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紫颜犹豫不决,姜武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喝道;“怎么?不敢?这就是你的诚意?”
紫颜惶恐至极,哀求道;“公子,那裴淼沉浸化神中期多年,一身玄法诡异莫测,奴家这点微末道行哪里是对手,还请公子网开一面,换个奴家能做到的要求吧?”
她深恐不能说服姜武,又赶忙补充道;“昔年奴家曾得一幅春宫合欢图,从中习得不少房中之术,公子若是不弃,奴家将施展毕生所学,保准教公子欲仙欲死,沉沦其中。”
这话也算是说得没羞没臊了,正常男人哪里把持得住?
姜武眼前一亮;“当真?”
“奴家自不会诓骗公子。”紫颜低头娇羞。
“那你过来,我先试试。”
“啊?!在这里?”
紫颜惊得小嘴微张,脸颊都红透了。
姜武脸色一沉;“怎么,不可以?”
众目睽睽之下,要行那苟且之事,即便是深谙此道的紫颜都觉得有些羞愧,可为了活命,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么多?
紫颜轻咬红唇,狠下心来,脚尖轻轻一点,便飞向了姜武。
这个年轻的武夫像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哈,又是个色胚,任你拳头再硬又如何,还不是要在老娘的石榴裙下软掉?
近在咫尺了。
紫颜那双秋水长眸骤然变得惊惧,迎接她的不是那年轻武夫的温暖的怀抱,而是一只砂锅大的拳头。
砰!
姜武狠狠一拳砸在了紫颜白嫩的脸颊上。
那熬人的身躯笔直飞去,砸入废墟之中,惨不忍睹。
“你……呕……”
妖娆女子躺在废墟之中,连吐了好几口鲜血,心中是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出入太大了。
姜武从天而降,一脚踩住她的胸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坏笑道;“姐姐,我这一拳力道如何?够不够用力?”
妖娆女子肺都要气炸了,这个该死的武夫,从头至尾都在戏耍她。
幸好她一直心存戒备,发现形势不对时,立刻调动全身灵力防护于一点,不然姜武那一拳,足矣要了她的老命。
可这又有什么用?
“公子,奴家诚心归附,为何要如此对我?”妖娆女子不得不咽下心中那口恶气,再次装柔弱,眼眸中泪水连连,看起来确实十分可怜。
“哈……”姜武冷笑了一声,不再陪她演戏,声音变得无比冷漠,道;“少在这里恶心人了,跟老子耍美人计,你够格吗?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家里那些娘们,哪个不比你好看?老子会着你的道?老子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妖娆女子愣住,只感觉胸口中了一刀,比方才那一拳还要让人难受。
她忍无可忍,终于放下所有矜持,歇斯底里地大吼了起来;“狗男人,你与那个姓裴的老不死一样,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武不怒反笑,点头道;“这才对嘛,我姜武一向怜香惜玉,你不露出本来面目,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动手。”
姜武动手了,一拳将那漂亮的脸蛋砸成了血花,辣手摧花不外如此。
那具无限旖旎的身躯瘫软在地,姜武拍了拍手,准备离去,才一转身又蓦然回头,嘴角不禁扬起,喃喃道;“还有这一手?真是让人意外。”
他扒开妖娆女子的尸体,赫然发现地面竟有个窟窿,深不见底,充满了火星子味。
而那具尸身亦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
“原来早留了后手,想元婴出窍?你跑得了吗?”
姜武单脚一跺,拔地而起,一飞冲天,而后又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极速下坠。
那名叫紫颜的妖娆女子,早在姜武与体修夫妇厮杀之时,暗中以流火在地底烧出了一条暗道,关键时刻可以舍弃肉身,以此逃遁,倒是好算计。
可惜她忽略掉了一个周白,那位天道圣院的读书人,神识凝练,出神入化,一面与敌人周旋,一面注视着整座皇宫的一举一动。
所以当紫颜元婴出窍之时,周白立即以神识传音告知了姜武,包括那位长腿妇人的去而复返,周白也有提醒。
另一边,与众多修士牵扯的周白望见姜武的身形有些疑惑不解,喊道;“你要作甚?”
高空中姜武大喝;“看好了,这一拳,会很帅。”
九天落挂式!
磅礴的拳势如九天银河,即将倾泻人间。
周白察觉到了什么,大骂一声‘王八蛋’,然后脚踩神纹,一溜烟地便逃到了风栾国京城之外,独留下那群散修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打了半天不打了?
轰隆!
整个皇宫下沉十丈,这片瑰丽的建筑群全部沉入地下,天地摇颤,声传千里,仿若末日地震。
裴老魔的那些徒子徒孙,以及地底暗道中逃遁的元婴,在这一拳下全部灰飞烟灭,身与魂俱灭。
“狗男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元婴临终前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犹如厉鬼嘶吼。
天地很快便归于平静,风栾国皇宫不复存在,而原本的皇宫旧址只剩下一个深达十丈的大坑,风栾国过去的辉煌全部埋葬,同时还有一些无辜或不无辜的亡魂。
偌大的京城,原本最高大雄伟的建筑都在皇宫,如今皇宫没了,城内两座高达七八丈的酒楼便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
望江楼与望月楼,两楼之间隔街对望。
大魔头裴淼端坐望月楼顶作壁上观。
姜武从天而降,落在望江楼顶,一屁股坐在那碧瓦飞檐之上,解下酒葫芦,扬起脖子猛灌了一口,而后望着对面的裴淼,笑道:“裴老儿,你的那些徒子徒孙太不经打了,我都还没用全力,他们就全趴下了,现在你成孤家寡人了,还要继续做缩头乌龟吗?”
裴淼仍是盘腿而坐的姿势,他望向姜武,颇为赞赏地道;“一介凡夫,能将体魄淬炼到这个地步,不愧是天机阁预言中的天命人,确实是个异类。”
“哈……”姜武轻笑一声,换了个慵懒的坐姿,道:“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会放你一马,你这人作恶多端,早该死了。”
“哈哈……”裴淼也笑了,笑声阴冷又豪迈,很矛盾。
这时,那一袭儒衫的读书人也脚踏神纹而至,落在姜武身侧。
现在是二打一,换姜武以多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