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嫂子,你们看看屋里还缺啥东西不?有啥不够的,我再去拿。”
王秋菊热情周到,方乔在屋里扫了一圈,说:“不缺啥东西。时候不早了,你也别忙活了,快去休息吧。”
“哎。”王秋菊应了一声:“那我出去了,有啥事你喊我。”
“好。”
将王秋菊送出屋子,方乔把西屋的门关上。
门一关,小朱雀立刻从栖身的双肩背包里飞出来,整只鸟如同一个‘大’字一样往床上一躺,如释重负道:“哎呦喂,好累啊。可算能出来了,这一路差点没把我憋死。”
方乔哑然失笑,“一直待在包里也累吗?”
“累啊。”小朱雀说:“一直盘着,不能活动,骨头都快缩一块了,当然累。”
“那你快舒展舒展吧。”
小朱雀白天在火车上憋了一天,晚上实在憋不住了,就让方乔给她开了门,出去放风去了。
小朱雀飞出去之后,程柏东把一家人的洗漱用品从空间里拿出来,准备洗漱睡觉。
方乔拿着盆出去倒了些热水。回来之后轮流给几个孩子和自己简单的擦洗了身子,然后换上睡衣,唱儿歌哄孩子睡觉。
小孩儿入睡快,儿歌唱了几首,三个孩子先后都睡着了。
将三个孩子挪到靠墙的一边,方乔和程柏东夫妻俩睡在外头,免得几个孩子夜里翻身掉下床。
躺在床上,程柏东对方乔说:“明天我去城里一趟,把甜甜的户口迁走,顺便把放空间里的东西找个正经的名义带回来。”
“行,你去吧。”方乔点点头:“甜甜的户口拖了这么久,也该办了。”
程柏东搂住方乔的腰:“睡吧。”
“嗯。”方乔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方乔是被大公鸡打鸣的声音叫醒的。
天才刚蒙蒙亮,屋子里还是暗的,估计还不到六点。
‘喔喔喔’的声音离得很近,尖利的声音划破耳膜,不止吵醒的方乔和程柏东两个大人,连同三个小的,一并吵醒了。
也幸好家里的三个孩子基本上没有什么起床气,特别是两个小的,被吵醒之后,只是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撅着屁股接着睡。
稍微大一点的安安没有再睡,揉了揉眼睛,伸手让方乔抱:“妈妈,想嘘嘘。”
小孩儿的憋尿能力等同于没有,一旦她这么说了,不是代表着快尿了,就是已经尿完了。
所以方乔一听她这么说,啥话也没说,连忙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往外跑。也幸好她跑的快,否则就要弄脏了屋里的地。
解决完安安的生理大事,方乔重新将安安抱起来,一转头看见站在窗棂子上的大公鸡,差点没被它往外伸的鸡冠子吓死了。
“我去。”方乔被吓得一激灵,生怕被叨了,慌不迭的抱着安安往后退,退了好几米,心脏还在砰砰的跳。
“怎么了?”程柏东听见动静出来,顺手把安安接到自己的怀里。
“一扭头被这只大公鸡吓了一跳。”方乔吐槽:“它可真会站,怪不得早上的叫声那么响,原来是站在咱们窗户上叫的,吵死了。”
“我把它撵走。”程柏东单手抱着安安,往左拐了一下,从柴火垛里抽出一根小木棍,挥手驱赶。
方乔有点不太敢靠近,并叮嘱程柏东:“公鸡都凶的很,不知道这只叨不叨人,你小心点,别被它叨住了。”
“没事。”他从小在乡下长大,会叨人的大公鸡见得多了,对他来说,这还算不上危险,小意思。
程柏东挥着木棍将公鸡从窗棂上赶下来撵走,安安喜得直拍手,嘴上一边叫着‘大公鸡!’,一边在程柏东的怀里往前探着身子想去撵:“爸爸,追,追。”
程柏东作为一个女儿奴,自然是要满足她的要求 ,抱着她去撵大公鸡去了。
这时,王秋菊从堂屋里出来,走到方乔的旁边,看了一眼不远处抱着安安的程柏东,意外的说:“大嫂,你们起这么早呀。”
方乔指了指已经被撵到厨房门口大公鸡,无奈的说:“被公鸡打鸣叫醒的。这鸡就站在我们屋外头的窗棂上叫,叫的聒耳朵。大人还好,吵醒了也就醒了,小孩儿被吵醒了,睡不到自然醒容易闹。”
“昨天晚上我把鸡窝堵上了,估计是我妈今天早上已经来过了,她把鸡窝撒开的。”王秋菊说道:“回头我跟她说一声,让她明天别提前把鸡撒开了。”
方乔点点头:“行。”
王秋菊:“你们先玩一会儿吧,我做饭去。”
“我帮你一起,两个人一块做的快。”方乔喊了程柏东一声:“柏东,我去帮秋菊做饭,你看着点屋里,别让他们掉下来了。”
程柏东应了。
方乔跟着王秋菊一块进了厨房,随口问了一句:“小强没在家?我怎么没看见他?”
“是没在家,他下地拾花去了。”王秋菊笑着说道:“清早上没太阳凉快,下地干活正好。也是趁这些天没雨,上上紧赶紧把地里开花的棉花都摘下来,不然得多费老些劲。”
方乔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在程庄村当了五年的知青,下地拾花的活儿也没少干,自然知道,许多农民都趁着天刚亮的时候下地。虽然有些露水,在地里一趟过去衣裳都得被全部沾湿,但没太阳,凉快,衣服湿一点也比中午顶着个大太阳晒一身的臭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