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剑抱拳行礼道:“在下兰剑,”看向空灵灵,空灵灵同样抱拳行礼,兰剑接着说道:“这位是我师妹,我们乃剑阁之人,这次冒昧来到抱犊山,是因寻阁主而来。只是有些误会,才会成这样,是我和师妹无礼了。兰剑和师妹在此赔礼道歉,还望大人能上山通报一声,能让我们见上阁主。”
兰剑和空灵灵再次抱拳弯腰行礼。
这赔礼的态度做足了。
接下来,兰剑和空灵灵只等这个目前看上去,还算温和讲礼之人是不是能够相信她们的话了。
这样看来,夜狼和夜鹰很是肯定这个兰剑和空灵灵就是春来和冬梅的同门师兄妹了。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小姐要帮春来和冬梅所寻的人今日竟然来到了中央鬼帝宫。
错不了了,和青大人一起同来的白衣少年定是他们所寻之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剑阁阁主竟然如此年轻。
夜狼抱拳行礼笑道:“好说,你们俩暂且于此等等,我们这就让人上山帮你们问问,看看你们的阁主是否在中央鬼帝宫。”
夜鹤和夜豹回山是要向青源和月倾城说明此事的,这话一时没讲完,让周总管产生了这么多误会。
话说回来,周总管这样大惊失色,他是可以理解的,当初,他们得这消息,也不是一样吗?
怎么也无法相信,竟然有人在酆都地界闯抱犊山。
那不是疯子就是艺高人胆大了,可这胆子也忒肥了吧。
夜鹤缓了缓情绪再言道:“周总管,都怪属下话未说清楚,您先让我跟您细细讲来,事情是这样的……”
夜鹤把他们得到消息,下山又再上山的事讲了一遍,大家才知是怎么回事。
夜鹤这一讲,周松涛吁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月倾城却站了起来。
青源见此,朝夜鹤言道:“快去把人给本圣使请上来。”
月倾城看向青源,言道:“我想和夜大人一起下山。”
月倾城这话一出,夜鹤夜豹等人皆是一惊,幸好,并未与那两人发生打斗,若是打死了对方,此时就很难跟青大人交待了。
周松涛并未说话,他静等青源的指令。
青源见月倾城如此紧张山下那两人,月倾城要去接那两人,她怎会让月倾城一人下山呢。自是一同前往。
这样子的话,杜小甫一人还怎吃这饭,要去的话,那就都去吧。
月倾城见此,反而有些不好意了,她只是想早点见到兰剑和空灵灵,这都去的话,用不着吧。
“源妹妹,还是算了吧。”月倾城重新坐了下来。“那就麻烦夜大人把两个丫头接上山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劳师动众的。”
“好。”青源含情脉脉的看向月倾城,转而看向夜鹤夜豹,言道:“你们俩快去快回,把人安全接上山来。”
“是。”
夜鹤夜豹领命而去。
周松涛声色不露,这心里却留了个心眼,青大人如此看重这位月公子,看来此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这位月公子应不是剑阁阁主这么简单吧?
一个剑阁阁主怎会让青大人如此青睐呢?显然不会。
酒菜上了桌,若是等夜鹤他们接人返山,这菜肯定是凉透了,周松涛本是想等等,月倾城自然不会让他们等了。
众人重又落了座,用起餐来。
只是这样一来,这酒喝起来有些不助兴,杜小甫心里本来就有事,哪有兴致喝酒。众人也没喝几杯酒,草草用过饭,皆是早早离开了酒桌。
既知兰剑和空灵灵要上山,青源和月倾城饭后并未回碧水园,周松涛领着她们和杜小甫去了茶园阁。
茶水备上,又上了糕点和新鲜的水果。周维夫妇和周艳艳皆不在,大总管周松涛就留下作陪。
之前,月倾城说要下山接兰剑和空灵灵,那是突闻她俩在山下,一时心喜所致。她们既然在山下,马上就要上山来,其实不用那么心急的。此时,月倾城倒是轻松的喝起茶水来。
青源放下了茶杯,她看向周松涛,笑道:“周总管,周帝夫妇不在鬼帝宫,那艳艳又去哪了呢?可知艳艳什么时候归来?本圣使这次来抱犊山并不是来见周帝的,只是好久没见艳艳那丫头了,才来这抱犊山的。”
月倾城口中的茶水被她强咽了下去。她没想到青源撒起谎来也是不脸红的。明明今天白时还和周艳艳在醉仙居用着佳肴,品着美酒。现在却说好久没见艳艳那丫头了,那神色不变,搞得好像真的似的。
不清楚的人,谁又会知道青源在撒谎呢?月倾城打心眼里佩服青源那撒起谎来能骗死人的镇定模样。
不过,月倾城清楚青源这谎是为杜小甫撒的。
看看,周松涛的茶杯还未放下,杜小甫就有些脸红脖子粗,睁大着双眼望着周松涛,那气息还有些紊乱,应该是在喘着粗气。
这话杜小甫早就想问了,苦于不好开口,青源这话一出口,他不仅面上表现了出来,那心里可是大喜,就差站起来欢呼了。
周松涛看向杜小甫面有难隐之色,杜小甫有些不解,开心的心情急刷下降。
这眼神到底啥意思,难道不能说给我听吗?
青源笑道:“既然周总管如此为难,那就算了,我也只是想见艳艳了,才随口一问,不用太在意。”
杜小甫心中狂呼,那怎可以,拜托拜托周总管你快告诉我吧。
月一倾城想笑,青源这纯粹是以退为进,用的激将法嘛。
周松涛也心知青源的想法,可他不得不中计。
周松涛笑道:“不是我为难,只是这事与杜公子有关,我怕当着杜公子的面讲出来,有些不太好。”
杜小甫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有些猜测。
可这事又怎会与他有关呢?
这次随青源和月倾城来中央鬼帝宫,这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有异,他不明所以。此时周松涛如此一讲,他更是糊涂了。怎么回事?周姑娘和周叔他们不在鬼帝宫竟然和他有关?
怎么会呢?他可没干过什么呀。
杜小甫看着周松涛,他站了起来,抱拳向周松涛行了一礼,言道:“还请周总管为我解惑?”
这要是不弄明白,杜小甫别说今夜会睡不着,这事没搞清楚前,只怕是夜夜难寐!
周松涛见杜小甫站起来向他行礼,他连忙站了起来,还了一礼,回道:“不敢,杜公子折煞老奴了。”
周松涛只是中央鬼帝宫的一个总管,他又怎敢受南方鬼帝公子的一礼,自是坐不住的。
“既然这样。”周松涛见杜小甫坐了下来,他重又落座,话语稍顿,言道:“那就容我慢慢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