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许星河是个什么人,我们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又伪装的特别好,我怎么可能知道会他的为人。”
余音抿了抿唇。停了一会儿继续道:“只是,他明明是我师姐的男朋友,却总喜欢对我表现出很暧昧的一面,我心中怀疑,怕师姐找的不是良人,就留了个心思,恰好,让我看到了他和钱晓梦……”
“钱晓梦跟我师姐是一个寝室,她们关系很好,我师姐拿我当妹妹,但拿钱晓梦是当最好的朋友,闺蜜一样。”
“我当时没多想,第一时间就跑去告诉师姐了,说她男朋友和她闺蜜搞在一起,我那个时候不应该那么冲动,如果我忍一忍,至少从山里考察回来了再说也好。”
“可是,我知道之后特别气愤,冲动之下就告诉师姐了,师姐去找了许星河,之后就失踪了。”
谢北辞想安慰余音,不要内疚,她当时告诉她师姐并没有错。
有错的是那许星河和钱晓梦。
余音又继续道:“师姐被找到时,几乎快失去生命体征了,而且,还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我师姐醒来后,不只是身体机能损坏,还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自杀了好几次。”
“我想知道我师姐,去找许星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就去找许星河,想问清楚,结果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谢北辞问:“什么?”
余音:“我说钱晓梦是小三,我师姐去抓小三,然后才发现,她自己被小三了,许星河除了我师姐,钱晓梦之外,还有一个女朋友,不对,应该是未婚妻。”
“我师姐当时特别震惊,很生气,要跟许星河分手,可是你知道吗,许星河追我师姐,是跟人打赌,赌的不是追到我师姐,是睡到我师姐。”
“他不想输,我师姐要跟他分手,他就来强的,还拍下视频,我师姐身心崩溃之下,才会迷路往山里跑,结果出了事。”
谢北辞捏了捏拳,他不认识余音师姐。
但光听着,心气儿都不顺了。
余音:“我看到许星河,拿着视频跟那群打赌的人要彩头,特别的生气,就打了电话举报了他磕毒,酒驾,还把他在包厢磕的照片发到网上,利用网络把事情闹大,直接上了报纸。”
“当时许星河还是学生,学校直接给他退学了,许家的公司,当时又正在上市的关键时期,他们也不敢私下操作,只能在许星河退学后,把人送到国外,让事情尽快平息。”
谢北辞说了一句:“笨蛋,告诉别人你举报了?你是不是傻啊。”
“如果我不承认,他们就会怀疑我师姐,再说了,我告诉他们是我举报的,他们才不敢乱来,甚至还要保佑我千万别出事,不然就和他们许家脱不了关系。”
余音说着,笑了笑。
“这些年,我师姐的身体好了很多,重要的是她对生活有了希望,前段时间跟我聊天,说有可能要开展一段新的恋情,我真的替她高兴。”
所以,当网上扯出她师姐,特别是“小三”这个词,她才会不敢回应,怕她师姐被小三的事被人拉出讨论。
她师姐这些年真的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谢北辞手指点在她唇角,往向拉了个笑脸:“以后有我在,他们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你师姐的事。”
“谢谢,”余音微笑:“你这让我有一种抱了金大腿,鸡犬升天的感觉。”
谢北辞拍了一下自己的腿:“随便抱。”
余音:“你不怕我狗仗人势?”
谢北辞:“狗一个我看看。”
余音:“……”
*
许明月在看许父找了谢父说道歉的事,谢父不肯管后,心头愈发惊惶失措。
她打了电话给钱晓梦,叫了钱晓梦过来。
钱晓梦这段时间过的很好,因为起诉书的事她一直想找许明月,现下许明月找她,她一点也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了。
原本以为许明月打电话给她,是许明月没事了,是要救她,甚至反击。
怎么也没有想到,许明月一见到她,就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为什么骗我?”
钱晓梦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神情:“明月,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在我心中,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从不对你说假话,又怎么可能骗你呢。”
“余音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小三,我说她是小三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默认,”如果她知道,余音是那个举报的女人,不是什么小三,她肯定不会让人闹这么一出。
她有一种被钱晓梦利用了的感觉。
钱晓梦并不惊慌,反而一脸无辜地问:“你当时说的是,当年害你哥退学的那个女人,她确实就是害你哥被退学的女人。”
“你明知道我重点不在这里,”许明月怒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误会了,”钱晓梦说着,轻轻哭泣着:“真的对不起,明月,都是我不好,可是我真没有想到。”
许明月目瞪口呆,双唇颤抖。
只感觉钱晓梦,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时之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话。
钱晓梦知道许明月想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当然不能受,可是又不能得罪许明月。
她心思飞快地转着,“其实不管余音是不是那个小三,她如果嫁到谢家都会和许家过不去的。”
许明月微微皱眉:“那个余什么来着,又不是她亲姐,只是师姐,她有那么爱多管闲事吗?”
钱晓梦吱吱唔唔,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明月瞪圆了眼睛,怒问了一句:“你到是说啊,难道她当年举报我哥,不是因为那个小三,还因为别的不成?”
钱晓梦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身体颤抖了一下,赶紧回道:“她当年举报你哥,确实不完全是因为她师姐,还因为你哥……”
“什么?”
“差点撞死她!”
“啊?”
“报纸上说的那个,差点被害死的女大学生,其实不是她师姐,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