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女人开口,却是在质问床上刚刚受伤的人,谢泓的实力几何她很清楚,即便受伤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被人制服。
如果不是他的一阵痛呼,她手枪里的子弹现在只怕早就一颗不剩,对于她的质疑,床上的男人,邪魅的面容带了一丝轻嘲。
“这里是谢家的医院.....杀我的人武器有些特别,我只是在赌,他会不会真的狠下心杀我。”
这话有些古怪,女人抬眸,似乎有些怀疑和不相信:“你是说....今晚来的是谢翊的人?”
话落,女人的表情变得阴冷,她摇头:“不,身手不像是青锋堂的人,而且今晚来的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谢泓垂眸,狭长的眼有些危险的眯起,放下手,动作优雅地滑入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把枪,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我的那一枪他躲避的很快,但应该还是伤到了他什么地方,敢对你下手,就算再神出鬼没,我不信找不着痕迹。”
女人弯腰,拾起地上空了的弹筒,那个人带走了子弹,应该是上面沾了他的血,害怕留下痕迹。
“你不必管,早点回去休息吧。”
唇边的笑隐约泛出苦涩,男人扭头,看着左臂划破的伤口,鲜血淋漓,却远不如他此刻内心的晦暗和难受。
方才那个闯入病房试图杀他的人,手里用的武器......谢泓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再度看向伤口的形状,心头发冷。
他腹部的伤口,和这一道....除了深浅不同,再无区别。
“伤口包扎一下吧,我去让闫晖过来。”
女人说出这句,唇角微抿,握着手枪的指尖,有些打颤。
她并没有跟谢泓说,手腕处方才被踢的那一下,力道狠辣,角度刁钻,还有那股凌驾在她之上的强者气息,竟有着熟悉。
谢泓认定是谢翊的人干的,可她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只是见他态度肯定,不好与他争辩,只打算私下自己去查。
闫晖来得还算快,但更快的是负责谢家医院安保系统的值班人员,匆匆赶到后,汇报的内容,让谢泓无端烦躁。
医院的安保和监控系统出了问题。
“果真还派了两个人,一个人负责杀我,一个人负责掩盖痕迹,他果真对我.....算了,此事压下,不必上报。”
谢泓的语气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失落,更或者有一些苦涩的怒意,最终却是摆摆手,示意此事不必再提。
给他包扎完毕的闫晖,此刻正站在阳台上,看着角落里倒了的塑料瓶,以及满地的幽蓝泛着荧光,还有滋滋不绝的声响。
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瞬,他回头看向面无表情地换鞋准备走人的于小姐,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问出口。
回头,面上便只剩下骇然,因为角落里,伴随着荧光蔓延的,是原本坚固的建筑逐渐腐蚀扩散的空洞。
该是多么霸道的强酸制品,才能一瞬间连水泥钢筋都.....
闫晖咽了咽口水,看着依旧完好的塑料瓶,露出不解,强酸如何能做到让普通的塑料瓶不受腐蚀?
“拿清水洗一洗,明天找人来修补。”
大概是阳台边站着的年轻男人,看得太久,换好鞋的女人,扔下这一句,便踩着细高跟,离开了病房。
“清水.....”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表情更加疑惑,却还是依言进了卫生间,放了一盆水,拿去冲了一道。
就像是一盆烈焰被雨水浇灭,那些泛着幽蓝荧光的物质,接触清水的瞬间,便像是失去了生命力。
“什么人弄出来的东西,可真够.....变态的!”
男人小声嘀咕,竟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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