锦书见他不太对劲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许樾解释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见到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见他这激动的样子,应该是挺熟的人,玉锦书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就在这坐着等你。”
“好。”
说完他就起身,朝着前面不远处的座位走去。
“老路!”
那男人转过身,看清是许樾,也非常地惊喜:“老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来找我好好一趟!”
如果玉锦书在这儿,一定会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她在派出所见到的那位所长,路晓东。
他们曾经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只是后来路晓东因伤退伍,所以才去了派出所。
自从他退伍算起来,两人也有三四年未见了,自然是好一通寒暄。
路晓东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前不久我妹妹说他在这里遇到你,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是你呀!”
许樾点头说道:“确实是,上次我跟我媳妇儿在这吃饭,是小妹给我们上的菜,不过那天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没有多留,也没来得及问问你的情况。”
路晓东的妹妹,正是那个喜欢许樾的朱小妹。
他们是同母异父,所以不是一个姓氏,如果不特别说明,也不会联想到他们是亲兄妹。
路晓东大惊道:“你还真娶媳妇儿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你好歹也写信来跟我说说,我也给你随一份厚礼呀。”
许樾当然不会多说其他的,但还是面带愧疚地说道:“就前两年,那时候任务多,所以没有大办,是委屈她了,之后我打算大办补上,到时候一定告诉你。”
“好啊,那我可就等着喝你的喜酒!”
路晓东见他一个人在这儿,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可节省了,今天怎么舍得来下馆子了?”
不怪他有这样的疑问,以前他们两个在一个部队时,许樾常常连顿肉菜都舍不得点,要将钱省下来寄回家去。
有时候想吃肉了就来找他蹭,那时候他俩可没少打赌论输赢,输了的就请吃饭。
每次都是许樾赢过他的。
许樾笑着看向玉锦书的方向,说道:“跟我媳妇儿来的,娶了人家,自然不能让人家跟着咱过苦日子,而且,我媳妇儿就应该吃好的。”
“哟!”
路晓东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许樾,这还是他那个只知道训练的兄弟吗?
他竟然能说出这番话,不是震惊,而是吓人呐!
“你丫的,还是许樾吗?要不是你这张脸,我可真是不敢确定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说得果然不假,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小子也能有今天。”
“哈哈哈哈,快带我去见见嫂子,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你都给治住了。”
路晓东将手搭在许樾的肩膀上,笑得肆无忌惮。
许樾一掌将他的手拍掉:“现在派出所都这么闲了吗,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取笑我?”
“你是我兄弟,我怎么会取笑你呢,我这是啊,为你高兴,”路晓东又重新将手搭了上去。
他是真的高兴,以前还总觉得许樾这性子,天天跟一堆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对什么女的都不感兴趣,这下半辈子可真是堪忧啊。
现在知道他不会孤独终老了,路晓东这个做兄弟的当然是非常高兴。
“说真的,什么时候让我去见见嫂子,我就在镇上,离得这么近,不去见说不过去呀。”
“再说了,上次小妹对嫂子态度不好,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着也得替她道个歉。”
许樾想了想,过年后他就要回部队了,她一个人在家,自己确实也不放心。
万一哪天她的身份暴露了,他离得那么远,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回来。
如果有路晓东这个派出所所长时不时走动着,那确实会好上不少,至少不敢再有人偷摸到家里去了。
“行,你在这里等着。”
许樾转身朝着玉锦书走去。
见他回来了,玉锦书问道:“咱们要回去了吗?”
“等一下再回去,”许樾坐在她的身边,低声说道:“我带你见一个人,他是我从前的战友,现在退役了,在镇上的派出所任职,你们认识一下,以后我不在家,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找他帮忙。”
派出所,那怎么着也得是个警察。
现在这个时代认识个警察可不亏,以后确实很多地方都有用处。
玉锦书当然不会拒绝,立马整理自己的衣服:“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许樾笑着拍拍她的脸蛋:“可以,很漂亮。”
“油嘴滑舌。”
许樾牵着玉锦书朝路晓东那桌走去。
玉锦书与路晓东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惊讶:“你不是……”
见他们的反应,许樾问道:“你们见过吗?”
玉锦书朝他点了点头:“上次我去派出所的时候,见过路所长,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战友。”
“我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嫂子,”路晓东朝她伸出手,“嫂子好,我是路晓东。”
“路所长,你好,”玉锦书伸手刚要去握他,却被许樾截了先。
许樾一掌拍开路晓东的手,愤愤地说道:“打个招呼就行了,握什么手呀。”
路晓东笑道:“老许,你这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你这么重色轻友。”
许樾昂着头,略显骄傲的说道:“我重我媳妇,那是应该的。”
“行行行,你有媳妇你骄傲,这一次,还是我输了。”
路晓东郑重地看向玉锦书,说道:“这次我还得跟嫂子说一声不好意思,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有时候说话做事也不过脑子,上次是她做得不对,我在这里替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