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说得一点不夸张。
如朱见深这种身份的人,多少钱能杀死?
悬赏百亿美金,也是杀不死的。
因为你根本没机会。
可通过食物,就简单得多。
只需要一个精通药理的,精通布局的人,就能轻松达到。
比如说,朱家不自给自足,他就需要在外面采购。
那么,长久以来,必然是有固定的供应商。
而供应商下面,又有各种次一级的提供商。
小到豆腐,鸡蛋,各种青菜,这是朱家每天必须的吧?
那么,只要布局得好,只需要随便送几个人,成为以上提供商的员工,轻易就能做手脚。
随意改变一点每天提供的食材,神仙都察觉不到。
这样一来,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个月,朱见深就会死得不能再死。
甚至连追根溯源,你都查不到他的死因。
因为这些提供商,根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有问题。
事实上,也都没有问题。
组合之后,才有问题。
而做到这一切,甚至有可能,都不用花费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博取一百亿美金。
你干不干?
为什么朱依依,连肯德基都没吃过?羡慕得不得了。
因为她绝对不可能,在除了家里之外的任何地方吃东西。
喝水都不行。
别以为这是矫情。
这是真的。
这才是顶级世家,该有的派头。
“我这个人,喜欢以理服人。”
苏牧说完之后,双手一摊:
“所以,我之前问各位老板,你们身价如何。”
韩厚德没说话,他身后两个中年人却忍不住了。
两个人张口就骂,大有要把苏牧搞死的样子。
“小子,你踏马的跟我们扯什么里个啷呢?”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
韩厚德顿时手脚冰凉。
我草你大爷啊。
这特么的或作伙伴,坑爹啊。
苏牧说话的时候,韩厚德不觉得他是在扯淡。
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韩厚德干脆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
可特么这俩猪队友,居然直接撕破脸了。
韩厚德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正的世家的。
他们这点身价,在人家面前……!
是个叽……霸。
有些东西干脆不能想。
越想,越不对劲。
越想,越魂飞魄散。
得罪了这种存在,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平常称兄道弟,这个时候,可就不管了。
韩厚德还没说话,苏牧的电话轻轻一震。
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苏牧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苍老,却十分小心的声音:
“你是苏牧吧?”
苏牧反问:
“你哪位?”
对方立刻说道:
“我姓张,对不起,张青从现在起不再是张家的人,你要杀要剐请随意,我代表张家,对你表示最深刻的感谢。”
苏牧有点傻眼了。
咩?
直接切割?
那我怎么才能从张家身上得到好处?
没事我杀人干啥?
我是遵纪守法的好良民啊。
这个通话,就在韩厚德面前。
苏牧也没有背着对方。
韩厚德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
韩厚德炸了。
直觉是晴天霹雳,直接在头上炸裂。
张家?
元老院占有一席之地的张家啊。
那是他都需要望断脖子,想要巴结,却都还只能勉强巴结上的张家啊。
而张青,青少,是张家三代唯一的男丁。
换言之,这就是张家的继承人。
然后,因为得罪了眼前这个人,张老直接亲自打电话赔礼,然后,宣布和张青断绝关系?
天方夜谭,也没有这么奇幻的故事啊。
可眼前,却发生了。
韩厚德如何不知道,张家的地位?
越是知道,这才是越是恐惧。
看着苏牧,韩厚德直接就跪了下去。
不是他想跪。
而是……膝盖实在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
苏牧的眼中,却是一片戏谑。
韩厚德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冒,灵魂似乎都晃晃悠悠的,从躯壳之中飞了出去。
其他人,见到韩厚德这居然跪了,只觉得手足冰凉。
那个中年警察,更是魂飞魄散。
不是踢到铁板了。
这特么是踢到坦克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苏牧有点郁闷的挂了电话,江望舒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韩厚德几个人的底细,被他查了一个底掉。
这个电话,苏牧打开了外放扩音功能。
“这个韩厚德没什么钱啊,号称资产百亿,但是银行贷款就三十五亿,不动产什么的划拉一下,能有五十亿就不错了,这点钱你也看得上?”
韩厚德跪在地上,浑身筛糠。
这是什么人啊?
一个电话?把自己的老底,调查得干干净净。
苏牧没好气的说道:
“他的好大儿居然掀了我烧烤摊,我要让他赔我韭菜钱。”
江望舒笑骂一声:
“调皮。”
随即又把另外几个人的身价报了出来,都是些号称近百亿,实际上只有三十亿上下左右。
划拉一下,加起来,也不到两百亿,绝大部分,还是不动产。
苏牧的脸色当场就有点难看了。
挂了江望舒电话,他冷笑一声:
“没钱装什么大瓣蒜啊?浪费我表情。”
说完,直接拍了拍屁股,回到了谢雨桐身边。
几个还站着的伪富豪,吓得差点没屎尿齐出,一个个两股战战,只觉得这小风一吹,透骨凉啊。
再火热的阳光,都驱散不了他们心头的冷意。
这真就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韩友林几个富二代,完全已经懵逼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神经质的笑了两声,直接双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边连一个扶的人都没有。
跟着的律师团,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马上找个洞直接钻进去。
这一群小畜生啊。
居然惹到这种人。
富豪们在心头的想法,难得的统一。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他生出来,直接射墙上不好吗?
韩厚德感触最深。
他瘫软在地,汗水如同瀑布一样的从身上流了下来。
不大功夫,浑身已经湿透。
但是他根本不敢站起来,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身边一个朋友哭丧着问道:
“老韩,快想点办法啊。”
韩厚德惨笑一声,面如死灰:
“想什么办法?还能想什么办法?这群畜生,那个张青……该死啊!”
他陡然狞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子就是要是,也要一口一口咬死那个杂碎。”
韩厚德已经把张青恨之入骨了。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些人,一定是受到了张青的蛊惑,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开始,这又能怪谁呢?
发生这件事之前,他们谁不是认为,只要靠上了青少,他们未来都会有利可图?
现在怎么办?
断臂求生?
可是……!
听听人家的口气。
两百亿,还浪费人家表情。
这特么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