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刚烈与江玉琴商议收拾行装即刻启程前往顾北城。空戒和尚因为重伤不便出行,便只能由空真和尚留在客栈照顾他。
这仙岳山焦延伸数里均被树林覆盖,元刚烈与江玉琴坐下无马也只得步行出去。
“等走出着鬼地方,先去搞两匹马来我们总不能走去顾北城。”元刚烈苦笑一声。
“此行走便捷的水路,只怕也要三十余天才能到达。”江玉琴说道。
元刚烈心想:三十多天,到是有时间精进武艺。
“玉琴,此趟出行倒也不急。乘舟未免太过乏味,不如我们沿江边而行,倒也领略周遭风景。”元刚烈笑道。
“如此甚好,徒儿也觉得乘舟太过乏味。”
两人一拍即合,不过眼下均是盘算,毕竟他二人连马都没有。即便如此,元刚烈与江玉琴两人相伴而行并不觉乏味,他二人白天嬉戏赶路,晚上铆劲儿习武,饿了吃些山林野果,困了架起篝火、席地而睡,一路倒也行的快活自如。
不知不觉便过去半月有余,这天夜里元刚烈正打坐练功,那《瀚海偏足经》只剩最后一层心法尚未突破,可元刚烈始终未找到窍门。练功未果元刚烈只得做罢,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见到江玉琴正在篝火旁发呆,嘴角还留有笑意。
此情此景元刚烈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玉琴?”元刚烈好奇的问道。
“啊?”江玉琴听到元刚烈的叫喊才注意到他练功结束。
“你在想什么呢?”元刚烈好奇问道。
江玉琴忽闻元刚烈询问心中所念之事,竟红起了脸,索性她正待在篝火堆旁,元刚烈只道火光映红了她的脸颊,万想不到她心中所念之事。
“师父,徒儿刚才在想这元家虽为江楚大户,可你所练内功心法未免有些太过平庸,为何不练神教内功呢?”江玉琴为避免尴尬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
江玉琴这随口一说,倒没想到真把元刚烈难住了。元刚烈总不能说:“我记不起本教心法口诀了。”。身为一个教主这种荒唐事也太过离奇了些。
“元家心法并如你所言那般平庸,只不过你未接触到这心法精妙之处。”元刚烈微笑说道。
“徒儿知道元家心法真谛,是以巩固根基为基础,习吐纳、练筋、锻骨、固海、如意等五层心法,通过称谓来看,徒儿依旧是觉得这心法倒像是用来强身健体的。”江玉琴不解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元刚烈诧异道,要知道《瀚海偏足经》可是元家秘传绝学,可能被外人所知晓。
“是师父您亲口告诉我的呀,那日您在教中传授徒儿神教心诀,无意中提及此事。应当是随口说的。”江玉琴回忆道。
元刚烈倍感诧异,难不成当初的自己已经瞧不上这《瀚海偏足经》了?
“你且说说,我那日说什么了?”元刚烈追问道。
“那天徒儿正在练习《太阴轮转神魔功》,师父撞见徒儿运功时真气走差经脉,被您好生数落。便在那时师父说起我底蕴不足,竟自责起来......”江玉琴努力回忆道。
“我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元刚烈心知以曾经的元刚烈对武学的认知要远超于当世江楚一流好手,若是能从他的话中得到修炼第五层心法的窍门,便再好不过了。
“我记得师父自责过后便说起元家心法一事,您说如是初学武道便练习元家心法,那往后几十余载无论练习何等纯阳功法,武学秘笈定当事半功倍。练习者自成年期,若保证整日习武,便在年过四十时大可晋身高手名列。”江玉琴回忆道。
“是了,元家心法当世不传秘技。想我应当是心有顾虑为将此心发传授于你。”元刚烈缓缓开口道。
“其实徒儿想说的是后面的事。师父你不记得你说过,这元家心法应当从四岁孩童练起,才是最为有效的。如今您武功尽失,身形虽回归少年,练这元家心法多半发挥不了什么效果。”江玉琴正色道。
元刚烈一愣,心想江玉琴所言倒并非随口乱说。他再仔细一想或许当真如江玉琴所言,自己练习《瀚海偏足经》的收益并不能将其最大化。
“那你看来,我该当以何等心法为根本。”元刚烈问道。
“自然是师父所创的我神教纯阳心法啦。”江玉琴脱口而出说道。
江玉琴想说这句话其实憋了很久了,她每日见元刚烈修习《瀚海偏足经》周身气息平稳如无风海面,不得半点波澜。而曾经武功未失的元刚烈出手狠辣霸道,双掌间自有股黯然伤魂的灼热之感,其威猛异常只因后天所练心法不同而导致的。
江玉琴虽然更觉现在的元刚烈亲和些,但她一想到日后元刚烈要重振天魔教,若没半点狠辣戾气只怕掌教一事多半不易。是以江玉琴今天将这句话说出口,想要潜移默化的让元刚烈重拾神教心法以正大道。
元刚烈是看过原着的人,他知道天魔教两大护教心法《大日轮转神魔功》跟《太阴轮转神魔功》,分别是元刚烈跟座下“白”“影”两大护法共同所创的心法。教众根据自己根基内力自行选择天魔教的修行心法,“白”“影”二人虽是元刚烈的护卫,但也同时是整个天魔教的练功导师。换句话说,“白”“影”两大护法可谓全家上下半个师父。
“你是说要我练习《大日轮转神魔功》?”元刚烈皱眉道。
唉,玉琴一片苦心。可奈何我是心法口诀一概不知,这要我从何练起?
“正是,师父若要重振神教,必须要重新精通这门心法。”江玉琴苦口婆心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元刚烈一阵头疼,自己向来谎话连篇,可偏在这时就是编不出个理由搪塞一番。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江玉琴疑惑道。
“啊?我再想怎么告诉你我忘了口诀这件事。”元刚烈紧皱着眉头脑子里拼命思索找个什么借口搪塞江玉琴,可没成想自己的嘴巴未经大脑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于是乎,整个夜晚的氛围尽数被“尴尬”气息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