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里,李卫国眉头凝重,大魔王面对他露出自信的笑容,叶飞等人自然不知道李卫国就在头上,1组人都很兴奋,紧盯着大魔王的面部、体态、神态这个观察。
“看出什么了?”
1组大部分人除了叶飞都学艺不精,大魔王这种身为医生的人,自然很懂得养生,面色红润,神态饱满,这么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只能对一般人,叶飞还真的抽丝剥茧的看出一些,大魔王年约50岁左右,头发整齐一丝不乱,穿西装打领带,气宇轩昂,气势不凡,但他眼袋很重,眼镜片内的白眼球中有血丝,故作镇定,但额头发际线内,在微光的照射下,耳垂红润,内无白屑,面部皮肤很好,没有痘痘等明显表现。
“病在里不在表,你的隐疾单凭望诊无法确诊。”
“看出什么就说什么。”
叶飞拖着下巴,一脸思考状的绕着大魔王走一圈,万分确定说:“你的这个隐疾一直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你习惯性的背着手,就那怕双手在前,你也托着手从不放开。”
他下意识颤抖一下,但还是故作沉稳的说道:“然后呢?”
“眼睛中有红血丝,眼圈发青,说明你睡眠不足,头发虽然一丝不乱,但稀少,肾气不胜,意-淫损伤精气,你的心思还特别重,所以你的睡眠不足,并不是失眠,而是偏头痛,加上你故意不让人看的手抖,我的诊断室,你有……西医叫什么,神经性偏头痛的病症。”
大魔王算是真的服了,五体投地,抬头看了一眼李卫国,点了点下巴这才看向叶飞说:“哪我是那侧偏头痛呢?”
“手伸出来,伸平。”
在叶飞的指挥下,大魔王平举双臂,过了一会左手手指不自觉的抖动,肉眼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叶飞确定的说:“我说的没错吧,左手抖就是右脑有问题,还好问题不大,找我师父调理调理,能预防中风,要不然的话你可就危险喽。”
大魔王放下双臂,又看了一眼头上的李卫国,眼神下移看着叶飞说:“我说到做到,中午我请客吃饭,地点你们随便选。”
“这倒不用。”叶飞当即拒绝,“看病是我的义务,请客吃饭就免了。”
“我没说单独请你。”大魔王抬头问道:“李教授,中午你也来吧,听你徒弟说,我的偏头痛你能治,中午吃个饭怎么样?”
“好啊。”
头上,李卫国站在窗口居然答应了,1组几人木乃的回头看见李卫国,都感觉头皮发麻吓出了一身冷汗。
“师父,你在啊?”叶飞苦笑着打招呼。
李卫国站在窗口回应道:“那就全聚德吧,中午12点。”
“就这么说定了。”
大魔王招招手,就这么笑呵呵的走了,1组人懵逼的看着他走远,又抬头看向头上,李卫国也走了,大家都没回过味来,特别是叶飞,这两位关系怎么如此融洽了,不应该啊。
不管怎么说,中午饭有找落了,而且还是全聚德的烤鸭,全国闻名,既然教授都答应了,叶飞的意见就可以忽略,1组7人也不聚着了,各种说回去捯饬捯饬,怎么的也不能这么邋遢的出席教授的宴席。
11点40左右,7个人都整装待发,就叶飞不大高兴,大魔王跟他有过节,之前还看着不顺眼呢,但李卫国要出席,那就另当别论,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得硬着头皮去。
李卫国和7个孩子准时集合,出门打了两辆出租,直奔全聚德。
这是一个豪华包间,大魔王早就在此恭候多时了,李卫国带着孩子们进来,他起身迎接,把李卫国引领到身边坐下,叶飞挨着师父做,其他人也纷纷落座。
“你们点菜吧。”大魔王点了点服务员让孩子们看菜谱点菜。
李卫国开玩笑的说:“教授请学生吃饭,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吧?”
“愿赌服输么。”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愿赌服输,你是故意的吧。”李卫国拍了拍叶飞的肩膀说:“我的这个徒弟,高一的时候就跟着我,望闻问切他算是出师了,你拿这个打赌,不正好撞在枪口上么。”
“谁让我不信呢。”大魔王自嘲的说:“不过经过他这么教育,我算是看出点门道了。”
“哦,愿闻其详。”
大魔王语重心长的说:“中医在诊断方面,的确比西医强,别的不说,今天他打赌时候,我是没指望他看出来的,只不过没想到,触诊问诊都不用,他就说的头头是道,我算是真的服了,中医的确有可取之处。”
两人之间的谈话,一直围绕这叶飞,这还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李卫国笑道:“在中医里啊,会看只是入门基础,会治才是关键。”
李卫国又拍了拍叶飞的肩膀,“他还嫩着呢。”
叶飞脸色有些发烫,不好意思的说:“师父说过,学怎么治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要区分表里,寒热,虚实,不同的病选择不同的治法,汤药,针灸,刮痧,火罐,推拿,正骨,这都有很多讲究,我在治疗方面还有待提高。”
“很谦虚,你这徒弟就是不一样。”大魔王笑着看向叶飞,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抽空也学学西医啊?”
“没兴趣。”叶飞当机立断拒绝。
“呵呵。”大魔王有些尴尬,李卫国缓解尴尬的说:“叶飞啊,这西医也有可取之处,特别是治疗方面,中医讲究养生,疗效慢,但西医可以立竿见影。”
“哪又怎么样,我这辈子,能把中医学明白就不错了,西医,我高攀不起。”叶飞虽然语气客气,但说话可一点也不客气。
大魔王一脸的尴尬,他有心想招揽叶飞这个天才,但听他的意思,估计这孩子心里对西医的成见很大,当下也不恭维了,板着脸说道:
“孩子们,我跟你们讲,你们可能对西医又误解,我打个比方,你们给患者看病,就拿今天来讲,你们说我有偏头痛我就一定有吗?患者不求医问药的时候,都不会觉得自己有病,你们空口无凭,看出来又怎么样,说了也是白说。”
“但西医有很明确的规章制度,给你看病,X光,化验报告,诊断都摆在你面前,患者根本就没法反驳,你们说是吧。”
同学们都不说话,默默地听着大魔王讲话,李卫国也跟着帮腔说:“其实中医诊断呢,的确没有规章制度,十个医生看同一种病,可能有十种看法,也可能出现十种治疗方法,但万变不离其宗,效果都有,只不过不像西医那么程序化。”
“还是李教授想的明白。”
这两位又开始互相恭维聊了起来,其他人就像是陪坐一样,点了菜式后,安静的听着两位教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因为有长辈大家都有些放不开,饭吃的也是相当拘谨。
菜都上起了,大家一边聊一边吃,大魔王又换了话题说道:
“李老,虽然我提倡的,中西医结合医学会只是一个苗头,但我想尽量把它做起来,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是官方支持的吗?”李卫国问。
“肯定要官方支持,我想,除了官方,还要有各大医学院校的支持,除了主讲导师之外,来参加的学生,都必须是各大院校的高材生,这才不枉费咱们尽心尽力的培养不是。”
“有理,那不如,就以联合学院研究生的方式施行吧。”
“是个办法。”
两位教授又开始详聊,刘贝贝私下里偷偷地问叶飞,“你知道他俩说什么呢吗?”
“不知道。”叶飞摇头回应。
“听得我都懵了。”
“谁知道他们说什么呢,咱们吃咱们的。”
大魔王聊完,看孩子们都很拘束,这才笑道:“一会吃完饭,我带你们去参观一下协和医院的门诊,住院部等地方,也让你们提前体会一下,身为医生每天都忙什么。”
说实话,像是这种国家重点医院,别说去实习了,就是参观都很费劲的,毕竟是医疗场所,医院就是医生们的工作场地,很多地方,包括手术室,化验室,核磁辐射室,以及抢救室等场所,外人止步,一律不准入内的。
有人要带领他们提前去见识一下,这就好比开了后门,这能不让学医的学子们激动吗?
吃过中午饭,李卫国还有研究要做,就不陪去参观了,大魔王也不浪费口舌,送走李卫国后,看着一帮学生们,端着教授的架子说:
“我在给我学生上课的时候,一般都会问一个问题,当陌生人和你的亲人同时掉进水里,你们会选择先救谁?”
大家七嘴八舌的给出答案,都说救亲人,叶飞没说,毕竟他听顾颖说过这个问题。
大魔王看向叶飞问道:“你呢?”
叶飞看着他说:“救距离自己最近的,顾颖跟我说过。”
大魔王的脸色刚有些变化,一听后话就颓了,微微摇头笑道:“好吧,哪我换个问题问你们,有个抢劫犯在抢劫银行的时候,把你们劫持了,在对峙的过程中,抢劫犯心脏病复发,这个时候,你们会报警让警察处理,还是先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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