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哥......”苏玲儿轻声叫唤道。
听到苏玲儿的声音,徐宗瑞才勉强恢复心神。他轻轻拍了拍挽着自己胳膊的苏玲儿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见到徐宗瑞脸色缓和,苏玲儿这才放心了。
“真想不到,居然能再此处遇到元家的公子。”徐宗瑞咬牙说道。
“宗瑞哥,我们不急于一时。晚上再动手吧。”苏玲儿翘起脚尖勉力够到徐宗瑞的耳边轻声说道。
徐宗瑞趁着脸默默点了点头。
郝希山站在原地,他的双臂终是有了些知觉。可他接连运功三次,却发现自己体内真气受阻,半点内劲也施展不开。
元刚烈远远观望郝希山的反应,他回忆起当初修习嵌合指是的看到的要诀。
元家嵌合指,是以强劲内力作为基础方可习得的上乘武学,就元刚烈的内力而言,若想达到“嵌合”的效果,一天之内出手两指便能将自己气海内的真气尽数掏空。
所谓“嵌合”,是以极为强劲的内力点指封穴,中招者顷刻间便觉自己调运不了内力,与常人无异。嵌合指不同于寻常的点穴手法,它于招式中蕴藏暗劲儿,被嵌合指点中的敌人无论伤势轻重,均会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人体经络、穴道,这也是嵌合指极为狠辣之处。
时才元刚烈不过使了七成功力,还被郝希山卸去了一半力道。即便是这样,郝希山也是受伤不浅,半天之内使不出半点的内力。
“郝兄,你一上来便是要打要杀。我是如何得罪你了?”元刚烈强忍怒气说道。
郝希山没由来的上来就动手,元刚烈本来心情就极为不爽,现在更加恼火。
“你问我?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清楚吗?”郝希山大声说道。
“我来顾北城两天。第一天见面你就不停的挤兑我,第二天见面便要动手杀我,我今日放你回去,明天是不是又想着法陷害我?”元刚烈忍怒道。
“我呸,我郝希山不是你口中的卑劣之徒。我打不过你我认栽,要怎处置任你发落。可是你给我听清楚,你要我怎么样都成。可你若胆敢碰我师妹,我做鬼也不归放过你。”郝希山恶狠狠的说道。
“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苏玲儿一脸八卦的轻声跟徐宗瑞说道。
徐宗瑞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苏玲儿。
“师妹?小团子?”元刚烈一愣。
“能跟郝希山师妹扯上关系的好像就只有岳如团了。”元刚烈想道。
“姓元的,你别装傻充愣。若不是你的主意,你元家的人又怎么会上门提亲?你元家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师妹!”郝希山乱叫一通。
“郝希山!”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女声,众人纷纷寻这声音望去,见到一个持剑的妙龄女子正泪眼汪汪的看着郝希山。
“师妹?你不是在......”郝希山一愣。
“尹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刚烈皱眉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突然就被卷进这无脑的三角恋当中了?”元刚烈心烦意乱的想道。
“郝希山,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什么叫‘元家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尹红枫流泪咬牙切齿的说道。
“师妹......师妹我以为......”
尹红枫伸手止住了郝希山的话,她慢慢走到郝希山的身边。
“我只当你会做一回男人,在师父面前挽留我。哪成想你居然当街耍小孩子脾气,你若真的能打败他带着我私奔也好啊。打不过,你还逞什么能?”尹红枫苦笑数声之后她轻声说着。
“师妹,我、我、我太生气了。”郝希山拼命解释道。
“若不是别人将状都告到师父那里,只怕你已经被我夫君打死了。”尹红枫轻声在郝希山耳边说道。
郝希山听到“夫君”两个字时,他心里顿时噎住了。
怅然若失。
尹红枫迈开步子从郝希山的身边走到元刚烈的身前,还特地用衣袖想为元刚烈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郝希山看到尹红枫对着元刚烈做出这般亲昵的动作,他心灰意冷耳朵跪倒在地上。
元刚烈情况还没搞明白呢,他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没让尹红枫碰到自己的额头。
“尹姑娘,你们到底在闹哪出?是不是小团子出的恶作剧,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
“元公子,聂青刀老前辈便在师父家中。你随我回去,这前因后果便会知晓。”尹红枫红着眼眶,有些哽咽的说道。
“聂奶奶?原来中午元家所驶车队......”元刚烈恍然大悟道。
这时岳家的守卫尽数将围观的百姓架开,并遣散他们。众人一看,没有架打了,便津津乐道的回去了。临走时还在讨论元家与岳家的武功高低。
“希山,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你知道老爷有多生气吗?”前来的管家指着郝希山的鼻子骂道。
郝希山只是垂着头,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尹姑娘,你没事吧?”元刚烈皱眉道。
尹红枫呆呆的看着元刚烈,她一想到要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爱之人,泪水正制不住的往下流。
“咱们也走吧。”徐宗瑞拉着苏玲儿的衣袖说道。
“哦。”苏玲儿恋恋不舍的说道。
“放心,这场戏唱不完的。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徐宗瑞淡淡道。
苏玲儿一听徐宗瑞这话,顿时想起这帮人跟他们一样全部都会入住岳家,这场戏的尾声自己自然能看的到。
想到这里苏玲儿嘿嘿一笑,“宗瑞哥,你不会怪我吧。”。
“我怪你作甚?”徐宗瑞跟苏玲儿离开现场,漫步在返回岳家的路上。
“那姓元的本是你仇家的儿子,我却......”
“你又待怎样?杀害我师父的幕后黑手是元盛鑫,又不是他儿子。讲道理,我倒是很佩服他。”徐宗瑞喃喃道。
“谁啊?姓元的公子哥?”苏玲儿疑惑道。
“不错。他的年纪应当比我小上五六岁。可他枪法异常出众,那枪法走势连贯,毫无多余的动作,招招迅猛如雷,逼人难以还手;脚下步伐倒不拖沓,较之同龄人不算最好,却也算出众;拳脚功夫虽没有根基,但毕竟是大家公子,想在实战中摸索拳路,轻而易举。”徐宗瑞分析道。
“这么说,这个人还挺棘手的啦?”苏玲儿皱眉道。
“放心。我能对付的了他。”徐宗瑞笑着说道。
苏玲儿一听,心里顿时宽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