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玉见到陆白白为了这纸面上一张理论破纸而一直在努力着的模样，她鲜红的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这破纸，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
可是，陆白白她到底明不明白，这一场的考核，专门就是为了对付她而准备的。
可怜，怜悯的神色不由得在姜如玉的眼角里浮现出来，她看到陆白白的身影又显得那么的污蔑。
“好，这次可以考试了。”
先前的考核官这下说完也开始临危正坐，丝毫没有刚才对话的温和感。
这也不由得让姜如玉也跟着一起坐端正起来，即便她是这一次考核计划的主谋。
“姓名。”
几位考核官一旦真的进入了考核状态，他们身上产生的压迫感也是一般常人没有办法媲美的。
陆白白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气闷。
与其说眼前这几位是法律考核官，更不如说他们是领导，公司领导在面试自己的员工。
“陆白白。”
“家庭情况。”
“配偶薄云西，现是薄家总裁。”
这接连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问的陆白白有些头大，哪怕她知道这一次是刁难她。
这几位问题不就是明知故问的么？姜如玉有什么花招就不能明面冲着她来么？
这还没有完毕，接下来问的问题更是让陆白白头大不已。
无数个没有跟法律有考核一毛钱的问题都问的出来。
现在陆白白愈发感觉到他们并不是法官，更像是门外的记者，来问着她奇奇怪怪的八卦问题，只是他们顶着一副考核官的名号罢了。
“薄太太，我希望你现在配合我们继续考核。”
看见陆白白有些走神，主考官也抿了抿脸色，对着桌子一拍试图让陆白白注意。
陆白白的反应也快于常人，她同样也是抿了抿唇角，“不好意思考官，请你继续。”
见到陆白白的态度真的道歉诚恳，这考官本来还想要在姜如玉的面前去挑陆白白的刺儿，现在也没有好继续找茬的理由。
“薄太太，我现在需要知道你当考官的理由。”
陆白白这一听这考官终于开始要问到正规的问题，她就没差感激到流泪，“考官你是说，我当要法官的理由？”
“是的，你要当法官的理由，或者是动机。这个对于能不能过审，很重要。”
看样子，这也差不多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陆白白听到考官着实将很重要三个字都压的很重，她也是侃侃而谈，“我当法官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只是为了伸张正义。”
真的动机理由，怎么会在姜如玉的面前说呢？
想到这，陆白白的眼神也不由得瞄向考官身侧任然是一副半吊子模样的姜如玉。
四目相对，含沙溅影，带着冷意，带着不同寻常的火药。
所谓的伸张正义，其中的一部分，也不是为了将姜如玉绳之以法么？
姜如玉哪里能感觉不到陆白白眼神里带着的敌意，她也感觉到了陆白白说的这句话里的意思。
“考核官，不好意思你凑近来一下。”
姜如玉稍显冷了脸色，她凑到主考官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白白很明显见到主考官的面色也跟着一沉。
很显然，主考官必然是听到了姜如玉的某些指示。
“好。”
主考官的眼镜开始折射阳光，看不透她藏在底下的眼色。
“薄太太。”
很快，主考官仰起头来，她的面色无不凝重，“薄太太，我现在需要知道你所谓的正义，是怎么样定义的？”
“正义，还需要怎么样的定义么？”
陆白白微微耸肩，每一个人对于正义有着不同的见解，这个事情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你当法官的价值观。”
“正义，每一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正义里包含着无数人情世故，包含着无数法律的冰冷。有些人觉得好人就是定义，但是好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有什么样的定义概念呢？一个人饿到了极点，几乎没有办法去生存，那他去抢东西只是一个人人类的本能，但就凭借这一点，就可以一棒子打死这个人，这个人一定是坏人么？”
陆白白从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她的胸口都不由得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