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东冷不丁的拿着野山参找上门，金鑫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程同志，你放心，这支野山参是正经来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殊不知，他越急着解释，越是显得心虚，反而自爆了这参来路不明。
毕竟，正经人谁会这么回答？
一张嘴就是老黑市味儿了。
金鑫投机倒把干了一两年，期间没少被红袖章围追堵截，导致他现在都有些草木皆兵了，看向程柏东的目光透着警惕。
程柏东连忙安抚道：“金鑫同志，你不要紧张，我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参太珍贵了，十五年份的野山参，市面上至少也得两百块钱，我们无功不受禄，不好收你这么珍贵的礼物。”
金鑫放松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他反问：“你想还回来？”
“程柏东摇头：“不，我们想出钱买下来。”
“礼物送出去就送出去了，我不收你们的钱。”金鑫挠挠头说：“其实也不算无功不受禄，我小时候掉水里过一回，是小乔费了大劲儿才把我拉上来的，要不然就没今天的我了。这颗野山参外头卖的贵，但我舅爷从山民手里收来的价还可以，挺划算了，就当是用这礼还了小时候的救命之恩了。”
救命之恩，程柏东没听方乔提起过。
估计是方乔没把小时候的事儿当回事，没想到金鑫一直记着。
不过金鑫的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程柏东也就没再坚持给钱，打算等到金鑫结婚的时候，还个大礼，也算有来有往了。
“既然这样，那我和小乔就收下了。”程柏东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舅爷从哪里收的参？”
金鑫摇摇头：“具体的不知道，不过应该就在长白山那块，东北只有长白山的野山参长得最好，别的地方的都不行。”
长白山在《山海经》称不咸山，作为关东第一山，又是被山海经记载过的仙山，这个地方能孕育出含蕴着灵气的山参，倒是很有可能。
不过只凭猜测不能服众，还需要有证据。
程柏东便又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手里还有别的野山参吗？”
金鑫回答：“有是有，但是没有品相这么好的了。”
“我能看看吗？”程柏东请求。
“可以。”金鑫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稍等一下，我去拿。”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金鑫转头走进里屋，没过多久，就捧着一小摞的红锦盒出来，少说也得有十来盒。
盒子里装的都是人参，只不过品相有好有坏，年份也比不上送给方乔的那支，甚至还有一颗的人参须是人工接上的，良莠不齐。
金鑫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参都不好。”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要看参的好坏。
程柏东把这些人参一颗颗的看下来，没发现其中有蕴含灵气的参。
看样子，那颗蕴含灵气的野山参是特殊的存在，需要搞清具体的来路才行。
程柏东将手中的参放下，转头问金鑫：“冒昧问一下，你舅爷他现在人在哪儿？我能去拜访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