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药治疗,患者一直高烧不退,太平间里太冷了,还不给被子,这可把一帮学者给冻坏了,一个个吵着要离开这里,护士拦不住,这才通知了李卫国等人。
大家风风火火的来到太平间,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还是没有任何用,这些人坚持要离开,特别是古教授,吵吵着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太平间,你们这是把我们当死人处理了吗,不行,我要出去,坚决不住这。”
在古教授的带领下,22个患者集体发难,冲出大门就要往外走,不管谁拦着都没有用。
太平间门口,苗医余荣正坐在长椅上抽烟呢,见一帮人吵吵嚷嚷的冲了出来,余荣淡淡一笑,就在这些患者走过来的时候,余荣吸着水烟,对着古教授等人吹了一口。
古教授正气急败坏的跟医生吵架呢,突然闻到烟味,侧头看见抽水烟的余荣,怒指说:“瞧瞧,你们瞧瞧,医院里还吸烟,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医院!”
可就在他喊完这句话之后,下一刻就打了一个嗝,随即精神恍惚,眼神涣散,接着就不说话了。
“古教授,古教授您怎么了?”
身边有考古队员试探的推了一把,可古教授依然没有反应,就在所有人都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其他考古队员,纷纷打了一个嗝,下一刻,都跟古教授一个样,傻傻的愣在原地。
“他们这是怎么了?”
一帮医生莫名其妙,余荣笑着起身,挤过众人身边来到太平间门口,抽了一口水烟,在门口吐了出来。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22位考古学者们,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动,居然逐一走了过来。
余荣拿着水烟在前领路,这22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逐一躺下,双目直视天花板,仿佛真的跟行尸走肉一般。
“这怎么回事?”安德鲁校长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这难道就是苗疆的御尸术?”叶飞惊呼。
余荣笑道:“说穿了也没什么,尸蛊幼虫对水烟的气味特别敏感,它们喜欢这种味道。”
“尸蛊虫还能控制人的行动思维?”有人质问。
“当然喽。”余荣捧着水烟笑呵呵的走回去,说道:“放心,先让他们睡一觉,我就在门口坐着,他们走不了。”
“Impossible(不可能)。”一帮美国医生交头接耳的交谈起来,安德鲁校长拉着安妮,去跟余荣交涉,问他这到底是不是巫术。
余荣笑道:“人总喜欢把自己不理解的事物当做超自然的能力,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你认为它是科学它就是,你认为它是巫术,我也不争辩。”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呢?”安德鲁校长又问。
余荣淡淡一笑:“祖传的。”
……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安德鲁校长完全被中国古文化给吸引了,什么中医文化,历史传承,以及神话传说,他感觉,自己以前了解的都太渺小,此刻他才意识到,他自诩全世界顶尖的医生,但对人体、用药、疾病的了解,甚至还不及安妮的小男朋友叶飞。
当然,安德鲁校长的自我醒悟,完全是在看了叶飞的表演之后。
当时安德鲁校长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找安妮询问,但安妮刚学了半年不到,对中医的了解还是一知半解,不过安妮找来叶飞,叶飞也没过多的演示,就是在医院就诊大厅里,每个看病的人,都跟安德鲁校长说了一下,这人的基础病。
安德鲁校长当然不信,就追踪这些患者,直到看完他们的检查结果,安德鲁震惊非常,叶飞说的病情,几乎全部对上了。
要知道,医生这个行业,最难的就是诊断,特别是西医,要通过仪器才能判断出患者的情况,打个比方。
美国的治安比较混乱,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枪击案的发生,车祸更常见,美国的急诊,经常发生一种情况,患者被送到急诊,不管是什么病,都要先拍CT确诊,可就算是急诊,CT透视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出结果,可是很多特别着急的患者,等不了一个小时就死了,这种情况时长发生。
安德鲁校长太明白这种,看一眼把把脉就能判断出病症的能力了,当下追问叶飞,“你的这种诊断方式,在急救上有没有见解?”
“对哦。”叶飞想起来自己的论文,之前投稿不是一直被拒绝么,正好安德鲁校长有疑问,那就让他看看好了。
叶飞拿出自己的论文,给安德鲁校长审阅,接下来的几天里,安德鲁校长兢兢业业的看完叶飞写的所有内容后,第一感觉是,打开了另一扇大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医疗体系世界中。
论文中讲解的治疗理念,安德鲁校长感觉,一切都太奇幻,有很强烈的不真实感,甚至还有很多中医急救的手术,人居然可以在没有仪器的帮助下,刺穿颅骨孔,用一根针就能放血,这根本不可能。
安德鲁校长的感觉是,既惊讶又迷茫,惊讶是原来还可以这样,迷茫是不知道真假,在没有实际见过,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些治疗方案是真实有效的。
幸好,在第七天的时候,安德鲁校长终于亲眼见识到了,其中一项中医手术的全过程,从这之后,他对中医有了非常浓厚的兴趣,以至于达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
解药泡好后,在余荣的指挥下,给这些患者逐一服下,在经过特殊的银针刺穴检查后,毒性在明显减弱,这是很好的开端。
不过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突发意外,一个患者因为高烧不退,导致大叶性肺炎,并继发肺痈肺气肿。
这种情况下,如果把患者送到手术室治疗,温度的不适应,会让尸蛊虫爆发,而西医的器材无法在太平间里放置,最终在讨论之后,李卫国决定,用中医办法治疗肺气肿。
李卫国拿出医疗箱,在叶飞的配合之下,两人做了开胸导气术,这种手术叶飞早就做过,用一根圆针刺穿患者腋下,直接刺穿肺叶,再用拔罐,把肺叶里无法排除的浊气拔出来。
整个过程不超过5分钟,一个西医中的小手术,就这么搞定了。
安德鲁在一旁看的是张目结舌,震惊不已,甚至还用手机,把整个过程都拍摄下来,躲在角落里翻来覆去的看。
叶飞和李卫国治好肺气肿之后,两人商量一下,酒已经泡好,不如就用药酒给患者刮痧,这可比任何用药来的效果都快很多。
安德鲁校长也看完录像后,惊讶连连的又看见两人在刮痧,就又过来旁观。
22位患者的刮痧结束之后,患者久久不下的高烧终于退了,体温保持在37度左右,虽然还有复发的可能,但只要坚持每天三次刮痧,患者是绝对不会再复发高烧的。
治疗进行到第三阶段,下一步就该驱除脑内的幼虫了,这个最麻烦,余荣反复跟叶飞商量过后,最终选择一个最安全的方案,引幼虫出来。
这又是一个小手术,首先把患者的头发剃光,然后,在头顶放一些水蛭,跟幼虫抢患者头顶的血液。
再用血食插管导入鼻孔,制作一个体外血液循环系统,让尸蛊幼虫被吸引,从体内脑干神经丛中出来,进入呼吸道或者消化道,这样在清除幼虫就容易多了。
这种事说起来容易,但操作起来极其复杂,耳鼻喉呼吸道,消化道专家是几位的配合之下,花了足足三天,才把一个患者脑干神经丛的幼虫清理的差不多了。
幼虫属于微生物寄生虫,不在血管里,血液化验检查不出来,头CT或者核磁也无法透射内部,只能通过最新科技的脑干造影术,才能看见神经丛内的部分情况。
还好,苗医余荣有办法验证,检查了患者尸蛊虫存留情况,最终给出答案是,脑干中还有,没有完全清除干净,但数量非常少。
三天时间过去了,第一个患者还是没完全治愈,这让很多人都很失望,要知道这可马上就要过年了,如果再不能加快一点,这新年就要完全在医院太平间里度过了。
苗医余荣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后的一些幼虫非常顽固,清理出来的确不太容易。”
安德鲁终于说话了,也带来一个很有建树的意见:“我们都知道,寄生虫厌恶强光,如果在大脑中太安逸,他们肯定不愿意出来,如果我们在无影灯下操作,让幼虫赶到害怕,也许能把它们全部逼出来。”
的确,之前所有人都进入思维定式中,认为清除全部尸虫,还是在太平间比较好,可最后的尸虫太难缠,所以根本不要考虑其他,直接暴露在强光之下,效果肯定会出其的好。
“就这么办,送患者去手术室。”
再次转移阵地,把患者送到手术室中,在经过一个小时的忙碌后,余荣经过检查得出结论,“他体内的尸蛊虫,被全部清除干净了。”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案例,接下来的治疗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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