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不做无利可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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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博渊眸光发冷,周身气息阴沉,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其余几位老总和老总夫人悄悄对视几眼,没想到景总第一次带来聚会的小女友,在他心中分量居然这么重,这也没受伤,他就这幅风雨欲来的样子,要是真伤着哪里了,岂不是就要雷霆暴怒了?
景总不生气的时候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若是雷霆震怒起来,那场面真不敢想象。
余清幽也被景博渊这样子吓着了,看向叶倾心的眼神,带着几分哀求,但很快,她眼中的哀求就变成了警告。
是了,她手里还捏着叶倾心的把柄呢!她怕什么?!
如果让景博渊知道叶倾心和他的姑父居然有一腿,那他一定会比现在更生气!到时候,叶倾心这女朋友也就当到头了!
只是……
她目光疑惑地看了一眼景博渊。
明明,她已经把shipin发给了他……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是不是……没有看到?
叶倾心不笨,自然也看懂了余清幽那眼神所表达的意思。
她垂了垂眉,再抬眸,眸中笑意盈盈,伸手勾住景博渊的手,撒娇似的说:“你别生气,是我自己不好,第一次骑马,还没学会呢,看见余xiǎojiě来了,就想跟她玩比赛,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让马跑得更快一点,余xiǎojiě就好心帮我抽了马一鞭子,谁知道,那马一下子就疼得发狂,大概是我运气不好,挑了匹怕疼的马。”
这话,说得有几分俏皮。
不直接说出实情,倒不是叶倾心怕了余清幽,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景博渊的女朋友,行为处事都代表着景博渊的颜面,必须要格外注意分寸,她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爱告状的女人,太小家子气,也不讨人喜。
现在这样半真半假的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以退为进,明白的人依旧能听得明白,糊涂的人也只当她真的是在和余清幽闹着玩儿,笑一笑就过去了,无伤大雅。
但。
在场的老总和老总夫人都是圈子里的人,余清幽喜欢景博渊,那可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秘密,现在一鞭子把景博渊小女朋友的马抽得发了狂,差点伤着人小女朋友,这会是好心?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好吧?
众人看向余清幽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与不赞同。
堂堂盛家养出来的千金,行事居然如此不懂分寸。
只有马场的工作人员没搞懂状况,傻乎乎的笑了两声,说:“原来是景太太跟余xiǎojiě在闹着玩,我就说我们的马没有问题……”
贺依依也没搞清状况,还向着余清幽说话,嗔怪地对景博渊道:“表哥,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清幽姐才没跟她在一块玩呢!”
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视。
贺依依,贺际帆的亲mèimèi。
景博渊的母亲贺素娥,是贺际帆和贺依依的亲姑姑。
景博渊目光轻飘飘往贺依依脸上一扫。
贺依依吓得一抖,缩着脖子往余清幽身后躲了躲。
她向来,怕这个严肃的表哥。
景博渊没再理会她,犀利的目光落到余清幽的脸上。
余清幽脸色在他的目光里渐渐发白。
片刻,他开口,声音甚是无情,“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再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念世交之情。”
‘唰’地一下,余清幽连唇色都变得惨白。
她嗫嚅着唇,睁大的眸子里,缓缓蓄上晶莹的液体,“博渊……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景博渊却懒得再看她,低头凝向怀里脸色依旧有些白的女孩,眉眼染了温柔与心疼,声音也变得温和,“能走吗?”
叶倾心莞尔,“我没受伤,能走,只是昌夫人……”
不知道怎么样了。
昌东着急忙慌的就命人把昌夫人送去了医院。
难怪昌夫人都四十来岁的人了,还能活得像个小姑娘。
都是被宠出来的。
景博渊把叶倾心搂进怀里,不轻不重地紧握了她的手一下,安慰似的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叶倾心一愣。
什么交给他处理?
她疑惑地看向景博渊。
景博渊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轻缓地说:“现在开始就跟在我身边。”
接下来的时间。
垂钓栈道上就从一群大男人,变成了一对儿一对儿的。
叶倾心坐在景博渊身边,看着他眉眼沉静地钓了一条又一条鱼,其他老总却是几乎没有鱼儿上钩,有人玩笑说:“真是,连这些鱼都这么势利,知道景总是我们这儿最有钱的,纷纷跑过去上景总的钩,却对我们的饵不理不睬!真让人伤心!”
“还真是这个理儿!哈哈……”
众人说笑一回。
景博渊却不为所动,一点沾沾自得的情绪都不显露。
很沉得住气。
叶倾心看向景博渊的眼神,充满了骄傲。
她的男朋友,不管做大事还是做小事,都比别人厉害呢。
景博渊对她的目光似有所查,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动作亲昵。
晚上。
一群人在度假村的一处农家小院里做饭。
小院类似四合院,四面都是房子,每幢房子都是独立的,都有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别有洞天,设施很现代化,而且豪华。
每一对老总和夫人都有一幢单独的房子。
院子中间有张很大的露天餐桌,旁边还有开辟出来的蔬菜棚,现在虽是春天,但棚子里各类蔬菜应有尽有,而且长得很喜人。
叶倾心拎着个小篮子,跟着其余几位老总夫人进棚子里摘菜。
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
吃惯了山珍海味,过惯了荣华富贵,就想来体验一把原始的乡村生活。
到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群人,动手做出来的菜简直惨不忍睹,相比之下,叶倾心自觉端不上台面的厨艺,倒成了优秀的存在,众位老总夫人对着叶倾心好一顿恭维和夸赞。
不过好在,重点是体验自己动手的乐趣,口味怎么样,倒是次要的了。
吃完晚饭,已经八点。
景博渊起身要送叶倾心回去。
有人挽留,“不是说好了在这过一夜,明儿一早回去?景总怎么倒先走了?”
景博渊淡淡一笑,解释:“她明天还要上课。”
上课?
景太太还是个学生?
顿时,众位老总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同一个讯息。
没想到向来严肃的景总,居然好这口。
叶倾心微笑着,面对十几道意味深长的视线,表现大方又得体,站在景博渊身边,不说像个贤内助吧,但至少,没给他丢脸。
从度假村出来。
车子还没来得及上路,一辆红色跑车‘唰’地横在景博渊的车前。
叱!
景博渊猛踩刹车。
叶倾心往前狠狠一栽,险些撞到前面的台子,幸好景博渊及时伸胳膊替她挡了一下。
景博渊眯着眸子看向前面的红色跑车,深沉的眼底滑过一抹暗色。
余清幽下车,走过来,她穿了一套淡huángsè的淑女装,长发及腰披散,在夜风里,有几分楚楚之姿。
到了跟前,她透过车窗,目光带着几分歉意、几分缱绻看向景博渊
“博渊,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看在我每天都去医院陪景奶奶,逗她开心的份上,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景奶奶今天还说我是她的开心果,有我陪着她,她身上都不疼了呢……”
余清幽这是要打感情牌。
在景家,景博渊跟景奶奶的关系比谁都好。
果然,提到景奶奶,景博渊的目光温和了一些。
余清幽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叶倾心。
叶倾心听到‘医院’二字,表情愣了一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余清幽还是捕捉到了。
她笑了笑,状似好心地道:“景奶奶旧疾复发住院了,心心你是知道的吧?怎么都没见你去探望景奶奶呢?景奶奶一直都盼着博渊结婚,要是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说不定一高兴病都好了呢。”
叶倾心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但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冲余清幽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
景博渊凉凉地看了眼余清幽,声音凉薄,“说完了吗?”
余清幽一愣。
“博渊……”
“说完了就让一下,我们赶时间。”
直白,又不留情面。
余清幽握在身前的手蓦地用力,纤细圆润的手指都变了形。
“博渊,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景博渊唇边浮现一抹讥讽,“用余更新的手机给我发shipin,也不是故意?”
余清幽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博渊,你、你都看到了?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反而把叶倾心带到这种聚会上来?
这种携家带眷的聚会,把叶倾心带来,就等于向圈子里正式公布,叶倾心是他景博渊的女人。
景博渊毫不理会余清幽脸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感情与情绪地望向余清幽,缓缓开口,道:“上次的shipin,是第一次,今天的马,是第二次,念在你哄我奶奶开心的份上,我给你两次机会,再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这警告,今天是景博渊第二次说。
第一次余清幽还没听明白,什么第二次?明明今天她是第一次对叶倾心出手。
现在她明白了。
原来那shipin,景博渊不但看了,而且还猜出是她发的。
可是……
“博渊,既然你已经看了那shipin,为什么还要让叶倾心当你女朋友?她跟你姑父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关系一定非比寻常,谁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博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在乎?”
叶倾心心底忽地窜出一把火来。
这个余清幽,当着她的面,向她男朋友说她坏话,编排她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叶倾心正想说点什么来反击……
景博渊忽然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只要心心现在喜欢的是我,她以前的事,我都不在乎。”
那神情语气,简直情深不悔。
叶倾心一愣。
余清幽也一愣。
景博渊看向余清幽,目光泛着疏离与冷淡,“麻烦让一下。”
余清幽怔怔的,后退两步。
迈巴赫缓缓倒车,利落地一甩尾,离弦之箭般开出去,扬起漫天沙尘。
余清幽被尘土呛得咳了好几声,咳得眼泪都掉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景博渊宁愿要一个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的女人,也不要她?
她除了长相不如叶倾心,其余的哪一点不如她了?
余清幽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不甘心。
许久。
她拿出手机,看着里面有关叶倾心和叶俊东的shipin,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景博渊不在乎,也许,别人会在乎。
想着,她直接拨出一个号码。
片刻,那边接听。
余清幽脸色刹那间一变,笑容满面地说:“景思姑姑,是我,清幽……”
残月如钩,斜挂在枝头。
一辆黑色限量版迈巴赫急速却平稳地行使在京城郊外的马路上,路两边树影重重。
叶倾心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垂眉敛目。
她在等景博渊的质问。
从余清幽的话里,叶倾心猜测,大约是自己在找叶俊东请求帮助的时候被余清幽撞到了。
想来,还被录了下来。
余清幽说她和叶俊东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她也就第一次找叶俊东时拉过他的袖子和手,其他的,她跟叶俊东从来没有过接触。
可叶倾心左等右等,景博渊只专注开车,表情如往常一般,深沉中带着严肃,没有一丝想要质问的迹象。
难道真如他刚刚所言,他不在乎?
可是,哪有男人会不在乎自己女朋友的忠贞?
叶倾心越想,心里越是没底。
半响,她终究没忍住,自己开口解释:“博渊,我和叶……你姑父,我们的关系不是余清幽说的那样。”
景博渊专注着前方的路况,听到叶倾心的话,他腾出一只手攥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叶倾心耳畔响起。
“不需要跟我解释,心心,你要相信我有能力判断事情的是非,而且,我相信我的女孩。”
叶倾心一怔。
恰在这时。
车子行到一处路口,红灯亮起。
景博渊停车。
叶倾心忽地扑到驾驶室,一把抱住景博渊的脖颈。
什么也没说,她第一次,主动吻住他的唇。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只一个亲密的举动,便足够诠释。
一个吻,足够诠释叶倾心此时内心的感动与满足。
谢谢你赋予我不解释的权利。
谢谢你这般无条件地信任我。
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女孩。
一个半小时后,迈巴赫停在b大门口。
叶倾心脸颊绯红,咬唇看向景博渊,眸光盈盈若水,小声道别:“我、我回去了,再见。”
景博渊捧住那张红扑扑的,又小巧素净的脸蛋儿,亲吻了一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声音暗哑地叮嘱:“回去早些睡,晚安。”
叶倾心抿着唇,点点头。
一想到今晚在车上,他们在情之所动处险些擦枪走火,她脸颊就烧得厉害。
若不是被突如其来的鸣笛声打断,她今晚只怕就回不来了。
此时已经快晚上十点。
景博渊幽深的目光盯着叶倾心走进学校大门,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他缓缓收回视线。
从储物格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一连狠狠抽了两根,体内肆虐了大半日的烟瘾才得以舒缓。
他的烟瘾算是重的。
但因为顾及着吸二手烟对身体不好,他和叶倾心在一起时总是有意克制着吸烟的冲动。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接到叶倾心的diànhuà,她已经到了宿舍。
挂了diànhuà,景博渊直接拨通罗封的号码。
只说了一句:“下个季度与东软集团的合作,让利三成。”
“什么?”罗封震惊不已。
让利三成是什么概念?就是博威集团硬生生把已经装进口袋里的几个亿,就这么掏出来拱手送给东软集团。
“景总,请您三思,这事儿只怕董事会……”
“无妨,你只管按我说的做。”景博渊不容商量地道。
罗封恭敬地应了声:“是!”
叶倾心一回到宿舍,就赶紧打开电脑,继续没完成的参赛设计稿。
她和景博渊的差距,她一直都有深刻的意识。
她无法让自己成为最出色最能匹配景博渊的那个,她只能让自己努力变得更加优秀,更加配得上景博渊。
这次的服装设计大赛,是个机会。
如果能顺利进入靓颜,虽然靓颜在时装界的造诣不如pear工作室,但也是行业内的佼佼者,是她迈入成功的第一步。
一直忙到熄灯,叶倾心才停下手中的工作。
她简单洗漱一下,上床睡觉。
第二天。
叶倾心和景博渊一道去医院探望昌夫人。
途中,叶倾心下车买了些水果,付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余清幽说的,景博渊的奶奶也住院了,便又挑了些,一起付账。
回到车上。
她将买给景老夫人的水果放到后面的座位上,对景博渊道:“回头帮我把这些水果捎给景奶奶行吗?”
景博渊看了眼她买的水果,云淡风轻地笑道:“你怎么不亲自去送给她?要是你亲自去,她老人家会更高兴。”
叶倾心嗔了景博渊一眼,“我怎么去?”
她刚跟景博渊确定关系,只怕他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呢,她就这么贸贸然前去,太唐突了。
而且,她心里也有些担忧。
景家毕竟不是一般家庭,景博渊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婚事一定备受关注,她恐怕是不合人家期望的。
想着,叶倾心眼底滑过一抹黯然。
景博渊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有我在,不必担心。”
叶倾心抬眸冲他笑了下,乖顺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
vip病房。
刚到门口,叶倾心就听见里面昌夫人撒娇的声音:“老公,人家手好痛哦,好难受……”
昌东声音带着心疼与责怪,“痛?你也怕痛?我看你救景太太的时候倒是英勇得很,哪里像怕痛的人?”
昌夫人一脸的泫然欲泣,“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忘了嘛!我都这么痛了,你还凶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就是不爱我了!呜呜……”
昌东手忙脚乱地哄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我还不是心疼你才说了你两句,救人是好事,可你也得注意着点保护好自己是不是?好了好了,不哭了哦,都哭不美了……”
门口的叶倾心:“……”
都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了。
景博渊倒是没这个顾虑,直接抬手敲门。
里面的对话按了暂停键似的陡然停了下来。
片刻。
护工开门。
看见是叶倾心,昌夫人喜上眉梢,赶紧招呼她进去。
昌夫人好像很喜欢叶倾心。
叶倾心递上自己买的水果,虽然礼很轻,但昌夫人依旧表现得很惊喜,当即就让护工把叶倾心买的草莓拿去洗了。
没一会儿,护工端了洗好的草莓出来,昌夫人直接吃起来,看样子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吃,动作自然流畅,一点也不虚假做作。
叶倾心唇边露出会心的笑容。
自己送的东西被对方真心喜欢着,是件让人愉悦的事儿。
“对了,我还不知道景太太叫什么呢。”昌夫人一只胳膊打着石膏,面前支着小餐桌,果盘就放在小餐桌上,她边吃边问叶倾心。
“叶倾心。”叶倾心莞尔回道:“树叶的叶,一见倾心的倾心。”
“一见倾心……”昌夫人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笑道:“这名字真好听,我可以叫你心心吗?”
叶倾心:“当然。”
昌夫人笑眯眯地喊了声:“心心。”
顿了下,她说:“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有眼缘,你身上似乎有股让我不由自主想要去亲近的魔力,后来我昨晚想了一宿,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了。”
叶倾心不解,笑问:“为什么?”
昌夫人盯着叶倾心的脸蛋儿看了几秒,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好姐妹,很像很像……”
叶倾心的唇畔笑容恬静:“是吗?那很荣幸。”
昌夫人像是忽然陷入了回忆,眼中泛起泪光,“我那个姐妹啊,命薄,十七年前就去世了,死于一场意外,在她出意外的当天我们还通过diànhuà,商议着下个月一块去马尔代夫,带着我们各自的孩子,她的是个女儿,我的是个儿子,我们还开玩笑说要定娃娃亲呢……”
“唉……一眨眼,十七年过去了,时间真久啊,久到我都快要记不得她的容貌了,要不是昨天看见你,我恐怕都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了。”
昌夫人看着很伤感。
叶倾心听着,心里忽然有个猜测。
十七年期去世的,又跟她有几分相似的,不是……“昌夫人,您的那个好姐妹,是姓颜?”
昌夫人一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叶倾心笑道:“我曾经无意间撞见颜老夫人摔倒在路边,扶了她一把,当时她把我错认成一个叫瞳瞳的人,后来偶然得知颜老太太在十七年前失去过一个女儿,刚刚听了您的话,我猜想或许您口中的好姐妹就是颜家的那个女儿。”
昌夫人笑了笑,“是吗?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像瞳瞳啊?”
叶倾心莞尔。
忽然。
昌夫人的目光落在叶倾心左耳垂的胎记上,眸光微微有些惊诧。
叶倾心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怎么了?”
昌夫人笑了下,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巧,瞳瞳的女儿也叫心心,耳朵上也有你这样的红色印记,不过她耳朵上的只是一个小红点,跟一颗红痣似的,没有你这胎记长得别致,而且……她也在那场意外里去世了,唉……可怜的孩子……”
说了沉重的话题,气氛忽然也变得有些沉重。
叶倾心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昌夫人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强留。
从医院出来,叶倾心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低沉着怎么也提不起劲儿来。
景博渊看了她一眼,忽然说:“我奶奶也在这里,你要不要去见见?”
嗯?
叶倾心猛地抬头,“景奶奶也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
当然,最后一句略带责怪的话,她没敢说出来。
她拉着景博渊赶紧回到车子那边。
等景博渊按了**,叶倾心赶紧打开后车门拎出之前买的水果,塞到他手里,道:“博渊,你现在就把这些水果给景奶奶送过去好不好?”
景博渊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深沉的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
“你知道的,我是商人。”
他忽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叶倾心一时没听懂,歪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景博渊西装革履,典型的商务人士的穿着,他眸光深邃严肃,气质沉稳内敛,气场强大,单手抄兜站在车子旁,远看近看,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尊贵卓然。
他俯视着叶倾心疑惑的小脸蛋儿,薄唇轻启,道:“商人,不做无利可图之事。”
叶倾心一怔。
旋即反应过来。
他的意思是,不给他点甜头,他就不帮她送水果给景奶奶。
叶倾心咬唇瞪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这个人,当真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伐果决、严肃古板的企业家景博渊?
分明,是个liumáng!
景博渊不管她怎么瞪,一副‘无利可图之事老子就不做’的样子。
僵持半响。
叶倾心轻舔了下唇瓣,努力为自己争取利益:“那、那也要等你帮我把水果送给景奶奶的……”
景博渊伸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淡定又淡然吐出两个字:“定金。”
叶倾心:“……”
眼前这人,真的是景博渊吗?
迟疑片刻。
她飞快地四下一环顾,见没人注意这边,快速踮起脚尖,在景博渊脸颊上啄了一口。
瞬间,她的心跳变得又响又快。
耳根烧起来。
景博渊这才满意地伸手接过装水果的袋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最后问了一遍:“当真不跟我一道过去。”
叶倾心笑笑,半真半假地道:“丑媳妇怕见公婆。”
景博渊被她逗得笑了一下,没有勉强她,捏了下她软绵绵的脸颊,嘱咐道:“要是站着累了,就去车里坐着,我很快回来。”然后,迈着大长腿走了。
叶倾心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眉眼间悄悄爬上一抹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
“叶倾心。”身后,有人喊她。
声音很熟悉。
叶倾心转身看向来人,笑容客套且得体,“余xiǎojiě。”
余清幽的目光在叶倾心和景博渊的车子之间巡睃一圈儿,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勾着唇笑道:“你是来探望景奶奶的?怎么不上去呢?是博渊不让你上去,还是……你不敢上去?”
不等叶倾心说什么,她自问自答地又道:“是不敢上去吧?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家世根本配不上博渊,你也知道景家的人是不会接受你这样出生的女孩,你也知道你的出现或许会加重景奶奶的病情,所以,你不敢现在出现在景奶奶的面前,对不对?”
“叶倾心,你也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得到的,根本就是不属于你的,总有一天,你会失去!彻底地失去!博渊对你不过是一时的新鲜,他那样的男人,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
余清幽说得煞有介事,好像很了解景博渊似的。
叶倾心垂着眉,安静地听着,等余清幽终于说完,她才开口,“不是。”
余清幽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什么不是?”
叶倾心莞尔回道:“我现在不去景奶奶的病房看她,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
她缓缓勾起唇,嘴角扯出一抹淡嘲:“而是因为……我懂得什么叫,女孩该有的矜持。”
她的话成功地让余清幽脸色一变。
叶倾心嘴角嘲讽更盛,接着说:“我和博渊刚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博渊的家人如今还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没皮没脸地非要去探望博渊的亲人呢?我妈从小就告诉我,这女孩子呀,一定要懂得矜持,行为处事知进知退别人才会喜欢……呀!说到矜持,余xiǎojiě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吧?”
“博渊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余xiǎojiě还这么死缠烂打,又是天天来医院巴结讨好景奶奶,又是来刁难我,但凡余xiǎojiě有一点点的矜持,恐怕也做不出这等不知进退、不懂分寸的事来……”
余清幽的脸色阵青阵白,十分难看。
叶倾心说完,还很不好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余xiǎojiě,我这个人性子直,总喜欢实话实说,要是说了什么余xiǎojiě不喜欢听的实话,余xiǎojiě千万别跟我计较……”
余清幽狠狠盯着叶倾心,手底下的限量版手包都变了形,半响,她一声没吭,转身就走。
“余xiǎojiě。”叶倾心喊住她。
余清幽脚步停下,却没回头。
叶倾心也不在意,语气淡然地说:“最后送你一句话,与其惦记别人嘴里的食物,倒不如去找一块独属于自己的食物……”
余清幽转身,笑得高高在上,“如果我一定要抢你嘴里的食物呢?”
叶倾心莞尔,波澜不惊道:“如果能抢走,算你本事!”
语气虽然云淡风轻,但分明,很笃定。
笃定,她余清幽,抢不走景博渊。
“你……”余清幽气得说不出话来,深呼吸好几口,撂下一句“我们走着瞧!”踩着高跟鞋愤愤地走了。
叶倾心唇边一直勾着笑,只是这笑,没能蔓延到眼睛里。
有句话说得好:能被抢走的àirén,便不是àirén。
景博渊如果真心爱她,便一定不会被抢走,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被人抢走了,那么,她必定毫不留念地转身。
一如,当初与温泽闫分手。
她一向爱恨分明。
余清幽走了没多久,景博渊回来了。
叶倾心笑吟吟地迎上去,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仰着小脸问他:“景奶奶看见你拎着水果高兴吗?你没说是我买的吧?”
景博渊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脸上没什么情绪,淡淡地说:“我没说你的名字。”
叶倾心松口气,“那就好。”
“我只是告诉她老人家,水果是她孙媳妇给买的,她很高兴,想见你。”
叶倾心:“?”
景博渊伸指勾起叶倾心那张布满惊悚的脸,很严肃地跟她说:“我说的是真的,等我奶奶出院了,我带你回家。”
叶倾心:“!”
回学校的一路上,叶倾心一直处在懵逼状态里。
她不过就是送个水果,怎么还送到见家长的份上了?
见家长?
这、这、这是不是太快了?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博渊……”声音可怜兮兮的。
景博渊深邃的眸子盯着前方路况,喉结微动,嗓子里飘出一个单音节,“嗯。”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我们确定关系还不到半个月,这见家长是不是太仓促了?”
景博渊一针见血,“你怕他们不喜欢你?”
叶倾心低下头,抿着唇没吱声。
景博渊长臂一伸,拉过她的小手握在胸口,“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相信我。”
他的声音是那种让人听了就会很安心的音色,他的胸膛,宽厚而结实,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叶倾心看着他,心里的焦虑很神奇地,缓缓消失。
终究,她笑了。
冲景博渊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的男朋友,不是旁人,而是景博渊,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人物,什么事都能轻易摆平的男人。
她该相信他。
约莫四十分钟。
车子到了b大东门外。
叶倾心跟景博渊道了别,伸手去推车门。
景博渊却一把拉住她,深沉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叶倾心一脸问号,“怎么了?”
景博渊伸指点了点自己的薄唇,一本正经道:“余款。”
叶倾心眨巴着大眼睛愣住。
什么余款?
景博渊也不解释,深邃严肃的视线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叶倾心。
半响。
叶倾心恍然大悟。
他说的是他帮她送水果给景奶奶的事。
最初的那个吻是定金,现在他完成了任务,要来收余款了。
这个男人……
还真是精于算计又不肯吃亏。
果然是商人!
叶倾心腹诽着,凑过去准备再次蜻蜓点水般啄一下他的唇。
但。
又岂会那么简单?
景博渊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退无可退,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手法和吻技都像个老手。
叶倾心缓缓,在他怀里瘫软成泥,无力抵抗,任由他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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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好友阿莱的《重生天才军妻》,
简介:
七夜倾覆,重生后的她绝色潋滟,成为神秘大咖。
混入男子军校,枪林弹雨,远程狙击,“他”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有实力,晋升军营全能王、佣兵界神话。
要报仇就自己动手,别指望什么恶有恶报,没这回事。
她报复了仇人,他却一睡成瘾。
她避他如蛇蝎,他却缠她如缠藤,百般粘人,真特么烦啊。
抱抱亲亲举高高,他势在必得:“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跟老婆用尽所有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