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安抚了一句:“也有可能是没有信号,也许叶总在上飞机之前,就会给我们打电话了。”
桃乌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冯涛在一旁微笑道:“回头姜总可以把叶先生的号码重新拨过来。”
冯涛经过了昨日的提问,对于竹那是崇拜到了极点,连叶总都不管了,直接喊叶先生了。
“不是很重要。”
陈慧看着她手上的金丝编织项链:“江总,叶总给我的,听说很值钱。”
冯涛是个男人,没听明白:“多少钱?金子做的,一千多块钱?”
陈慧噗的一下就乐了,“德国产的,一个高档货,十多万,把你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
冯涛吓了一跳,左右看了几秒钟,终于开口道:“江总,我们能不能一起去打劫?我们要为你护法!”
陶武呵呵一笑:“算了,普通人哪会在乎这些,香港的富豪那么多,我们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众人一想也是。
陶武一边跟两个手下开玩笑,一边期待着朱玉的电话,可是到了机场,也没有人来,她只好又拨了一遍,可是这一次,依然没有信号。
这让她很是郁闷,不得不报了名。
一到香港,他们就立刻跟香港的供货商取得了联系,由他带队,前往工厂,找到他们的老板,原本他们还抱着一丝“可能是假消息,希望能买到更高的价格”,但真正接触后,他们才意识到,这只是一种奢望。
台湾的一家电脑制造商,正在跟他们接触,要求收购,而且报价都摆在桌上了。
她刚看上的,没过多久,就被人抢走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陶武、冯涛、陈慧三人,便开始了谈判,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唯一的一家生产零件的公司,他们只是卖掉了一小部分,卖掉这些零件,只是暂时的,以后会有更多的生意要做。
陶乌趁此时机,跟他们聊起了大陆与台湾的潜在商机,以及目前龙国内地的发展状况,并以示自己的诚意,甚至把三联公司的整体电脑卖到内地去了。
“在钱财上,我们有着绝对的诚心,而且,我也明白,这并不是岳先生所在意的。或许我们的实力还不如他们,但我们的身后,可是有着一百亿多人的庞大的消费群体,龙国的经济正在飞速发展,而我们的改革,才是最重要的。”
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名叫岳,带着一副金边的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这名月姓男子对着陶武微笑道:“江总,您让我们见识了内地的底蕴,也让我们见识了三合公司的强大,您的言辞打动了我们,您的诚意和您的赤诚之情,真是令人动容,只是您或许不了解我们的担心……”
岳老板叹息道:“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体制上的危机。”
桃乌一听,立刻就懂了,她微笑着说道:“岳总,自从我从北京来到京城,一进京城,就总能看见一副画像。”
岳先生好奇地问:“是哪一幅?”
陶武:十年前,龙国的一些着名画家,在北京的一个机场,创作了一幅巨大的油画,上面有三个傣族姑娘,光着身子洗澡。
岳老师眉毛一扬,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陶武:“这张照片曾经在龙国引发过一场争论,他们觉得如果没有必要,可以把它去掉,或者给女孩子留条内裤。”
“然后呢?”岳先生问。
陶武:“如今,这么一副巨幅油画,放在京城的机场,游客络绎不绝,我们伟大的领袖说,这座机场的壁画,非常不错,可以出一本书,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懂。”
她微笑道:「类似地,香港一名杰出的商人,也提到过这件事,他说,他来北京一定要看一眼,那副油画是否还在,假如还在,那他就安心了。」
岳老板眸光微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名出色的创业者的身份。
陶武:“月老师,我对政事不太了解,不过我也能学得很好。龙国的公共场合墙上挂着这种图案,说明我们已经开启了一次真正的改革开放,机遇总是留给有心理准备的人,谁能走在这个时间的前面,对投资的动因有一个准确的判断,谁就能得到最大的收益。
他沉默了很久,才露出一丝笑容:“江总,你让我想一想。明日,我会告诉你答案。”
这位作家想说些什么:
这幅壁画创作于70年代后期,被掩盖了10年之久。
和岳先生开完会之后,桃子就去了下一家,万一失败了,她也要找一个替代品,不过仔细一比较,她才知道,这家公司的管理水平,并没有上一家那么好,因为上一家的生产线,能生产出他们需要的零件。
她一直在考虑,如果能买下来,或许就能代替日本的产品了。
出于这个原因,她和客户的代表进行了交流,但交流并不顺利,客户带着一种香港人特有的高傲,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屑。
事实上,对于香港人来说,内地就像是一个贫穷的农村叔叔,听说有一家内地公司,想要跟香港进行贸易,报纸上的头条,就是《农村叔叔回来了》。
这让他很是鄙夷,原本的打算,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离开厂房的时候,天色已黑,三人也都有些疲惫,只好在附近的一家宾馆简单地解决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好的包厢,从这里可以眺望到维多利亚港的景色,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灯红酒绿。
桃乌端着茶杯,没有心情去看风景,她用手机给竹竹打了个号码,但没人接,因为内地的手机都是手机,所以酒店的手机根本就打不开。
她拿起手机,想要再拨一次,可是,她的手机上,只有几个微弱的信号。
不管是家人还是公司,都没有太多的担忧,都汇报了,也都做好了准备,只有雨竹,让她有些担心,哪怕是去了一趟工厂,她也会想起那个男人。
这让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她记得雨柱母亲说过,他的心情很不好,不能受到任何的影响,想到他有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她就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