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巴被人杀死了。
杀人者是他的美妾。
确切的说是误杀?或者叫过失杀。
一堆妾中,最美的珍珠被海巴要求来同房。
那海巴失血过多而亡。
珍珠被海巴的庶弟海里杀死,这海里要上位当将军。
事情密谋的挺隐秘,但还是被方橙带人踹了老窝。
那老三海琴投了方橙,他虽是个读死书的,但老二那么痛快的杀了珍珠,肯定是杀人灭口。
说不定他哥受伤,也是老二这货搞的!
格鲁也老实了。
现在方橙算是古宁塔的掌权人。
正月还没出,这里依旧天寒地冻的。
远在熊国的狄多多的脸终于不疼了。
那个魔鬼狂扇了他有三十几个耳光,他整整疼了一个多月。
最初几天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大帝他不想干了。
魔鬼这次来,还把他的皇宫搜刮一空,连窗帘桌布都没留。
他的华丽皇帝装,一件不剩……
他要退位!退位!退位!
不当大帝了就不挨打了。
刚出正月,熊国又换了皇帝,狄多多没噶而是想明白,攒点家底都不够方橙拿走的……何苦干这苦力?
望着雄心勃勃的新帝,他拍的手都红了,欢迎欢迎!
方橙知道后跟系统说:“他们更新换代的挺快。”
系统调侃她:主要是你对他们薅羊毛太勤了!一只薅的没毛了,这又上来一只肥的。
一人一系统在脑域里击掌。
…………
太后特别强调让金山查给东鹅格格送嫁。
来的还是苏拉。
“上次你办差挺好,这次你去送嫁和硕格格。你的好,主子都记着呢。”
金山查应是。
苏拉走后,金山查问躲在里屋的婆娘,太后此举是何意?
他婆娘说道:“我琢磨着这太后要保全东鹅格格。你路上对格格要恭敬有加。你最好去问问九弟,前年去那古宁塔,就是他办的差。回来后还来谢过你!”
金山查想到了金山下。
对呀!自家兄弟路都走熟了。
行!这个差事看似难,但咱们有人手不是?
金山下在京城的西边去年买了一个小庄子,地不多,但好歹年年有进项。
抢不过熬大人家大业大的,也算是立住了脚。
族兄找他一起喝酒,说了要去古宁塔送亲的事。
金山下的心思就活跃了。
再去一趟也成,毕竟路是走熟了的。
便应了族兄的邀请。
年前睿亲王死了,他们一族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怕被睿亲王当大贝勒的余孽给灭了。
如今他已死,这人在头顶的剑没有了。
兄弟二人牵着马,走在郊外的马场上。
“大哥,这上面的真龙心胸也不阔啊!虽没有传出他不敬太后,但咱都明白,他不满太后太久了。”金山下心里还是没底。
“母强子弱,暂时咱们靠在太后这边!现在皇帝才开始亲政,先观望再说。”
他们太难了……
…………
二月中旬送亲队伍和圣旨一起往古宁搭走。
那李泪带着李氏也借道同行。
李氏求见东鹅好几次,东鹅都没见。
其实哪有女儿不想见娘的?
东鹅现在身边的人全都是太后皇帝的人。
她自己连个丫头嬷嬷都没有。
她额娘,哎。
算了,还是先别见了。
这刚出京,就来求见,见了面哭哭啼啼,不论说句什么话,就很快传回京。
她现在,也经不起一点变故。
李氏哭晕在马车上。
把李泪烦的要扔了这族妹。
在睿王府那么多年,也没得王爷欢心,果然是短神的。
希望回了棒子,她能收敛一点儿。
…………
春季来的好慢。
在春暖花开之前,方橙采集整个古宁塔的人员信息。
能破土时,整个古宁塔进入了基建季节。
盖学校,盖监狱,盖军营……
其中监狱最特别。
高墙围栏,士兵把守警卫,男女分监。
在这里,严格按照律法来执行。
是伪清律吗?不,是《玄武律》!
这基建的活儿,全靠兵营里的兵来干。
方橙白天在公衙里打卡上班。
今天,她迎来了当家做主古宁塔后的第一批犯人。
来见是三人组的押解官。
领头之人姓富贵,自报家门与春沿副将是同族人。
方橙直接传春沿来见。
那富贵?洪丰更奇了怪了。
这古宁塔的将军,什么时候变成了个女的?还是个老婆娘!
但这衙内人来人往的,不可能不见这是个女的啊。
压下心底的疑惑和惊奇,只等族弟来了再疑问。
方橙看着他的押解文书,每到处衙门皆有县衙盖印。
系统辨认过后讲:印没有作假。但犯人的死之人数做了假。
然后一一指给方橙看。
一份文书,错误多到十二处。
不一会,春沿副将到了,先给方橙行礼。
方橙点头让他免礼。
他这才去见搬去京都的族兄。
“洪丰哥,没想到是你!你怎么来了?家里人可好?”
富贵?洪丰开心的回道:“都好都好,就是想念盛京。你北上,我们南下的,离得更远了!这次押解犯人来,我排着班就来了。”
“走,这住到我那儿!”富贵?春沿要领族兄回家。
但好歹知道这是公衙,忙询问方橙。
“咱们先把公事办完了,你们再叙旧。还有,这位富贵差解怕是住不到你的家中,我另有安排住处。”方橙平静的公事公办的口音,春沿副将听出了不一样。
身为方橙身边的第一狗腿子,立马觉察到了族兄肯定有事儿触到了将军的逆鳞。
人立马就变了神情严肃,立于方橙身后。
这事儿,能不能周旋就看是大是小了。
他要救族兄,好歹看看值不值。
在他看来,将军绝对的公平。
方橙让接收犯人的负责人,如实上报,实际人数,健康状况,犯人是不是本人。
见方将军这般检验,富贵?洪丰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身后的两名差役一个劲儿的用手指捅他的后腰。
意思让他再与春沿副将拉关系。
但,那副将一点不看他们。
约一盏茶时,接收犯人的狱警来报:共有三十一名犯人。男二十四名,五十岁以上十名,四十岁以上十四名。女七名,其中二女三十岁以下有身孕,约两月。另五名三十岁以上。以上皆是犯人本人。
方橙扬了扬手中的文书,问那富贵氏:“出京时一百一十七人,十岁以下孩童没有,六十以上的老人没有。一群青壮在路上全折了?分十二次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