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降临,意味着黑夜已近在咫尺。
东京府,火车站台。
千寿郎披着绣有火焰纹路的羽织,斜靠在站台的水泥支柱上,双手抱着用白条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日轮刀,闭眼假寐。
鬼杀队虽然和各地大名联系密切,但并不是明文公布的官方组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大型公共场合时鬼杀队员们都会选择将日轮刀包裹起来,进行伪装。
距离柱众审判,已经过去了两天。
而千寿郎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执行“无限列车”任务。
炼狱杏寿郎已经先一步登上火车,而他之所以在这里闭眼假寐,是为了等待本次任务的其他队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候车者的喧闹声,时不时经过的火车的鸣笛声,不断传入千寿郎的耳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千寿郎睁开眼,不远处,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三人正被一路小跑过来。
远远看见千寿郎,背着木箱的炭治郎高兴的挥手:“火柱大人!”
很快,三人便来到千寿郎的跟前。
“十分抱歉,让您久等了。”
千寿郎摇了摇头:“我也刚到没多久。走吧,该上火车了。”
“是!”
……
“呜——”
随着最后一丝阳光的消失,站台的最后一班火车,“无限列车”号也拉响了前行的号角。
然而无人知晓,此刻“无限列车”号的顶端,两道身影迎风而立。
站在前面的,是一位气质妖娆的美丽女子。她头上插着六根花髻,左脸与右额各有着花朵刺青,看起来鬼魅异常。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脸上刻有黄色大小方块的纤细男子。
正是从帝都血肉鼓楼中逃窜的下弦之一,魇梦。
“都准备好了吗?”
站在前方的妖娆女子开口,声音妩媚动人。
魇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脸颊上浮现病态的红晕:“堕姬大人,一切已准备就绪,大家,一定会沉眠在快乐中的……”
伴随着话语的,是魇梦那随风远去的低笑。
“是吗?那就好。”
……
“轰隆隆——”
略微震动着的车厢中,千寿郎带着炭治郎三人,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在正式开始执行任务前,他需要带着炭治郎三人和杏寿郎汇合。
没多久,一阵“好吃!”“好吃!”的大喝声,传入几人的耳朵。
闻言,千寿郎有些不忍直视的捂了捂额头。
在家也就算了,在外面……
唉。
不明所以的炭次郎、善逸、伊之助三人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和千寿郎一样,有着橙红色头发的男子,正拿着盒饭大口吃着,一边吃,一边发出“好吃”的大喝声,引得附近的乘客们频频望来。
见此,善逸悄悄的炭治郎耳边道:“他就是这次任务的另一个领队,炎柱吗?”
同样有着愕然的炭治郎点点头:“是的,他就是炼狱先生。”
“真的不会只是个吃货吧?”善逸小声嘀咕着。
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千寿郎走上前:“哥哥,我带着另外三个队员来了。”
“哦,是千寿郎啊。”杏寿郎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见此,千寿郎再次无力叹息,对着边上的炭治郎三人道:“你们在附近找个位置坐下,稍等一下吧……”
“是!”
坐下的三人,看着杏寿郎前方垒得高高的饭盒,有些震撼。
这已经是足够十个成年男子吃饱的量了啊……
真不愧是柱,连食量都这么惊人!
直到将最后一个盒饭吃好,杏寿郎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他抬起头,看向右方座位上坐着的炭治郎:“你就是会见主公大人时候的那个人。”
“是的。”听到杏寿郎的问询,炭治郎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我是灶门炭治郎。”
接着,他用手比了比边上同样起身的善逸和伊之助:“他们也都是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听到炭治郎向炎柱介绍自己,我妻善逸有着拘谨的欠了欠身,而伊之助则神气的挺起胸膛。
“原来是这样。”杏寿郎看向炭治郎背着的木箱:“然后,这个箱子里的就是?”
“是的,是我的妹妹祢豆子。”
炭治郎侧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木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是那时候的鬼啊。”杏寿郎摇了摇头:“对主公大人已经认可的事,我不会再过问什么。”
说完,他拍了拍身边的座椅,对炭治郎说道:“过来坐这里吧。”
“是!”
待到炭治郎坐下,杏寿郎双手抱胸,直视着前方:“做我的继子吧!我来关照你!”
“诶……诶?!”
话音落下,不止炭治郎满脸不知所措,就连坐在他们对面的千寿郎也感到有些愕然。
所谓继子,并不是字面意义上孩子的意思,在鬼杀队中,“继子”指的是现任柱培养的接班人。
以往,为了保护无辜的民主,鬼杀队全员包括柱,都在拼命跟恶鬼进行着战斗,而没有恶鬼那般非人体魄的鬼杀队剑士们,伤亡十分惨烈,即便强大如柱,也时有牺牲。
为了保证鬼杀队的有生力量,现任柱们会在队员中选择一位资质优秀并且才能出众的人,来当自己的“继子”,进行培养。
如果有一天,柱在战斗中牺牲,那么柱之名,便由“继子”来继承。
这便是鬼杀队的“继子”文化。
“等等,炼狱先生,您是在和我说话吗?为什么您看着前方的空气?!”炭治郎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有理会炭治郎的话,杏寿郎自顾自的大声道:“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九柱中一定会有炎与水之剑士的身影。”
“炎、水、风、雷、岩,为基本呼吸法,其他所有呼吸法都是从它们衍生而来的。”
“比如霞柱派生的霞之呼吸,就是风之呼吸的衍生。”
“沟口少年,你的刀是什么颜色?”
“诶?我叫灶门。”炭治郎有些无力的反驳,随后回答了杏寿郎的问题:“刀是黑色。”
“黑刀吗?这可不太妙啊。”闻言,杏寿郎有些惊讶。
“黑刀不太妙吗?”听到这话,炭治郎愣愣的说道。
“至今从未见到过拥有黑刀的剑士成为柱,而且,连你今后需要专研哪一种呼吸法都无从得知。”
看着听到这话变得有些低落的炭治郎,杏寿郎脸上洋溢起着自信的笑容:“去我那里,我来锻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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