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元刚烈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师父......”江玉琴一脸疑惑的看着元刚烈。
开玩笑现在他武功尽失,这时候去见墨京雷这个白眼狼无异于是让他送死。玉琴这小丫头整天在元刚烈身边,身边竟是些牛鬼蛇神,人心险恶也会被当作常态,她压根就不知道墨京雷是什么人,那可是为了自己活命就连老婆、孩子都能送给别人的恶棍。
“我跟你在一起这件事,墨京雷知道吗?”元刚烈低头沉思道。
“回禀师父大人,你于唤生涯一役,江湖上人尽皆知......”
......
这张老脸可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大师兄曾问过我师父大人的下落,我还没来得及回信。”江玉琴说道。
元刚烈一点头,“墨京雷那里就先别去了,明早启程去翁都。”元刚烈沉思了一会儿便说道。
这翁都在某种程度上讲是原着元刚烈的根据地,元刚烈本出身于翁都大族元家,是元家二公子。而元家世世代代都是武林世家,纵横五州大陆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元刚烈从小便在这样规矩森严的环境下长大,虽为元家二子,但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的本事深受家族上下老小的看重,他这奔放,肆无忌惮的性格便被族人惯坏,他不满于森严的家规处处与家规作对,让元家也很是头疼。可元刚烈再怎么折腾,元家近两百年的家规是不能被破坏的。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族规便是,家主代代传于长子,这条族规从未坏过规矩,于是元刚烈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家主之位,他只在钻研武功的方面上稍稍能安静一会儿。
可好景不长,原本应成为继承人的大哥忽然练功走火入魔,同年去世。这继承人的位置自然而然就到了元刚烈的手里。一心钻研武功的元刚烈并不想被家主之位束缚,便将家主之位推给了弟弟。这一做法显然是破坏了家规,整个元家都纷纷劝说元刚烈改了念头。一意孤行的元刚烈无奈之下只能逃出元家流浪江湖,气的元刚烈他老爹在江湖上广散消息,说是与元刚烈断绝父子关系。
这些事情江玉琴早就从元刚烈手底下的“叔叔、伯伯”讲起过,她自然也知道翁都对于元刚烈意味着什么,可这个时候回去,岂不是回成为整个元家的笑话?
“小玉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元刚烈坦然一笑。
他可没有那么神经,回老家听所有人的冷嘲热讽。而是在翁都左近的断崖山上有一处元刚烈秘密修建的宝库。原着里元刚烈流浪江湖,行事嚣张,爱宝如命的他网罗天下珍宝,不惜去偷、去抢、去骗,杀人放火的事他都干过,也因此被视为武林公敌,而所有经手的奇珍异宝全部被他封藏在断崖山玉帘洞中,这事儿仅他一人知晓,就连他最为宠爱的小徒儿江玉琴也位告知。
这次回去,他便是去拿玉帘洞中的“天长地久延年益寿膏”。这药虽然有个吉祥名,但却是一种致命的毒药。此药的全天下仅此一瓶,它的神通便在于延年益寿、返老还童,此药以全身内力做引,锻筋炼骨,活血通神,重塑血肉身躯。但相应的返老还童的代价便是内力尽失,修炼武功都要从头再来。
死猪不怕开水烫。
元刚烈武功已废,而他年轻时就仗着一身高强的武功树敌太多,现在成了废人的他便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返老还童,不,换脸便是他重新开始的第一步。他可不甘心好容易圆了回武侠梦,就这样带着遗憾坐等梦醒,重新成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职场炮灰。
元刚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抬头看向江玉琴,却发现这小玉琴从头到尾都一直盯着他,哪怕在他想事儿时漫长的时光里,她都没有打断自己的思索。
“睡啦”元刚烈那只布满老茧的右手摸在江玉琴的头顶上。
江玉琴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俏脸泛红,却被火光掩盖。
元刚烈自己也纳闷怎么突然就摸了江玉琴的额头。
难不成这是元刚烈肉身的记忆?我不记得原着里有说元刚烈经常摸玉琴的头啊。
元刚烈折腾一天了,早就乏了,他也不再多想,倒头就躺下来。
自家徒弟,摸个头而已乱想什么......嘿嘿嘿......
此去翁都已有两月,一路舟车劳顿,元刚烈天天向江玉琴讨教武功。不成想元刚烈在武功招式上颇有心得,江玉琴试演的一招一式从拳法到剑法,元刚烈在瞧过一遍之后,竟然照葫芦画瓢全都一板一眼的演练下来。
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当真无敌。
元刚烈这样想着,却殊不知与他自身的体质有关。原着中元刚烈于武行本是天纵怪才,加之天生好武,有家大业大的元家供他习武,自小就打下卓越的武学基础。之后他奸淫武学四十余年,这底蕴可是元青枫没有料到的,还当真以为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有如此精进。
但是武功招式归武功招式,这内功可不是好糊弄的,那都是一照一日勤学苦练所积蓄起来的。所以这两个月下来,他顶多也就比寻常人强些,但凡遇上比他力气大的,就招架不住了。
这期间元刚烈想过向江玉琴讨教内功修炼的方法,但是他一想到用过天长地久延年益寿膏后内功全失,索性就不练了。
这日,马车行驶到瓮都左近的树林中,天色将晚。元刚烈安坐在马车内,却隐隐听到林间有兵刃碰撞的械斗声。
“小玉琴,知道是何人在打斗吗?”元刚烈突然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好奇。他只在武侠小说的文字描绘中幻想过打斗的镜头,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并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打斗,当然他第一次在唤生涯与人交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制服了,不作数不作数。
“师父大人,前面便是瓮都了,还是多谨慎些好。”江玉琴倒也不是在忤逆元刚烈,她太害怕再失去他了。
元刚烈拍了下脑袋,轻声骂了下自己,嫌自己命长吗?找死。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元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元刚烈一听,心里骤然打了个激灵。元宗?那不是自己的小侄子吗?原着里这可是我日后身边的左膀右臂。
“玉琴,快,寻这声音。”元刚烈呼唤道。
“是。”江玉琴虽然反对元刚烈犯险,但是师命难违,她也只有尽力保全他性命,就算保不住,也只有随师父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