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央界的那些势力完全可以借助这次的机会随时随地地来到这里了吗……”
“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更应该加快脚步了。”贪狼魁首认真道。
“加快脚步?我们究竟要去搞什么东西?”秦元眉头紧蹩——说到底,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他甚至连自己究竟为的什么而努力都开始忘记了。
最初的他全是因为太行留言,说是可以在这里遇见柳家的人……
而事实上这倒也没错,他不仅遇到了柳正玄,而且还被他暴打了一顿……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所期盼的方向在发展着,但又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太行当初所说的那些,在如今看来似乎有些变味了……
而在见到秦元迷茫的表情后,贪狼魁首的神色在不经意间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又叹了一口气道:“我早该想到的……看来奇诡子那家伙至今还并没有把事情的全貌告诉你啊……”
“事情的全貌?你究竟在说什么?”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秦元很不舒服,因此他的情绪也不由得开始变得急躁了起来。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同时我也清楚你师父为何至今并未完全向你坦白一切……”
“不过你可以相信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必要的,也是让神州再度拥有未来的唯一途径。”
“至于相关的真相,如果这次大事了结之后你有机会的话,便自行去神机府邸寻求答案吧。”
“神机府邸……六仙宗之一——你究竟想说什么?!”秦元急忙追问道。
然而贪狼魁首不再过多地透露下去了,而是说出了一句秦元无比熟悉的话语:
“以你如今的力量尚且没有知晓一切的资格,当你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后才能亲自去探求你想要的真相。”
这句话,太行曾经也说过类似的。
曾经的秦元对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而今——亦是如此。
见对方不再多说什么,秦元便也不再继续的追问下去了。
修炼征途一路走来,他又如何不知其中艰险困苦——有些东西毕竟过于残酷,在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贸然接触,只会让自己堕入无尽深渊……
“出路在哪里?”秦元抿了抿嘴唇,问道。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是很确定了……不过我们大概可以试着向陵墓深处走走,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贪狼魁首一改严肃的表情,随即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
正当秦元打算跟上去了时候,一只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瑶清月。
“秦元……无论接下来你将要面对什么,我们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谢谢……”
……
“当年的战斗极其惨烈,而这座历经了千百年岁月之久的古战场也绝非仅仅只是一场战斗的结果。”
“我们无法想象当年这片破碎大地之上究竟发生了多少惨烈的战斗,但可以猜想到的是——实力不济者皆是无声无息地陨落至此,甚至连半点存在的痕迹也被彻底抹去……”
“而能够在战场中构造出一片陵墓的,但从实力上来看便绝对不会是凡夫俗子了。”
一边不断地向着陵墓深处走去,贪狼魁首一边细细地讲解道。
“比起这个,更让我感到心惊胆战的是能够创造出如此大手笔的顶尖强者竟然也会沦为战争的炮灰……真是很难想象曾经的神州究竟是何等的一般炼狱景象……”瑶清月感慨道。
“那确实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不过也无需想象——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不就是在尽可能地阻止往事再现吗?”秦元轻声说道。
“嗯……”
“好了,应该就是这里了。”说着,贪狼魁首停下了脚步,随即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一方低矮的墓室——
与他们想象中的恢宏壮观截然相反——甚至与先前在外界见到的那一条金灿灿的甬道都毫不匹配!
这里阴暗、狭窄,灰尘遍地,空旷无一物……
唯有一口厚重的黑色石棺静静地躺在墓室的正中央,而一座风化已久的石碑尚且还算完好地伫立在石棺之前。
“欧阳辉日葬于此……原来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辉日尊者啊……”认出了碑文上的文字后,贪狼魁首顿时恍然。
“这是哪位前辈?”瑶清月急忙好奇地问道。
“这位也是三千多年前的大人物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仅仅只是曾经机缘巧合,在一处遗迹中存储的古代文献中有所了解的……”男子解释道:“这一位传言是百年前的一座名为‘辉日宗’门派的创立者。”
“辉日宗?家族的典籍有记载过!不过它似乎只是一个势力不算庞大的小门派……”瑶清月说道。
“那倒是,毕竟历经了数千年的岁月,没有真正坚实的底蕴自然很难能够抵御住时代的更迭……”贪狼魁首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不过抛开这一点不谈,它的创始人辉日尊者却是一位一顶一的高手,典籍上对他的描述简短到只有四个字——”
“脱凡入圣。”
“!!!!”
一听到‘脱凡入圣’这四个字,在场的几人纷纷呆愣在了原地。
至今在这世间,可是以羽化修士为顶尖的存在,而在羽化期的三个大境界中,脱凡入圣之境则是最巅峰的阶段!
再向上一步,便是仙!
难以想象,此等巅峰存在竟也会在当年的那场战争中战死!
不过很快,秦元又想起了曾经太行与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那传闻中的三位道仙也在魔神期的那场战争中尽数陨落了……”
即使是这般传说级别的存在,也在那场战争中陨落了,更何况只是羽化期的巅峰强者呢……
在心中稍稍感慨了一下,秦元随即便发现贪狼魁首似乎仍在认真地打量着那个墓碑——
“上面还有什么线索吗?”
“……”
沉默许久,男人眼光突然一亮——
“我们似乎有出去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