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乱了心。
兰剑,冬梅,空灵灵醒来。
春来看向兰剑,他的脸色显得冷,眼神犀利,声音凛冽,冷冷道:“小公子呢,到底怎么回事?”
兰剑还从未见过春来这个样子,春来这是心忧月倾城,兰剑也是呀,心系着月倾城呢。
“小公子呢?哦。”兰剑看到还未苏醒过来的许生,转而四处扫了一眼,喃喃道:“吴全道,吴全道呢?”
春来闻兰剑之话,他想起了那个旱烟老,不解道:“我问你小公子呢,难道这都是吴全道干的吗?小公子到底怎么样了?”
“胡全道是不夜城的主人。我们本是在和人打斗,胡全道来之后,喝止了那些人,我们不再打斗。可忽然起了一道怪风,黑沉沉的,我就晕了过去。我晕过去前,听到胡全道在嚷嚷,好像是在喝斥什么。”
这话是冬梅说的。
空灵灵一拍脑门,附和道:“对,对,就是那风有问题,我们才晕过去的,我也听到胡全道好像很是生气。胡全道呢?”
春来言道:“这么说,你们全不知道小公子去哪了,吴全道去哪里也不知晓。”
当然不知道了,晕倒一地,怎知道?
不能急。
春来逼自己冷静。
冬梅看着他。
兰剑言道:“怪风过后,我们晕到这儿,小公子却不见了,无非有两个可能。”
兰剑说到这儿,略思了一下,空灵灵插嘴言道:“哪两个可能?你说呀。”
春来看着兰剑,显是很想听兰剑讲下去,他却并未催促兰剑快讲。
冬梅看着兰剑,她当然也想了。
兰剑言道:“你们别急,可还否记得胡全道见到我们时说的话?”
兰剑这话当然问的是冬梅和空灵灵。
冬梅点头言道:“吴全道问郡主为何会在这儿,看到我们在这里,他很吃惊。”
空灵灵言道:“我也是。看到吴全道,又听到这里的人喊他坊主,我也很吃惊。同而心喜,以为咱们有救了,却未曾想到起了一道怪风,我们都晕过去了。”
春来听到这,他眉心锁得更紧,“这么说,这事与吴全道无关,与那阵风有关了。”
兰剑点头道:“对,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小公子和吴全道两人不在这里。一种可能,他们俩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追了下去。这种可能性不大,吴全道会去追,小公子不会,因为我们还晕在这儿,可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第二种可能是小公子被人抓走了,吴全道追了下去,这种可能最大。”
冬梅,空灵灵点头。
春来看向兰剑,言道:“这只是推想,却很有可能。如果小公子被人抓走,我们不知何人抓走了小公子,那么现在我们能做什么?难道在这里等吴全道回来吗?”
“自是不然。”兰剑言道:“我们必须想法去军中把这事告诉尊者,凭那人的手段,我们非能敌。”
春来点头,“这是当然,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让刘成武和刘成义先去军中,请尊者回玉泉阁。”
春来说走就走。
兰剑问道:“外面怎样了?”
“弄醒暗卫和玉铁军,让他们把相关人等全部控制住,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春来离去,冷冽之音却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这一夜,不夜城彻底不眠,幽州刺史徐知来和幽州守将甘风池甘将军进了不夜城。
幽州司马许冠堂也被叫到了不夜城。
水云门门主白良华不知所踪。
老秦头入了幽州城,随即他一人又出了幽州城。
春来想跟去。
冬梅,兰剑,空灵灵,张礼,王昆,李坚,刘成武和刘成义亦是,甚至于许生也想同往。
老秦头笑着告诉他们,去往此地,兵贵在精而不是多。
至于何地,老秦头却未言明。
“月丫头福大命大,她不会有事的。”
老秦头这句话让他们安心不少,可仍然忧心重重。
老秦头又说了一句话,他们才安心下来。
“我老秦知道何人捉了月丫头,她只是想见见月丫头,不会有事的,我老秦保证把月丫头毫发无损的给带回来。”
尊者的话。春来,兰剑,冬梅自是信的,不信又能咋地?老秦头不让跟呀。
老秦头独自一人出了幽州城。
而这一夜,幽州城自是无法真正入睡。
老秦头出了城往酆都城而去,却未快行,夜黑路难寻,深更半夜时,入了一个小镇,老秦头住进了客栈。
这下半夜,老秦头睡得很香。
老秦头不是去酆都城带回月倾城的吗?确实如此,可并非今夜。老秦头连夜走出幽州城,是因呆在幽州城闹心,春来,冬梅……兰剑等等人闹心。
那些人不仅自己闹心,还闹老秦头的心,老秦头只是为了图个清静,才连夜走出幽州城的。
这三更半夜的,去了酆都城也见不到人,万一不小心,吵醒了正睡得香的酆都城那老太婆,闹了她的心情,那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当不夜城的主人胡全道入了幽州城进了不夜城,自是未见到老秦头。
胡全道知晓了老秦头已去了酆都城,知道他去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于是留在了不夜城。
再说了,陈宇那小子还不知惹了多大的祸,这事他得好好查一查,杀了陈宇不可惜,可别连累了整个不夜城。
这一夜注定不夜城不眠。
次日,晨光升起,整个酆都城沐浴在晨辉之中。
阳光照在了东岳大帝宫。
百里曦月此时在后花园的栖香亭打坐。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酆都城时,东岳大帝宫的人就忙活了起来,廖廖几人穿梭其中,东岳大帝宫仍显静谧。
曦月楼。
月倾城睡得很香,阳光并未晒屁股,只是洒在窗花上,昨晚过了半夜才睡,此时怎不睡得香?
月倾城的睡相不那么文雅,跟文雅沾不上边。嘴角勾起,却有水渍,抱着睡枕,那白花花的大腿全露在外面,还有一睡枕挟在双腿之间,侧身而卧。
百里曦月的黑纱睡裙,月倾城穿着合身是合身,可一条吊带已挂在手臂上,酥胸半露,白花花的一片,峰峦突显,春光乍泄。
月倾城这睡相,且是睡在酆都城东方大帝宫,这种睡姿,除了她没心没肺,也没得谁敢在不熟悉的地方这样睡了。
这种睡姿要是被男人瞧见,别说男人会瑕想,这鼻血都得流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