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柏东下班,小朱雀还没回来。
方乔坐不住了,催促着程柏东快拿手电筒出去找它去。
见程柏东坐着不动,她还生气:“你怎么还坐着不动?快出去找去呀!晚了被人逮走了怎么办?”
现在的人都穷的很,买不起肉,指望着逮只鸟开荤改善伙食的人家大有人在。
程柏东无奈:“媳妇儿,那是神鸟,会法术的,你可以对它有点信心。”
“再是神鸟,也是刚破壳不到一个月的雏鸟,还是个小宝宝呢。”
方乔想到上次小朱雀给她表演的引火术,那只小火苗奄奄一息,微弱的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吹灭,这样的法术,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方乔心里更担心了。
她拿起落地衣架上的厚外套穿上,拿起手电筒,气呼呼的说道:“你不去找,我去。”
程柏东自然不会坐视让方乔自己去找,她起身,把手电筒从她的手中拿过来,“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去找。”
方乔:“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程柏东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外面黑,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让我担心。”
两人正拉扯着,半空中突然掉下一团焦黑的物体,‘啪嗒’一声落在院子里。
方乔听见响声,转头往外看:“什么声音?”
“天上掉下个东西。”程柏东起身往外走:“我去瞧瞧。”
“我也去。”
两人一前一后从堂屋里走出来,还没等靠近那团焦黑的物体,就见小朱雀艰难的扇动翅膀,歪歪扭扭的从天上飞下来。
“哎呦,累死我了。”
它落在院子里的方桌上,就地往上面一躺,两只翅膀往旁边一摊,整只鸟如同一个‘大’字一样,十分没形象的瘫在上面,毫无神鸟气质。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累成这样?”方乔关心的问。
“我出去捕猎了。”
小朱雀一翻身,从方桌上站起来,用翅膀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呐,我抓的野鸡!是不是很厉害!”
方乔眉心跳了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那团焦黑的不明物体是只野鸡!
大概是方乔脸上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小朱雀有些尴尬的解释:“那什么,野鸡不太好抓,我引火烧了一下,没想到灵火那么能烧,一下子就把野鸡给焚了。”
方乔无语:“……”
真是脑门上挂钥匙,开眼了。
小朱雀‘哎呀’了一声,挽尊道:“漂亮姐姐,你别看外表焦黑焦黑的,其实只有鸡毛和一层皮被烧了,里面的肉还是好好的,我检查了!”
“嗯嗯,我看看。”方乔走过去,将烧焦的野鸡从地上捡起来,扒开外表一层烧焦的皮一看,果然,里面的肉还挺好,没被烧黑,算是被烤了个半熟。
“真的耶。”她抬手摸摸小朱雀的鸟头,夸奖道:“第一次捕猎就能抓到野鸡已经很棒了,下次肯定更厉害!”
小朱雀对方乔的夸奖十分受用,在她的掌心蹭了蹭,挺起鸟胸脯:“对!我这次还是对灵火的释放不太熟练,控制也吃力,下次肯定更棒!”
“那你下次加油哦,我看好你!”方乔笑眯眯的说道。
下次的加餐有了。
小朱雀还沉浸在一声声夸奖当中,叠声点头:“嗯嗯。”
“去找甜甜和安安玩吧,今天晚上加餐吃肉~”
哄完了小朱雀,方乔拎着那只烤的半熟的野鸡去了厨房,将外层的焦黑洗干净,改刀切块,炒至两面金黄,加上作料和水在锅里炖。
这只野鸡的个头很大,单是鸡肉就炖了小半锅。
炖了半小时之后,方乔往里加了些切成滚刀块的土豆块,又在锅边烀了一圈玉米面饼子,满满一大锅。
如果是以前,这一大锅一家人至少能吃上两三顿,有了小朱雀之后,以它的饭量,也就是一餐的量。
果不其然,方乔他们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让小朱雀包圆了。
吃了好几天的野菜窝头,终于又吃上了一顿好的,小朱雀别提有多美滋滋了。就在它钻进了方乔在堂屋的一角给它准备的窝里睡觉的时候,还在盘算着明天还要再去抓一只野鸡来加餐。
殊不知,它已经掉进了方乔用甜言蜜语给它挖的大坑里。
对此,方乔表示:只需要甜言蜜语夸一夸,就可以实现天天有肉吃神仙日子,她这波稳赚不亏,赢麻了!
小朱雀在方乔家安了家,王云和高平的婚房也快收拾好了。
小院儿被收拾的焕然一新,墙壁被粉刷的洁白的几乎反光,窗户玻璃擦得锃亮,崭新的家具抬进去,根据布局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要结婚的新房,现如今,就差新婚的小夫妻住进来了。
王云给方乔送来了请帖:“小乔,我和高平结婚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下个星期天。这回,该你来吃我的喜酒了,我的大媒人。”
“好好好。”方乔高兴的接过请帖,笑着打趣道:“喜酒归喜酒,媒人礼可不能省啊。”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大红包!”王云笑着去挠方乔的咯吱窝,方乔最怕痒了,只一下就被挠的直不起腰。
两人笑闹成一团。
方乔连连求饶,说了好一通好话,王云才放过她。
闹完,方乔和王云坐在一起拉家常。
方乔问:“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手里的票证够不够用?”
“快了,还差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就齐全了。票证够,高平这些年攒了不少,都给我了。”王云压低了声音,偷偷的对方乔说:“他已经把财政大权交给我了,现在家里我管钱。”
方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真的呀?”
王云红着脸点点头。
“挺好。”方乔欣慰的说道:“财政大权交给你,这说明他信任你,跟你一条心。你们夫妻俩往后只要踏踏实实的,把劲儿往一处使,准能把日子过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云羞赧的说道:“就冲他一结婚就肯把钱交给我管,我也得跟他把日子过好。”
她从小在大杂院里长大,里面人多人也杂,夫妻之间互相防备的例子多的是。
有些男人,结婚几十年,连孙子都有了,还把家里的媳妇儿当外人防着瞒着。媳妇儿也不是泥人做的,被自个男人数十年如一日的当成贼一样防备着,心里哪能不气,所以两口子之间没少吵架打架,一点小事就能引发一场大战,最后弄得夫妻不像夫妻,反倒是像仇人。
心都不在一处,日子哪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