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春湖园赏花会岂能少了李润杰,这看事之地又怎能无他身影,这边出了事,人群闹腾,自是引来了他的身影。
“让让,请让让,谢谢。”李润杰那俊朗的脸满是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穿梭于人流之中,探头探脑的,那肉嘟嘟的嘴唇就未停过。“谢谢,麻烦让让。”
长得俊朗,还和气有礼,自是很讨喜的,很快李润杰穿过人流就看到了月倾城和张无病等人。
呵呵。
南纤陌见到江湖四杰的怪杰李三少,他的双唇都勾了起来,眼儿含笑,如弯勾弦月。
他的眸光转向与李润杰齐名的雅杰端木杰,春城春湖园赏花会,江湖四杰,竟来其二,今日踏春明智之举,实乃有眼福。
他可是来赏花的,此花非彼花。
“这是谁呀?还以为是谁在这无事生端呢,原来是张十三公子,这就难怪了。”李润杰风风火火的近了过来,那满脸笑容仍在,可那笑容是对着月倾城她们的,转而收住笑颜扫了一眼无身的人头,看向张无病,嘴上叭拉个不停,“就这么点小事,你小子好意思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小菜一碟,今日竟闹得这么凶,惊得我腿脚都跑痛了。”
自喜凑热闹,还怪上他人了。张无病杀人这事仿佛他看到一样,说得张无病的白脸越来越白。
话音没有完,他就坐在了草地上,随手扯了根青草叼在嘴上,手枕头,身子斜卧于青青幽草上,那样儿极其舒懒,很是享受。
赶急赶忙的跑过来,不是为了赶热闹,是爱上了这儿的青草地呀!
阳光明媚,青青幽草,花香人不语,是块躺平的好地,这无头的身躯也爱上了这块青草地,躺在不远处,晒着太阳。
花香人不语,花香还差不多,人不语,谁信?
李润杰又嚷嚷了起来。
“别,别,别,小十三你这什么眼神呀?”李润杰眼含惑色,“你别告诉我,这脑袋不是你削的,这种事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说了也没人信。男子汉敢做敢当,认了这事才不失你十三少的威名。再说了,你有个好爹疼爱你,你怕个球。今日你若不认,我瞧不上你,你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可若春城乃至全钱州全天下的人都说你杀了人不认,像个无卵的娘们,这以后你还有脸走出张家的门吗?”
那根叼在嘴上的青草也不知喷到哪去了,他重又扯了根青草叼在嘴上。
秋月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李润洁,忽闻此言,她低下了头来,这人真不害臊,口无遮拦的乱讲。
冬梅的心里感到好笑,这人真逗。
呵呵!就因张无病不承认他削了袁五英的脑袋,这就名动天下了。
这,就算袁五英的脑袋是张无病削的,他还真不会认了。
名动天下嘛!
噗嗤,噗呲,扑哧…笑声连连。
梅兰竹菊四剑女实在忍不住了。
梅清荷掩住樱桃小嘴,心忖,这个李润杰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他这番模样太也对不住他那张俊朗的脸,实乃有失风雅。
梅清荷和怪杰李润杰谈风雅,这要笑破南纤陌的肚皮。
此时,南纤陌笑容微敛,一脸不可置信,冷如冰雪,芙蓉清冷的冰雪仙子南宫清雪也会有不冷脸的时候?
简直闻所未闻!若不是今时南纤陌自己窥得,若有人跟他提起,他会朝那人的嘴巴上甩上几拳。
秋月,冬梅,梅兰竹菊,韩湘子皆是忍不住,一时笑声连连,唯有肖天南握紧拳头神色冷冽,眼睛紧盯着张无病一行人的脸,他知道这个一脸病容的人可没那么好欺负。
月倾城自是笑了,她只是望着李润杰微笑,示好的笑,就冲李润杰这些话,这事了后,她得请李润杰好生喝上一顿。
酒来英雄情,以酒谢之,当是。
李润杰见月倾城望着他笑,他朝月倾城眨了一下眼睛,笑道:“这位小公子,放心啦,今儿个小十三想污蔑你们,有我在,他别想得逞。”
闻此言,月倾城更是对他另眼相看。
月倾城这一等人对李润杰是好感倍增,这江湖还是有侠义心肠之人。
这事李润杰认定了,人头就是张无病削的,即使袁五英和张无病是狐朋狗友,张无病身上无剑,李润杰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好运呀好运,南纤陌心里想道,这好运要来,咋也挡不住。
端木杰看向月倾城他们,心忖,李润杰不愧为有侠名之人,即使被江湖戏称为怪杰,可也怪得其所,那是对他的认可,这帮人今日自是有惊无险了。
此时,张无病的脸白得犹如僵尸之脸,这鬼模样太也过慎人。等他略回味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小与他不对付的李家三公子李润杰跑过来一阵胡言乱语疯言疯语把他可气得够呛。
“风南陵。”张无病并未和李润杰斗嘴,他有自知之明,这嘴自是斗不过李润洁的巧嘴,别说斗嘴,斗武艺斗啥他都不是李润洁的对手,他在李润杰面前,就像李润洁嘴里的小草,随时都可被李润洁咬个稀巴烂。
李润洁即使不喜欢他,自是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张李两家的情份还在,李润洁可以把他嚼个稀巴烂,可他能咬张李两家吗?即使敢咬,怕是磕坏了牙齿也咬不动分毫。
“何事?”声音显得有些懒意。
风南陵的眼睛仍是闭着的,这话好似不是他说的,睡得正香。
这是下人说的话吗?显然风南陵并不是张家的下人。
张无病冷眼瞧向肖天南月倾城秋月和冬梅他们,实在是气疯了,咬牙切齿道:“把这些男的人头割下来。”转而看向梅清荷韩湘子梅兰竹菊四剑女,勾起唇角邪笑道:“女的捉回府,我要她们求着我杀了她们。”
一时无话。
“恐怕不行。”风南陵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月倾城等人一眼。
“那个怪物不用你去对付,”张无病不想看李润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自有人拦住他。”
“我的刀不够快。”风南陵伸了个懒腰,显是还没睡好。
“若是加上我们呢?”观事的人群中有声音传来。
李润杰翻了个身,双手枕着头,翘起二郎腿晃悠着,他并未看向来人,笑道:“沧州三虎这是活够了,敢来春城闹事,甚好!甚好!”
沧州沧门云三虎的老大笑面虎王玉虎笑嘻嘻道:“李兄想要我兄弟三人的人头,尽管来拿,我等接着就是。”
李润洁一个鲤鱼打顶从草地上蹦了起来,朝沧州三虎舞着双手,“别乱套关系,我可没这样不要脸的兄弟,若是有,早就被我削了脑袋,太也过恬不知耻了,免得出门丢人现眼,有辱门风。”
笑面虎王玉虎笑笑,不再理李润杰,他们三人站在了张无病的身后,不再言语。
李润杰可不依了,勾着中指,“来来来,躲在那病鼠身后是何意?我看你们就是三只病猫,何脸敢自称为虎?”
“哼。”沧州三虎老三下山虎王少虎欲上前,老二穿山虎王亮虎阻止了他。
李润杰见此,嚷嚷了两句,见三只病猫无应,甚觉无味,闭口转眸看向风南陵。
风南陵看了一眼手中明月弯刀,转眸看向月倾城,他摇了摇头,言道:“我的刀没有他的剑快。”
风南陵这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不敌,脸上神情坦然,语言干爽,在场没有一个人敢笑话他。
月倾城闻此言,掀眸看向风南陵,风南陵扶摸着他的刀,他低着头,神情专注。
月倾城心中一紧,此人只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的刀也并非如他所说的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