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房子,家里的存款再次见了底。彻底修缮房屋太费钱,如今捉襟见肘,大修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先把堂屋整了整,方乔准备等到年后手头有了余钱再大修。
前头商铺的租期还有大半年,买卖不破租赁,方乔只是提前告知,房屋易主了,让他们在房租到期之前另找门面,免得临了措手不及。
老教授原先的保姆方乔没有换,按照原先的工资继续用着。
保姆梁大姐四十多岁,家里就在京城郊区,几年前死了丈夫 ,为了供孩子上学,她工作很卖力。
老教授两口子年纪大了,精力不济,院子里的果树菜园都是她打理的。她种菜很有一手,种的茄子黄瓜辣椒豆角吃不完,她还会拿到市场上卖掉,换成米面粮油,老教授两口子提起她来赞不绝口,说自从请她来家当保姆,他家就很少花钱买这些东西,别看这些蔬菜瓜果不值钱,换成米面粮油也有几十上百斤,一年下来不少节省。
方乔也是听老教授两口子对梁大姐赞不绝口,才动了心思留下她来继续给自己家当保姆。
年底服装厂分红,方乔分了五万出头,这一年服装厂的生意更好了一些。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的又快又猛,两年间,市场扩大了数倍也不止,人们手里有了余钱,在消费上不再吝啬,生意前所未有的好做。方程式的衣服质量好,价格实惠,只要是她家的货,拿到市场上根本不愁卖。
方乔看到了商机,招了几个业务员去到外地为她扩大市场,效果很不错,在隔壁津港和周围冀省打开了销路,光是这两地,就为她带来了两万多的利润。有利可图,方乔打算年后多招几个业务员,将方程式的服装,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过了年,手里有的余钱也有了空闲,方乔找了一支工程队,将新房子里里外外全部翻修了一遍,屋顶换上了新瓦,墙皮铲掉重新刷了白,贴了地板砖,装上新门窗,买了新家具。
院子里只保留了一个小菜园,开辟了一个小型游乐场,装上了摇椅、秋千、和乒乓球台。
安安在学校里迷上了乒乓球,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当运动员去奥林匹克打比赛。闺女想在家垒个乒乓球台,作为一个女儿奴,程柏东二话不说,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而川川和岳岳想要一个篮球场的愿望,则是被无情镇压。理由都是现成的,篮球场需要的场地太大了,家里的院子不够用。
暑假一到,全家从禾山搬到了新家。
程柏东和方乔夫妻两个住堂屋,堂屋三间,中间是客厅,左边那间作为程柏东的书房,右边则是卧室。
东厢三间,一间甜甜住,一间安安住,另外一间是给小静留的。
西厢三间,川川和岳岳一人一间,另一间作为客房备用。
倒座简单整了整,一间保姆梁大姐住,另外两间一间作为杂物室,另一间两面打通装上大门作为车库。
虽然现在家里还没车,不过方乔觉得用不了几年,家里就能开上小轿车。
乔迁新居需要请人来家里烧灶,方乔只请了几个相熟的朋友,娘家那边,也只请了大哥方海和董萍夫妻俩,至于方雪和方路,方乔早就和他们不往来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乔迁新居这样的事,自然用不着通知他们。
而她妈杨凤霞和他爸方耀祖偏心大姐方雪和老小方路,这种时候自然要表明态度和方乔划清界限。
这两年随着方乔开服装厂发了财,老两口隐隐有向方乔低头的意思,方乔也不稀得理会他们。
方乔从去年三月份方耀祖六十岁开始,每个月准时给他们两口子二十块钱赡养费,花点小钱堵住他们的嘴,省的让他们有机会去找她闹。
两口子当然不愿意,你方乔开厂子赚那么多钱,一个月就给她们二十块钱,当打发要饭的?
方乔也不惯他们的臭毛病,直言他们可以去法院告她,到时候法院判她给多少她给多少。
两口子当然不愿意去告,费时费力不说,还不讨好。
她大闺女跟他们说了,就算是告到法院,顶多也就是判他二闺女一个月给她们俩一人十块钱罢了。
俩人二十块也不少了,他大闺女一个月工资还不到四十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