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方舟点头答应,以往略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中多出几分凝重:“有捕捉到其他能量的痕迹……”
在琴酒即将动手的那一瞬间,江户川柯南身上的力气陡然增大,并且在持续增加。
如果不是琴酒及时放弃那个念头,对方很快就会挣脱出来。
今天晚上搞得这出试探就会失败。
不过,这样验证了琴酒的说法,诺亚方舟的数据闪了闪。
琴酒眼神冷戾:“能跟那个存在对话吗?”
“暂时不能。”
琴酒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让诺亚方舟去升级,至于他自己,则在销毁车辆后,换上保时捷356a。
然而,在他准备回住处休息的前一秒,接到一个任务。
──找到存有组织卧底人员信息的记忆卡,必要时可以销毁。
琴酒眼神幽深。
留下派出卧底的信息就算了,组织竟然能把这种东西搞丢。
偷走这种东西的竟然不是官方卧底,而是即将处理的非官方卧底。
关键是这个偷走记忆卡的卧底竟然被人杀害,凶手竟然带走了记忆卡!
这是什么笑话?
真正的组织成员和潜入组织的官方卧底这么没用吗?!
组织要拿回记忆卡,需要先跟霓虹警方比赛破案?!
琴酒直觉,这次用组织成员伪装霓虹警官,并彻底取代对方的计划行不通了。
啧。
天亮之后,小野原市,一辆阿尔法·罗密欧刹车失灵,撞向收费站。
车辆如折纸般形变,司机留下一句“七夕……京”后,当场死亡,手边落下一张麻将牌。
这并非个例。
在东京、神奈川、静冈、长野等地方的几起凶杀案的现场,也出现一张麻将牌。
因此,警方并案处理,并邀请毛利小五郎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参加搜查会议。
江户川柯南提前把经过改良的窃听器放进毛利小五郎的口袋,在外面也听到了里面的分析。
除了第六起案件以外,前五起案件都是以大型刀具进行刺杀,从伤口研判,凶手应该是用右手大力挥舞向下杀的人。
这五名受害者疑似被人电击昏迷后进行绑架,然后在遗体被发现的地方,遭到杀害并且弃尸。
这中间有一个问题,凶手是将已经绑架的受害人带到别的地方行凶,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具遗体旁边都有找到涂有红色圆圈、背后写有英文字母,并画有一条纵向黑线的麻将牌。
均是七饼。
这六张牌被涂红的部分,还剩下右上、跟左下的圆圈没有被涂成红色。
而六名受害人,都各自被取走一项随身携带的物品,项链、束口袋、护身符、机车钥匙圈、化妆镜跟角色人偶。
说完案情,江户川柯南听着里面越讨论越夸张的案情,尤其是毛利大叔的话,不由干笑。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敢说,也太夸张了吧?!
好在松本管理官很快制止这种无端的猜测,并分派任务。
等会议结束,江户川柯南听着他们的日常问话,发现每个人都有一些变化。
千叶警官瘦了一些,白鸟警官有变胖,两位横沟警官,喜欢甜食的开始喝无糖咖啡、不喜甜的开始从咖啡中摄取糖分……
更重要的事,江户川柯南听到山村操上完厕所,开始唱《七个孩子》!
“山村警官,你刚才这么突然唱起这首歌?!”
山村操想了想:“刚刚从厕所外面传来的电话按键的声音,走出厕所的时候,看到戴眼镜的刑警在打手机……”
江户川柯南无暇再听,连忙跑向走廊尽头的窗户,跃起扒在窗沿往下看,发现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正走出警视厅,连忙从楼梯追下去。
“琴酒,江户川柯南追下来了。”
听到耳麦中诺亚方舟的汇报,琴酒看着出现在后视镜中人,目光一沉。
“这个眼神,是发现什么了吗?”坐在后座的贝尔摩德撕开伪装,散了散头发,看向副驾上的琴酒,声音妩媚:“应该没有人能看出我的伪装──”
“一个小孩子,”琴酒神色淡漠,声音低沉而平静:“警视厅跟出来一个小孩子,你在哪里发的简讯?”
“男卫生间,不过我能保证,在场的只有一位糊涂警察,”贝尔摩德表情不变,琴酒会处理掉任何一个妨碍组织的人,却不会走在路上,对着旁边的小鬼踢上一脚。
“所以,你可以把伯莱塔收起来了吗?”
琴酒冰冷的嗓音中透着杀意:“无所谓,只要解决掉制造问题的人,任务就不会有问题。”
贝尔摩德心中一紧。
这一次……
就这一次,银色子弹……
如果这一次你没把Angel牵涉进来,我就不出手。
*
当晚,江户川柯南跑到阿笠博士家商量对策。
他需要一个可以整理思绪的地方,同时,也让阿笠博士帮忙升级一下身上的装备。
或许是因为那个梦,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笠博士答应了。
就在这时,灰原哀听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双手环胸,从后面走出来:“你怎么会光凭按键声,就认为那是贝尔摩德呢?”
“我还看到琴酒的保时捷。”
灰原哀的表情瞬间麻木,瞳孔骤缩,脸色难看。
江户川柯南目光沉稳地看向她,进一步解释:“如果以真面目潜入警视厅,风险太高,如果是乔装打扮,伪装成一名警官,成功的可能性则会大大提高。”
毕竟那群警官……咳,他们开搜查会议的时候,连窃听器的信号都没有屏蔽。
“总而言之,这次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在我看来,一定和黑暗组织存在着某种关联。所以我想调查这次的事件,你们愿意帮忙吗?”
阿笠博士无所谓。
“就算我要你别插手,你也不会听吧,”灰原哀叹了口气,随即表情严肃,警告道:“不过,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想你应该清楚,真实身份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江户川柯南同样严肃地点头答应。
对于之前的那个梦,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