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后,大家都各自离开,余音也准备去打车回去。
看着余音招了出租车,谢北辞黑眸冷凝她,声音淡漠:“你在干什么?”
余音笑嘻嘻地:“当然是坐车回家。”
谢北辞依旧寒着脸,但语气却微轻了,说道:“张特助说要送你。”
“别了,你花钱请的特助,我可不敢用。”
“你非要跟我作对。”
“不是啊。”余音拉开车门坐上车,趴在窗外上,对着谢北辞挥了挥手:“你时间那么贵,可不好再让你送了,拜拜。”
目送车子在面前远去,谢北辞唇线紧绷,脸色别提多不好了,良久后嘀咕了一句:“以后别指望我会接你,送你,哼!”
张特助开着车过来,却只看到他家老板一个人。
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就他家老板今天这骚操作,余音会再搭他们的车回去才怪。
他家老板平时多成熟稳重,又腹黑城府一男人,怎么对待喜欢的女孩,会这么幼稚。
还是说他家老板,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余音。
谢北辞坐到车上,收到了余音发来的转账。
后面还备注了两个字:车费。
谢北辞差点儿气笑了,把手机丢到一边,发誓以后不理余音。
但又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拿起手机,手指敲了两下,在思考着回什么……
深市入冬之后,天气降温,雨也有些多,回来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绵延小雨。
余音下车后,淋着雨跑回家。
一身都湿了,她赶紧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拿起手机,就看到谢北辞发来的信息。
谢北辞:【检讨书。】
余音撇了撇嘴,然后回他:【好的。】
但并没有立刻写,今天有点累,吹了头发就直接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谢北辞又回她信息了。
谢北辞:【不能敷衍。】
余音打了个哈欠,什么不能敷衍,她当然敷衍,必须敷衍,一定敷衍,谁写检讨书的时候不敷衍。
余音没回谢北辞信息,洗漱后就去了工作室。
因为谢北辞说了要策划书,杨开临大清早的到了公司,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埋头苦干,时不时的跑去问公司同事专业知识。
余音经过他身后时,瞄眼看了一下。
策划书写的还挺不错的,可以说是非常专业,看得出来他不是不会,他是懒。
这是余音第一次发现,杨开临好像还不错。
有那么一点点管理精英的样子。
杨开临说的扩展,只要不影响大家的工作,她还是放心交给杨开临的,但有了前车之鉴,她还是会监管一下的。
优化系统,余音遇到了难题,她在原有的算法上改进,可是算到最后总是不对。
她花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发现数据的问题在哪里。
余音每次遇到瓶颈的时候,都会想到陈教授。
不过基于合约,余音发了几组新优化的数据给陈教授。
原本还以为,要等到明天,陈教授才会给她发信息。
没想下班前,余音接到了陈教授打来的电话。
“我看了,中间有一步不太对,我给你圈出来的,晚点你再重新算算。”
“好的,太谢谢老师了。”余音双眼飞扬,神采奕奕,在心里赞叹,老师就是老师,真厉害!
陈教授:“你项目拿回来后,可还忙?”
余音抿唇笑回道:“还好,不算太忙,老师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做,您直接说?”
陈教授:“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有个朋友的儿子很不错,你看看哪天见个面。”
原来是相亲啊!余音窘迫了:“老师,我其实还是有点忙的,没时间谈恋爱呢。”
“刚不是你说的,最近有空,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怕我们逼你们在一起不成,我的意思是见见,如果合适就发展一下,不合适就当交个朋友,”陈教授笑着,“行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老师,再见。”
余音是真不想见,怪尴尬的。
她现在不想交男朋友,可老师的一片心意,该怎么拒绝呢?
晚上回到家,余音又收到了谢北辞的信息。
谢北辞:【检讨书。】
接下来,连续好几天,每天都要发这三个字。
这让余音感觉,自己要是不写这检讨书,怕不是会被他缠上自己一辈子。
余音每次都回复同样的两个字:【好的。】
到了周末,余音终于抽出时间,来写谢北辞的检讨书。
收到之后,谢北辞回了信息:【为什么是电脑打字,而不是手写。】
余音:【没时间。】
谢北辞:【我看你是没诚意。】
余音:【我好忙,我累,我这都是熬夜写的。】
谢北辞:【谁要你熬夜写了,你可以每天写一句话。】
余音:【谢北辞,你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帅最好的男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谢北辞:【油嘴滑舌。】
余音:【真心实意。】
张特助进来,就看到自家老板,那一向淡漠的俊脸含着笑,好像春雪消融,瞬间惊艳了寒冬。
不过,一看到他进来,便又收敛了起来。
就像冬天的太阳,突然躲在了云层后面,又变成那个,如云如雾,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张特助心中想着,难道是和余音和好了?
他面带微笑,说道:“阿姨打了电话过来,说你很久没回家了,你看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
谢北辞点了点头。
以前,他每个星期都会抽空回家一趟。
这段时间,因为他的手受伤,一直都没有回去,怕他妈妈知道了,要唠叨个没完没了。
现在彻底好了,他也确实应该回家一趟。
谢妈妈知道儿子,晚上回家吃饭,让佣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全部都是谢北辞爱吃的。
谢北辞回家,谢家父母都围在他身边,冲着谢北辞嘘寒问暖了半天。
谢承允酸溜溜看着,控诉道:“我严重怀疑我是你们捡来的。”
谢爸爸冷瞥了他一眼:“你见谁把家业,留给捡来的儿子。”
谢承允揪着胸口,演了起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