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三个小家伙很一致地肖父(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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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国见了爸爸很是高兴,一路上都很兴奋地吱吱喳喳着。
叶倾心见他这般高兴,心情跟着愉悦,转而想到去世已经一年有余的周翘翘,心底有些伤感。
自从葬礼结束回了京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周翘翘都还不知道她生了孩子……
或许等孩子大一些,该带他们回去看看姥姥。
正想着事,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景博渊的号码。
叶倾心敛下负面的情绪,微笑着接听,“博渊。”
“什么时候回来?”
“你到家了?”叶倾心声音带上轻松和愉悦,“我们已经往回走,很快就到。”
景博渊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道:“让陆师傅开车慢点,不着急。”
“好。”
“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叶倾心笑,声音柔软了几分,“好。”
“姐姐,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呢?他到很远的地方打怪兽,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疼?”
叶倾国兴奋过后,变得担忧起来。
“你很喜欢爸爸?”叶倾心摸着叶倾国扎手的短发,或许这是血缘关系在作祟?即便从不曾见过,那种感情依旧隐藏在心底,稍微给点机会,就喷薄而出。
“喜欢,一直都喜欢。”叶倾国说:“以前爸爸还给我买过礼物,偷偷的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叶倾心愣了一下,旋即想明白怎么回事,看着叶倾国笑道:“爸爸对你真好。”
“当然了,妈妈说爸爸最喜欢小国了。”
周翘翘当真是用心良苦,在叶倾国心里为叶俊东塑造了一个完美又伟大的父亲形象,可结果,她的苦心经营,都给了邰正庭。
车子开进南山墅八号院。
叶倾心一眼就看见站在廊檐下打电话的景博渊。
他应该是洗过澡了,穿着深灰色家居服,头发不像白天那样一丝不苟,刘海随意地垂在额前,映得五官年轻了好几岁。
头顶的灯光笼在他周身,勾勒出挺拔高大的轮廓。
车子一出现,他便看过来,深邃的目光似乎穿透阻碍,对上叶倾心的眼睛。
叶倾心下车走过去,景博渊挂了电话,单手插兜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近。
“见过了?”景博渊伸手握住叶倾心的手。
“嗯。”叶倾心往景博渊身边挨了挨,“小国很高兴。”
跟在后面的叶倾国,满脸灿烂地蹦着跳着跑过来,景博渊视线淡淡地扫过去,叶倾国对上他的目光,突然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倏地消失,走路也变得中规中矩。
叶倾心:“……”
“进去吧,外头凉。”初秋的夜,微凉。
“小国一点也不冷。”叶倾国声音清亮地实话实说。
景博渊目光再次扫过来,叶倾国受了委屈似的垂下脑袋。
叶倾心:“……”
进了玄关,鞋柜前就摆了一双女式室内拖,是叶倾心的,叶倾国奇怪:“怎么没有我的拖鞋?”
景博渊语气不冷不热,“自己拿。”
叶倾国撇着嘴,委委屈屈地打开鞋柜拿出自己一直穿的蓝色室内拖。
叶倾心抬头望向景博渊正儿八经的英俊面庞,嘴角弯起。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看见迟婶将她和叶倾国的室内拖放进鞋柜里摆好,现在她的摆在外面,大约是景博渊拿的。
景博渊细心周到,却不是对谁都这般,唯独对叶倾心无微不至,这让男人的好变得无比珍贵。
物以稀为贵,放在任何领域都是真理。
“孩子们呢?睡了吗?”叶倾心没有听见客厅里孩子们的声音,边换鞋边问景博渊。
“在婴儿房。”
“妈也在楼上?”
说话间,三人进了客厅。
沙发区,贺素娥和景综相对而坐,气氛很沉默。
叶倾心心里诧异了一下,旋即笑着打招呼,“爸您过来了?”
目光落向空荡荡的茶几,她又道:“我去给您泡杯茶。”
“不用,这几天胃里不大舒服。”景综拒绝,“都是一家人,不必拘谨,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坐一会就走。”
这是在下驱赶令,嫌人多碍事了。
叶倾心了然,转头对叶倾国道:“自己回房洗个澡睡觉,记得刷牙。”
有景博渊在,叶倾国不敢多说什么,脑袋点了点,“哦”了一声,朝自己房间走过去。
“那……我们上楼了,爸您随意。”
等碍眼的人消失,景综目光重新落向贺素娥,也不说话,就这么注视着她,眼神深邃又饱含情意。
贺素娥被他看了快二十分钟,描绘精致的细眉渐渐往中间聚拢。
眼神越发清冷,“有什么话,就直说。”语气同样冷淡。
景综丝毫不恼她的冷漠,嘴角勾出一抹笑来,眼角的鱼尾纹给他那张帅气的脸孔添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和风度。
浸淫官场几十年积淀下来的官威,更让他富有迷人的魅力。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连抽了好几口,才边吐着烟雾边开口,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贺素娥的脸片刻,“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着你。”
贺素娥眉头拧得更紧,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尖缩了一下,站起身,“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车被小李开走了,今晚不回去,就在这住。”景综点了点烟灰,跟着站起身。
贺素娥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你。”直接朝自己房间走过去。
这里是景博渊的家,景综是景博渊的父亲,他要在这住,贺素娥没有赶人走的理由和立场。
推开客房门,跟在后面的景综先她一步挤进房间。
贺素娥看着老神在在坐在自己床上点烟灰的老男人,再冷漠的性子,也忍不住怒从心生,声音冷得冒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今晚在这住,你也同意了。”
“……”贺素娥握着门把的手用力,“我不反对你留宿你儿子的家,可没同意你住我房间。”
“我们是夫妻,同在一个屋檐下,哪有分房睡的道理。”景综云淡风轻地抽着烟,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一根烟抽完,他直接把烟蒂摁灭在床头柜上,起身将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掏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朝卫生间走过去。
推门进卫生间之前,他回头看向一脸怒意的贺素娥,“借用一下你的毛巾洗澡。”
“景综!适可而止!”贺素娥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咔嚓’。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微的关门声,紧接着,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声。
贺素娥伫立在门口,瞪向卫生间的方向。
景综以前,虽然也总缠着贺素娥,可每次,贺素娥脸一冷,他就妥协,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变得这般无赖。
过了约莫十分钟,景综裹着一条香槟色的浴巾从卫生间出来,贺素娥眼睛一瞪,那是她的浴巾,就这么被景综毫无顾忌地贴身围在腰间,看那两条光溜溜的大粗腿,就知道底下什么都没穿。
他的脚,硬塞进贺素娥一直穿的那双女士拖鞋里,撑得整个拖鞋都变了形。
“这是客房,卫生间有男士拖鞋,也有没用过的干净浴巾,你太过分了!”
景综交叠着双腿坐在床上,“那些没有你用过的香,把门关上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贺素娥静静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关门,走进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没看见,景综嘴角的笑往下沉了沉,旋即又勾起嘴角,“想换个房间?”
贺素娥去阳台上把今天洗的衣服收进来,没看景综一眼,边叠衣服边冷冷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间客房,给你就是。”
收拾完衣服,她去卫生间拿护肤品和化妆品。
一进卫生间,就看见盥洗台上一条黑色男士内裤咸菜干一样搭挂在边沿,贺素娥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从盥洗台上拿走自己带来的瓶瓶罐罐。
刚沐浴过的卫生间,充斥着沐浴露的清香,隐约夹杂着景综身上的男性味道,镜子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影像。
贺素娥匆匆收拾了一番,抱着瓶瓶罐罐转身准备出去,杵在卫生间门口的景综猝不及防撞进她的眼底。
“让开。”贺素娥走过去,景综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她皱眉不悦开口。
景综直直上前一步,逼得贺素娥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贺素娥脸上的不悦越发明显,横跨一步,想从景综旁边越过去。
景综伸手挡住她的路,顺势搂住她的肩往怀里一带,贺素娥挣扎,“景综!你都多大了?还玩这套!”
景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低头吻住贺素娥的唇。
贺素娥又羞又恼,几十岁的人,还动不动就被这个男人强吻,她挣扎着想推开他,怀里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景综带着她往后退,用力将她压在墙上,舌头撬开贺素娥的齿关,伸手去解她脖子底下的纽扣。
感受到危险,贺素娥不可避免回想起那天在医院停车场,他在车里强迫她的场景。
嘴里闯进来的舌头肆无忌惮,贺素娥狠狠一咬。
景综吃痛地皱起了眉,却没有放开她,贺素娥加大力道,嘴里很快尝到血腥味。
四目相对,景综深深地望进贺素娥的眼底,贺素娥渐渐松开牙齿上的力道,景综从她嘴里退出来,她刚刚那一咬,用了狠劲,丝毫没有留情,应该非常痛。
景综面无表情,就这么低头看着贺素娥。
贺素娥在她的目光下竟心生怯意,用力推开他,边系胸前的纽扣边跑出去,瓶瓶罐罐都不要了,拉着行李箱就走。
她不是要换房间,她要离开南山墅。
客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起来,贺素娥拉开房门,一步还没跨出去,景综从后面追出来,一把握住她拉行李的那只手腕,用力往回一拉。
贺素娥紧紧拽住门把,暗暗心惊,“你究竟想怎样?我们已经离婚了!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就不能放过我?”
景综只裹着浴巾,胸膛赤裸,脸上隐约有怒气和寒意,她能想象,要是被拉进去,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不要!
景综拉她用了很大的劲,她快要握不住门把,“你放开我!”音量不自觉拔高,“景综!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隔壁房门打开,叶倾国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穿着睡衣走出来。
“叔叔阿姨,你们在做游戏吗?不可以这么大声,吵到小国睡觉了,姐姐说吵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
话音未落,景综冷冷地看过去,厉声呵斥:“进去!”
叶倾国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下一瞬,麻溜地回房‘嘭’一声关上门,好像后面有狼撵他。
好可怕,刚刚那个叔叔的眼神跟姐夫一样吓人!
楼上主卧。
叶倾心洗完澡出来,隐约听见楼下的动静,她拿着干发巾擦头发,有些担忧地问景博渊,“爸妈不会吵架了吧?你要不要去看看?”
景博渊坐在沙发里捧着本书,见她出来,随手合上书放在茶几上,伸手把叶倾心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
“他们不是小孩,不用管。”
男人说着话,抬手轻巧地解开妻子胸口的一粒睡衣纽扣,然后下一粒。
叶倾心留意到他的动作,心口滑过一抹短暂的紧张,没有阻止,泰然自若地擦头发。
“虽然不知道爸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爸对妈挺不错的,希望他们能早些和好。”
最后一个字说完,叶倾心忍不住咬了下唇瓣。
她之前上楼之后喂了三个孩子喝了奶,现在他们都睡下了,佣人也回自己房间睡下。
叶倾心低头,视线往下看。
眼前的一幕,忽然让她想起来三个小家伙吃奶的样子,他们都是很霸道的吃着一个,小手护着另一个……
在这一点上,三个小家伙很一致地肖父。
下午打电话,景博渊说要早些回来,叶倾心当时忍不住想歪了一下,此刻看来不是她想歪,而是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干发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弃在沙发上,叶倾心趴在沙发扶手上,长发垂下来,正好落在被丢弃的干发巾上,汗水顺着额前的发丝,一滴一滴隐匿在枚红色干发巾柔软的布料上。
浪潮一波紧接着一波,叶倾心回头,撞进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那双漩涡一般黑沉的眼睛里。
不知过去多久。
楼下客房。
景综起身,坐在床沿,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塞进嘴里,‘哒’一声蓝色火苗跳跃,紧接着烟雾缭绕。
抽了几口,转头看见贺素娥一脸冷漠地仰躺在那里,那双一向清傲的眼睛里蒙了层薄薄水雾,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他心底涌出后悔和心疼的情绪,扯起床上被揉乱的鹅绒薄被,轻轻搭在她身上。
“对不起。”嘴巴先于大脑说出这三个字。
贺素娥把脸偏向一边。
景综收回视线,低头默默抽烟,许久,他轻轻开腔:“第一次见到你,你才只有这么高。”
说着,他比划了七八岁小孩的高度。
“我比你大三岁,你睁着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喊我景哥哥,那天你打碎了还在世的贺奶奶最喜欢的景德镇花瓶,据说是清朝传下来的,老人家宝贝得不行,你挂着两条眼泪跟我说你不想挨打。”
“我替你抗下那件事,贺奶奶没有打我,我回家后被我爸揍了一顿,你知道后来看我,把你最喜欢的洋娃娃送给我,我说我是男孩子,不喜欢洋娃娃,你皱着小眉毛想了很久,说:那我长大了嫁给景哥哥,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女孩被男孩救了,就以身相许嫁给他。”
景综把左手的余烟腾到右手,左手伸进薄被里,握上贺素娥冰凉的手。
“嫁给我的话,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等你长大了,你又改变主意要嫁给别人了?”
贺素娥视线落向景综,几十年前的事了,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甚至都想不起来他说的那件事,他竟然还记得那些童言。
“景综,你几十岁的人了?居然把一个小孩说的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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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会比较晚,小可爱明天一早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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