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离婚后,许大礼和李桂兰将许樾、玉锦书叫去了老屋,主要是想商量一下她的安置问题。
当初重新建老屋的时候,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许樾爷已经搬了出去,所以就只建了三间房。
现在他们分了家,许大礼和李桂兰只有一间房。
这段日子李桂兰和许柠睡房间里,许大礼住在堂屋。
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我和你爹商量了,咱家柴房那块地方就不错,往外再扩一扩就能建一间房,这样离得近也方便。村长那边儿,也已经提前打了招呼,这都不是问题。”
“这个钱,还是得经过你们的同意。”
分家的时候,玉锦书将分的所有钱都给了他们,现在他们有大笔的支出,当然还是应该要征求他们的同意。
玉锦书说道:“这事儿就按爹娘的意思办吧,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自己媳妇儿都没有意见,许樾就更没有意见了。
许大礼和李桂兰同时看向许柠,那意思仿佛在说:看吧,我们说得没错吧。
之前许柠还在担心弟妹会不同意,毕竟谁家的媳妇儿愿意用自己的钱给大姑子盖房子的。
现在听到玉锦书亲口说没问题,她的心才算是放下来,感激地看向他们。
许大礼说道:“既然这么定了,那我一会儿就去找村长批地,趁着现在不用上工,请些人帮忙,尽快把房子修盖好。”
“老四啊,你什么时候动身回部队?”
许大礼顺嘴一问,玉锦书才想起许樾回来以后,她还真就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走。
许樾淡定地回答:“初六。”
初六?
可今天就已经是初四了,后天他就要走。
李桂兰一拍大腿:“你初六就要走,那你现在才说,你弟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走的时候再来说呀。”
许樾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是啊,我打算明天说的。”
他们的目光同时看向玉锦书,但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而这时候的玉锦书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后天就要走,那自己的推倒计划怎么办?生崽计划也泡汤了!
或者等到他下次再回来,那万一又要等一整年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李桂兰还以为她这是生闷气了,扭头就狠狠刮了一下许樾。
搞得许樾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只是站着,也要被警告;
李桂兰说道:“他爹你先去找村长批地,盖的事情咱们就先找人,不着急,马上开始了。”
“也行。”
许大礼马不停蹄地出了门,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夜里,许樾和玉锦书是在老屋吃了晚饭才回去的。
临出门前,李桂兰拉着许樾:“臭小子,以后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这种事情要早点儿讲明白,赶紧回去哄一哄你媳妇儿,态度诚恳点。”
一开始许樾还明白他娘话里的意思,直到发现玉锦书的不对劲。
一路上玉锦书不像之前那样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反而非常安静。
生气了?
怪不得他刚才什么都没做,就被他娘给教训了。
原来错就错在他什么都没做。
许樾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找话题,俩人就这样沉默地走了一道。
快回家之前,玉锦书总算是跟福宝商量出一个好主意:今晚就给他推倒!
反正他现在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公,自己行使妻子权利也是理所应当,要是再等一整年那真是亏大发了。
一进家门,玉锦书就迫不及待往房间里跑去,她要去搞一套倍儿漂亮的小裙子拿下他。
但这看在许樾的眼里,玉锦书这就是气呼呼地躲进房间,不想见他。
这可怎么办,早知道他刚刚就应该跟自己老娘取取经。
许樾在房门外有些手足无措,想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想着玉锦书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别去火上浇油。
他快步走进厨房,烧上了一大锅的热水,打算一会儿给她洗脚赔罪。
此时的玉锦书其实并不在房中,而是在空间里忙着选衣服。
“红色这件怎么样?”
“……这件很好。”
“不行,这布料太多了,哪哪都遮住,我还怎么推倒啊。”
“……那白色这件好,布料少。”
“不行,这布料也太少了,哪哪都遮不住,让人看着太不矜持。”
“……那,”
福宝替玉锦书在众多的衣服中挑来挑去,试过的衣服都堆成一个小山包,依旧没有满意的。
福宝直接摆烂:“那你就别穿了,光溜溜啥也没有,应该更容易……推倒他。”
玉锦书突然被它的话点醒:“这话很有点道理。”
“那你……”
“很有道理,但我就不听。”
玉锦书还是重新穿回自己原本的那一套。
就在福宝以为她要放弃了的时候,玉锦书让它自己进小黑屋待着。
玉锦书正在门背后给自己加油打气。
正好这时许樾将热水烧好了,轻轻敲了敲房门:“热水好了,出来洗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房门却被“砰”的一下打开了,发出巨大声响,许樾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她这么生气,给他洗个脚怕是消不了吧。
就在他愣神之际,玉锦书伸手拉着他的衣服,就往房间里拽。
许樾不明所以,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又担心她会更加生气,只能红着耳根子,顺着她的力气往前走。
房间里没有点灯,他们只能借着堂屋里顽皮跳动的灯火看清对方。
看着许樾已经进了房间,玉锦书将门大力一推,顺手反锁,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因为刚才她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他们俩人都沉默着,窗外传来夜风吹动草木的沙沙声。
“你,”
许樾刚要说话,玉锦书已经朝他扑了上去,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她顿了。
片刻后,她有些尴尬的开口:“你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