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倾城之话,青源如花的脸尬了一下,随即展颜笑道:“没事的啦,青帝姐姐不会责备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
青源眨着凤眼,模样显得有些可爱,娇声道:“我就是知道呀。”
青源学着月倾城,她不再侧身卧着,她平躺下来,抬头望天,喃喃道:“真美呀!”
月倾城不语。
青源说她知道就是知道,这就是青源给她的答案。
月倾城觉得这答案很好,特别令她满意,令她舒心。
“其实,我觉得你和青帝姐姐很相像。”
月倾城转过了身子,她不明白青源这话何意?
“哪里相像?”
青源觉得躺着说话不舒服,她把躺椅支了起来,身子半躺着,她摇了一下腿儿,从上往下看着月倾城,笑道:“我也帮你把躺椅支起来吧?这样似乎要舒服许多。”
这样被青源从上往下瞧着,月倾城似乎感觉是有点不爽,应道:“我自己来。”
青源闻月倾城之话,显得很开心,月倾城还未从躺椅上下来,她已下得躺椅,来到了月倾城的身边。
月倾城下得躺椅,于一边望着忙呼着的青源,她苦笑摇头。
“好了,你可以躺下去了。”青源笑靥如花。
月倾城坐下了躺椅,笑道:“谢了。”
刚坐回躺椅的青源正准备躺下去,闻月倾城之言,她坐正了身子,白了一眼月倾城,娇嗔道:“相公,这就是你不对了。谢什么谢,这是妾身该为相公做的事,以后你可不许这样了。”
月倾城无语,她可不敢再说什么话,赶紧躺了下去,这眼睛自是不敢闭上,免得招来无妄之语。
青源也躺了下去,她转脸望向月倾城,嗔道:“相公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月倾城不解,转脸看向青源,四目相对,月倾城心想,不是应该你有话要对我说吗?我和曦月姐姐哪里相像。
青源红着脸,娇嗔道:“相公还没答应我呢?”
月倾城快疯了,她也是个女子,却未想到眼前娇滴滴的水做的女人,应付起来,竟然是如此心累。
女人啊女人,这要是花痴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月倾城无奈,闭上了眼睛。
“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青源的声音又在月倾城耳边响起。
月倾城哭笑不得。
“不再以礼相谢娘子。”
青源嘟着嘴,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里甜丝丝的,凤眼全是彩光,都溢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
月倾城本想问问青源,她和曦月姐姐哪里相像,此时也只敢假寐,不敢开口。
没过一时,青源却主动说了这事。
“青帝姐姐和你相貌有三分相似,另外我觉得你们性子上有几分相同,别看青帝姐姐外表看着性子冷,她的内心如你一样是热的。”
月倾城不语,她不明白,青源与她相处不到两日,为何会如此看她。至于说她和曦月姐姐有几分相似,月倾城自是认可的。一个如天仙,一个貌美如花,皆是倾城倾国,国色天相,大美女嘛,自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如若说性子,百里曦月外冷内热,月倾城也有些同感,却未深交,想来清源说的也不会错。
可月倾城不明白,青源怎会如此看她?许是这丫头喜欢她的原因吧。
温阳清风,湖水荡漾,花香草青,蓝天白云,景色宜人,两个逛街逛累的丫头一时不语,很快进入了梦香。
观云阁。
十斤女儿红摆上了桌子,另外叫了一份酱鸭,二斤肥羊肉,三斤牛肉,一盘花生米作为两人的下酒菜。
人生苦短。
百里曦月长论一大篇,最后就用了“人生苦短,何必给自己画那么多条条框框,今日有酒今朝醉不好吗?”问住了老秦头。
人生苦短,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老秦头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活明白了,活透了,活得有心境了,一切都看开了。此时他看来,其实他没有百里曦月这丫头活得通透。
从少入老,哪里有人真的活明了,看开开了?
只不过是用岁月来说事,多活了些年头,就认为看透了世事人情,看开了,有了心境。
其实,哪是如此?
只不过是对岁月的妥协无奈而已!
若再年轻,还不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牛犊子,这就是人生啊!
人生如此,又何必框住自己呢?
当随性,当任性,当热血。
自是今日有酒今朝醉,这才是江湖嘛,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人生苦短,又何须给今时徒增烦恼?
想喝酒时,喝吧!没钱了,听湖阁不是住着两位金主吗,到时找她们俩弄点就是了,至于这酒钱怎么弄,老秦头想,凭他的老脸应该还值几个钱吧。
月丫头自是乐意为之的。
就当剑阁护剑尊者提前找阁主预支俸禄了。
观云阁。
百里曦月和老秦头推杯换盏,打起了“听湖阁”睡得正香的两位丫头的主意来。
幽州城刺史府。
徐知来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吹胡子瞪眼,自言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郡主呀,千万别出事呀。”
“不行,郡主被抓入酆都城这事已非我能力所及,必须修书一封,告之大将军。”
月明轩已封王,徐知来为通州刺史,但他仍然习惯称月明轩为大将军。
徐知来走到书桌前,他亲自磨起墨来。
幽灵山玉泉阁。
春来,兰剑,冬梅,空灵灵,张礼,王昆,李坚,刘成武,刘成义及玉宝贵和黄玉等人此时于大堂之中为了月倾城之事正在商议对策。
春来脸色冷冽,眼神犀利,眉心紧锁,坐于堂中左首位一言不发。
玉宝贵和黄玉自知这次事情未办好,心中有愧,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事其实也怨不得他们俩,玉泉阁在幽州的势力不是他们俩能随便调动的,许多暗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起动。再者而言,月倾城于他们来说,身份只是一位异姓王的郡主,剑阁的阁主,不是太子,谁又能动用玉泉阁在幽州的全部势力。
春来不拿出太子令调动暗卫和铁卫军,凭玉贵楼的实力还真不一定吃得住不夜城赌坊的人。
这次行动,他们只是听令协助,谁知不夜城的陈宇被水云门的楚先知给收买了,幸亏发现的早,最后也是拼了命的好嘛!可弄得如此境况,何谈功劳,只需不降罚就心满意足了,此时哪敢开口?
兰剑环视了众人一眼,言道:“吴坊主带回消息,阁主被抓进了酆都城,尊者已前去酆都城。即使如此,明日春来和我要前往酆都城,把大家召来就是想说说这事,还有水云门的事还得查一查,是否和玉京城有关,若是有,不管是谁,必须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兰剑语气很平静,她的话落在玉宝贵和黄玉的耳中,让他们脸色连变,内心汹涌,如有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