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战之下,仍不见局势有所好转,元刚烈也是第一次打了退堂鼓。
刘大迁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元刚烈,见他脚步向墙体靠拢,便知元刚烈想跑。
“老二,接钩!阵其三!”刘大迁大吼一声,将右手的短钩甩给齐景邈。
刘大迁右臂悬起,肋下空。
元刚烈瞅准时机,挺枪一刺,刺向刘大迁的右肺之处的空档。
刘大迁早有应对之法,他左手短钩画圈钩中枪头,顺势架开元刚烈所刺的位置。
元刚烈动作不敢停顿,见进攻失败,迅速抽回长枪向后退去。
齐景邈接住刘大迁的短钩,两人一左一右并排向元刚烈冲去。
元刚烈见左右两边的路都被封锁,背后是墙,想开溜只能往上窜。但是元刚烈转念一想,“这刘大迁如此机警怎么会算不到我会往上跑?”。
眼见左右两边的双钩已经快要挨近自己的身子,元刚烈身子微微一蹲,就要有起跳的架势。
“上!”刘大迁喊道。
刘大迁跟齐景邈不约而同的双钩齐齐斜向上朝着元刚烈颈部砍去,这一招变故即便是元刚烈起跳逃窜,自己的双腿也必然被双钩划伤。
元刚烈会心一笑,身子向前一倾,并没有跃到空中,反而是迎着两人来时的位置向前一翻。从刘大迁跟齐景邈两人当中的位置,滚出了包围圈。
刘大迁跟齐景邈同时一惊,却为时已晚。
元刚烈决计不会放过这次扭转乾坤的机会,他在翻滚落定之后蹲在地上,双手已经勾住刘大迁跟齐景邈的脚腕。元刚烈用力一掀,竟将两人同时拽倒。
原本刘大迁跟齐景邈两兄弟的精力跟气力全部都放在元刚烈逃窜的位置,均是双手出钩。这下再无多余的心思会护住自己的下盘。更何况这兄弟二人身材本就奇特,侏儒的身材,体重又轻。想掀倒他们对元刚烈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噗通”两声,两人面朝地摔倒。
元刚烈站起来一个跨步,夺下齐景邈手中的短钩。等刘大迁反应过来,想要反击的时候,却见到一枪一钩直指齐景邈跟自己的咽喉部位。
他们败了。
三个人气喘吁吁的互相看着对方。刘大迁跟齐景邈更是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下没话说了吧。”元刚烈大喘气道。
“我不服!我们阵法还有一种变化!”齐景邈叫嚣道。
“够了,还不够丢人的吗?”刘大迁厉声道。
元刚烈终于是又松了一口气,他将手中的短钩丢在地上,枪头也远离刘大迁的喉咙,他慢慢站起来,就连脚步都有些虚晃。
刘大迁跟齐景邈都看的明白,只要他们再坚持半刻,元刚烈必定会因为露出破绽被自己击败。
“元兄,是我们败了。我兄弟二人,决意退出比武,还请你照顾我三弟,盼他能拿到一个好名次。”刘大迁咬牙切齿道。
太华山龙源庄,也算赫赫有名的武林正派,太华三雄的武功在一众年轻人中,也是能排的上名次的。这次比武大会出师不利,是刘大迁万万没有想到的。家族、门派的颜面全部都压在了张典的身上,因此他拉下脸来,拜托元刚烈“照顾”张典。
这个要求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相当的过分,但元刚烈却笑嘻嘻的看着刘大迁。
“刘兄哪里话?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交易?”刘大迁疑惑的看着不怀好意的元刚烈。
就这样,元刚烈的身后就多了三个跟班。跟张典一样的老规矩,凡是向元刚烈挑战的人,由太华三雄迎战。反之,则由元刚烈迎战。
就刘大迁跟齐景邈而言,他们都不愿意比武大会第一天就被淘汰下来,做人还是靠挣一张脸。所以元刚烈提出的建议对他们来说,也并不吃亏。只不过他们二人没有算到,挑战元家公子的人,到底有多少。
另一边,用计算计元刚烈的那位郭兄,也是第一时间便得知了太华双雄被元刚烈击败的消息,他眉头紧锁。周围十几号人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他说话。
郭兄长长舒了口气,“没想到太华三雄全部都折在元宗那小子手里”。
“依我看,咱还是算了吧。”领头一青年男人说道。
“眼前的鸭子还能放了不成?”郭兄的语气中还有些不舍。
“咱碗大,可太浅,鸭子飞了是迟早的事儿。除非能找个高一点的碗,试问咱们这里,有谁能镇得住元宗?太华三雄我们都未必是对手。”领头丧气道。
众人听后窃窃私语,人群中依稀能听到赞同的声音。
“东乐市确实是没人能镇得住他了......”郭兄若有所思的说道。
“郭聪,你的意思是?”领头人疑惑道。
郭聪捋着长发,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第一日的比武大会已接近尾声。眼见已到黄昏之时,还没有被淘汰的人,也只有原来的一半。等黄昏过后,翁都如常恢复。而在第一天比武大会上留下的青年武者,只需调养生息,等待第二天比武大会的开始。
在第一天结束之前,元刚烈已与张典再次比过。这次元刚烈胜得更为简单,在旁的刘大迁跟齐景邈都暗暗的头疼,他二人纷纷再想:“丢人丢大了。”
张典挠了挠头,“输了输了,打不过。”。
元刚烈咧嘴一笑。
“元兄,你与我兄弟三人之约到此结束,等到了明天,我们还是敌人,那时候,我们三人定当全力以赴,望元兄莫怪。”刘大迁严肃道。
张典还好说,刘大迁跟齐景邈心底实在有些不服气,明明已经将元刚烈逼上绝路,却不成想让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危机。自己三兄弟还给人当了半天的打手。
“好说,好说。不打不相识,三位武功高深莫测,在下佩服的紧。”元刚烈客套道。
元刚烈跟太华三雄互相谢过道别,也只有齐景邈瞅也不瞅元刚烈。
天刚一暗,街道恢复如常。元家派人清扫翁都大大小小的街道,比往常要多一倍的官兵开始上街巡逻,商家纷纷开门营业,尤其以青楼、酒楼的生意,人流达到以往的最高峰。一时间,翁都不再是争名逐利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