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闹剧在虫帝发飙的将几个盘子砸在地上结束。
芬德利早没了宴会开始前的意气风发。
他颓然的现在光屏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查尔德来到虫帝身旁,躬身低声道:“雌父,您要保重身体,切不可动怒。”
他轻抬眼,以冷淡的目光扫过查尔德与付昂久兰,“光屏中的事,我会查清楚再跟您汇报。”
“撤掉芬德利皇族护卫队的统领权,由查尔德继续掌管。”虫帝似乎十分疲惫。
随着他的话一出,众贵族一静。
虫帝摁着眉心继续说道:“虫会诬陷查尔德殿下一事,交由第一监察院调查,在调查期间虫会事务由议长加毕-加利利代为处理。”
几个虫会议员脸色大变:“陛下,不能...”
“陛下,帝国律法规定皇族不能参与虫会事务!”
“陛下,谁不知道加毕是查尔德的虫?”
“陛下...”
“轰!”
随着庞大的信息素释放,那些尖叫出声的贵族脸色瞬间惨白。
“你们放肆!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
是查尔德的信息素!
“怎么会这样?”
“好凶悍的信息素,查尔德殿下的腺体损伤竟然真的无事?”
“那份该死的报告!真是被害惨了!”
虫会议员们脸色惊恐又愤怒,连带看向芬德利的目光都透出怨恨。
芬德利在光屏出现他与付昂的视频后,就彻底安静下来。
他非常了解普斯帝国的虫帝陛下,越是解释和狡辩越会让虫帝陛下对自己迁怒。
果然,虫帝只是撤掉他护卫队的管理权限,他轻轻吐出口气,不经意间却跟一个不怀好意的视线对上。
是查尔德那个无礼、低贱、又口齿伶俐的雄主!
很快芬德利瞳孔一震!
是那个低贱、无礼的雄虫对他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芬德利从未见过这个手势,但他知道自己被这个雄虫羞辱了!
蒋为得意的收回中指,余光却不小心扫到了一道探究的视线。
他的手一顿,嘴角的笑也僵在那里。
蒋为立刻摆正脸色看向前方,谁知又这么撞入查尔德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
呵,真是左右为男,不对,是左右为雌。
...
查尔德冷硬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贵族:“关于虫帝的御旨,谁有意见?这里是普斯帝国,不是某些雌虫徇私枉法的后花园!第一监察院何在?”
“属下在。”洪亮的声音响起。
查尔德低头朝虫帝道:“陛下。”
虫帝神色恹恹,“去查吧,朕累了,查尔德送朕回去。”
被查尔德凶悍的信息素震住,那几个议员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查尔德目送虫帝离开。
查尔德与蒋为擦身而过时,伸出了手,蒋为一顿,在众位贵族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递了过去。
雄虫阁下们全都像是吞了个苦瓜似的,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相携离去。
此时加毕淡淡开口:“诸位议员快跟监察院走吧,配合调查才是虫会最该做的。”
没多久,芬德利离开,宴会厅里丝乐声再次响起。
最尴尬的莫过于付昂-久兰。
整个星际的虫,都没见过如此形单形只的付昂阁下。
加坎,彦斯等雄虫,在旁边犹豫又纠结,早没了先前对付昂的殷勤与痴迷。
斯科特眼中满是快意,久兰家无耻猖狂,还不都因为有个2S级别的雄虫。
现在这种水性杨花的雄虫,吊着这么多贵族雌虫,背地里却跟芬德利这般亲近..
“斯科特,跟我过来,雌父叫你。”正胡思乱想之际,威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斯科特倏然回头,威廉低声道:“走吧。”
*
查尔德一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牵着蒋为,身旁跟着陛下的贴身护卫队。
虫帝的寝室在整座宫殿最里面,他们非常安静的穿过大厅、花园径直往里走。
蒋为甚至认为虫帝已经睡着了,谁知护卫队将他们送进寝室带上门,他就被一身怒吼震的哆嗦了一下。
“逆子!你是不是想气死你雌父?”
“雌父,小心您的腿。”
“混账!找到雄主你雌父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混账!”
他睁大眼睛看着虚弱无力的虫帝中气十足的对查尔德一顿输出。
“朕给你找了这么多高等级雄虫,你谁都不要,竟然找了个低贱的F级,你简直丢尽了朕的脸!”
“陛下!弗莱斯已经是我的雄主了,请您慎言。”
虫帝急促的喘了几下,指着他和蒋为骂道:“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查尔德阴着脸朝虫帝行了个礼,转身拉住蒋为往外走。
蒋为不得已只能扭头朝虫帝鞠躬,可惜虫帝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查尔德情绪很不好,他们穿过一道长廊很快来到一个房间。
蒋为抿抿唇率先开口:“喂,查尔德,你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
查尔德推开门低声说:“先进来再说。”
这是查尔德的房间,他成年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房间非常简洁,空间很大却只放了一张大床和书柜书桌。
蒋为好奇的走过去看,在农虫大学的图书馆一本纸质书都没有,但查尔德房间却有整整一个书柜。
查尔德不耐烦的解开衣领,才对蒋为道:“抱歉,一直瞒着你我的身份。”
蒋为拿到一本星际近代史漫不经心的回:“呵,怪不得一定要我签婚前协议,怕我贪图你的钱和权吗?以长虫殿下的身份,宴会厅里的雄虫尽你挑选,陛下说的对,找我这种F级太丢脸了。”
“弗莱斯,不要这么说自己...”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查尔德殿下,加毕长官请您过去一趟。”
查尔德抿紧唇看向蒋为:“你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我让护卫队送吃的东西过来。”
他离开后蒋为很快沉浸在书本中,天色渐黑,房间里的灯慢慢亮起。
不知过了多久,蒋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但让他十分恶心排斥的味道。
他刚要扭头叫护卫队进来时,眼前一黑,灯灭了,一道温热的身体猛地扑进他怀里。
“殿下!”
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