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的话听不得,这家伙脑子里现在除了吃喝,没有其他地方了。
范坚强已经可以预见,这小子今天耍酒疯的样子。
其实杨毅此时的心理压力不小,毕竟他老子压制了他十六年,早已经在他心底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或者说,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靥。
再说了,他这个守城将军说与他老子没关,但是真的无关吗?
此时的他迫切的需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依靠镇北将军的名号依然可以在天朝闯出一片新天地。
于是,这货又他娘的喝醉了。
好在这次通过强哥耐心的引导,杨毅同隔壁老王怼上了。
“那个老头,有能耐你粗来,爷爷教教你什么是肌肉。就你那根小鸡崽子似的体格也敢跟爷爷比,妈的,虐死你!”
所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段时日,老王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和同僚们忙的脚不沾地,头发都有变成海岸线的趋势了。
结果他们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杨毅隔墙开始挑衅,然后就是大骂。
老王很郁闷,他都奔四十的人了,被一个黄毛小子如此羞辱,问题在于他还没有反抗的力量!
尤其是那个叫范坚强的小混蛋,特么的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老杨,老王说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光长肌肉不长脑子。他说不屑于与你这等莽夫一般计较。”范坚强不忘记添油加醋的说道。
隔壁老王,他是早看他不顺眼了,他们密谋如何坑害他的事情,范坚强又不是不清楚,有着青龙帮的情报脉络,他们背后限制京城以及有关联的医者不入医院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而且最近他们看见他从外地找到了一些名医,医院的架子算是初步搭建完成,所以他们感觉到了危机感。
他们最近的集会比较多,商量着如何对付他,真当强哥没有脾气?
再说杨大傻,这货脑抽抽的总是管他叫范老二,这个仇强哥记下了,总是要报一报的。
“啥?给他脸了?妈的,老王你个老小子,你他娘的出来,爷爷我干死你!”杨毅受到了酒精的刺激,对着墙壁大喊,同时开始撸胳膊网袖子,打算要和他们干一架!
老王他们家已经乱了套,这镇北将军之子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和他们硬怼,他们也很焦灼。万一那莽夫真的冲了进来,他们到底是反抗好,还是不反抗为妙呢?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深思熟虑。
杨毅军中出身,还是镇北将军府出身,那武力不是吹出来的。
他们这些家丁,细胳膊细腿的,估计也打不过,再加上老王只是一个文官,还是那种没有实权的文官,家丁加起来不足十人,如何是对手?
更何况,自家老爷现在心情暴躁,至于该如何决定其实取决于自家老爷。
他们是真的不想与杨毅正面接触,本来就打不过,可是万一真的趁着这小祖宗醉酒,将他打伤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他们一个家丁打上了镇北将军之子,呵呵,还想混?
可是不出手,身为王家的奴仆,还能混?
“哼!孺子不可教也!”老王一甩衣袖,气的脸色通红,胡须都是一翘一翘的,看起来非常滑稽。
“啥?”杨毅迷迷糊糊的问道。
范坚强笑道:“老王说你是个孬种,有能耐你恶心死他!”
“恶心?咋个恶心法?”杨毅打了个酒嗝,身体晃了一下。
范坚强摸了一下下巴,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办法到是有,为了确保成功,身为兄弟,我自当是义不容辞。不过,这事我们虽然要帮助你,可是这件事不论造成任何后果需要你一人承担。你也知道的,强哥自然是没问题,可是现在强哥家大业大的,有这么多嘴指望着强哥吃饭呢!”
“真烦,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由我一力承担!”杨毅将胸脯拍的啪啪响,那个豪气云干啊,就是不知道他醒酒了会不会为自己的够义气感动的哭出来。
有了杨毅的承诺,范坚强吩咐道:“李六,你带人去城里的毛厕中弄点大粪来。记住了,多包几层,别他娘的没弄到地方就漏了!要是敢弄的咱们府邸到处都是,小心你的狗腿。”
李六,是范坚强这段时间招到的仆人之一,现在的范府总算是有些人气了,范坚强有钱了那真是一掷千金,共有三十一号人成我了范府的一员。
不是他不想找更多人,而是因为他的官职只能让他拥有这些奴仆,其中,男**仆不能超过十人。
李六虽然不清楚自家少爷为何要弄这种污秽之物,可是他从老田那里学到了在范府吃得开的第一条定律。
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毅晃了晃脑袋,范坚强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大,他没听清楚,以至于听成了隔壁老王对他的挑衅,于是这货又将隔壁老王的祖宗十几代女性问候了一遍,在辈分上,他已经足够做老王祖宗的祖宗。
“妈的,老夫,老夫……”老王终于爆粗口了。
多少年了,老王自从当年年轻气盛爆了一次粗口,然后被师父胖揍了一顿后,至今至少也有二十多年没有说过脏话。然而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二十多年的修养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太气人了,他好好的在家什么都没做,杨毅这大傻子就隔着墙壁骂他,还有另一个小王八蛋在勾火,都他娘的什么人啊!
“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那是镇北将军之子啊,咱家可得罪不起!”老王的大管家连忙拉住了怒发冲冠的老王,生怕他真的忍不住冲上去和杨毅硬干。
就他这麻杆身体,杨毅一拳就能让他跪下唱征服啊,那时候丢脸可就丢的更大了。
“竖子!竖子啊!老夫非要干他娘的!”老王努力的挣扎,然而挣扎了半天,他悲哀的发现,他竟是没能挣脱管家的束缚!
“老爷慎言啊,镇北将军家的夫人可是连镇北将军都畏惧的恐怖存在,您怎么能想和她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管家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