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桦跟许柯上去没怎么出手,玉锦程就已经被许樾给架了起来。
许樾目光阴沉,玉锦书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看来是真的气急了。
也是,随便哪个丈夫听到另外一个男人撺掇着妻子跟自己离婚,可不是该气炸了。
显然许樾还没有消气,伸手就要招呼上了,玉锦书赶紧大吼道:“住手!”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出言阻拦,许樾委屈巴巴地看向她。
一副:你居然为了这个野男人阻止我!
他这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他呢。
玉锦书赶紧上去,指着玉锦程这个菜鸟:“误会,误会了,他是我弟,亲的!”
这时候李桂兰也赶紧冲上来。
他们这一群人里只有她是见过玉锦程的。
李桂兰走过去,一把掰开许樾还拎着玉锦程衣领的手:“快放开你小舅子。”
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他刚才撺掇自己媳妇儿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那别说是小舅子,就算是老丈人他也不放过。
可看见玉锦书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最后许樾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的玉锦程,还是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怒目圆睁地死盯着许樾。
他含含糊糊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军人,我打不过你,那是因为我没练过,你等我好好练练,下次你回来,看我不把你揍得比我还像猪头。”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一个劲儿地放狠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爱玩儿,纯找揍吧。
玉锦书过去,先拉着许樾上下看了看,确定他身上没什么伤,才去检查玉锦程。
对于她这种重男轻弟的行为,玉锦程表示非常不满,气呼呼的不给她看。
玉锦书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多大人了还闹孩子脾气,你这伤得赶紧擦药,一会儿就别回知青处了,跟我们一起回去,我那有药,顺便把午饭吃了。”
玉锦程点了点头:“你这还像是说的人话。”
他们姐弟俩人倒是和谐。
许樾看着总觉得刺眼,他将自己的手也伸到玉锦书面前:“我这儿也伤了。”
“嗯?”
不对啊,难道是她刚才看漏了,玉锦书立刻转头看向他指着的地方。
哇哦,真是伤得好重的一小块死皮。
他要不说这是受的伤,她还以为是粘上什么灰尘了呢。
为了满足他那颗直冒酸气的小心脏,玉锦书故意做出非常夸张的神情:“喔唷,这小兔崽子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这么严重的伤,一定要赶紧上药的呀,不然……就该愈合了。”
这下许樾可更气了,抬腿就要回家去。
刚走出两步,又赶紧退回来,牵着玉锦书的手一起走。
虽然是小舅子,他也不能把自己媳妇儿让出去。
他们完全没在乎一旁他娘和两个哥哥的表情变化。
李桂兰就觉得,自己这儿子连小舅子的醋都要吃,真的是没眼看了。
“老大,你们继续把上午的活干了,我扶着他回去,正好准备做午饭。”
“哎,好。”
许樾和玉锦书已经走出好大一截了,才想起来还有个弟弟忘记带走。
他们回头正好看见李桂兰扶着玉锦程跟上来。
玉锦书戳了戳许樾的胳膊,他赶紧上去帮忙。
把玉锦程交给他以后,李桂兰说道:“你们先带他回去擦点药,一会儿回家来吃饭。”
许樾点了点头,很快反应过来,把她叫住:“娘,您别回去做了,今天中午就上我们那儿去吃吧,我回来的时候带了些肉,中午我来做。”
李桂兰想了想,家里确实也没什么肉了,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总要吃些好的。
“行,那我现在过去,正好帮他们赶紧把活干了。”
“那你们早点儿过来啊。”
“行。”
李桂兰一走,许樾和玉锦程俩人就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不顺眼。
玉锦书也不等他们,自己就往前走着,正好给他们好好相处的机会,姐夫和小舅子也是需要培养感情的。
但显然时间太短,效果不佳。
他们俩人回到家里,一句话没说,许樾立刻放开他,然后去洗了好几遍的手才开始做饭。
玉锦书去房间里,实际上是去空间里拿了消肿止痛的药,外用内服都有。
“你先把这个药吃了,这个是外用的伤药,现在还不能立刻擦,你一会儿记得带回去。”
“我先让你姐夫给你弄点冰块冷敷一下,不然真要肿成猪头了。”
玉锦书刚要走,玉锦程就把她拉住,气呼呼地说道:“我不要他给我敷。”
玉锦书无奈道:“不要他帮你敷,难道要我上手吗?”
玉锦程的目光看向她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松开了手:“那还是让他帮我敷吧。”
反正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这就对了嘛。”
玉锦书作乱地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在玉锦程没有发飙成愤怒的小狮子时,赶紧溜了。
很快许樾就用毛巾包着冰块从厨房走出来,然后就糊在了玉锦程的脸上。
“嘶——”
疼得他龇牙咧嘴。
许樾嘲笑道:“这点疼都受不了,还好意思跟我打。”
“谁说我受不了了,就这点儿痛,我怎么可能受不了!”
玉锦程有着绝不认输的倔强,挺起身板,昂首挺胸。
许樾抿嘴一笑,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毕竟是他的小舅子,还是得看在他媳妇儿的面子上。
突然,玉锦程无意间问道:“这个时候冰不应该都化了吗,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玉锦书的空间里来的呀。
许樾恶狠狠地说道:“那是你没能耐,所以才找不到冰。”
等玉锦程脸上的肿都消了些,许樾就把东西丢给他:“我去做饭,你继续弄。”
“哦,”玉锦程乖乖地接过。
等许樾走了,他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自己弄?
明明就是他把自己打伤的,给自己敷药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草率了,下次一定不能这么轻易地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