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阮乔在谢府又住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上官瑾和谢思明一直很忙,不过他们每人每天不管忙到多晚,都会抽时间来看望阮乔。
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阮乔哪里都不能去。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女子待在闺房里不是绣花就是绘画练琴的,这些阮乔又通通都不擅长。
几天下来,都快把她憋疯了。
这天,正好赶上谢思明来看她,她就趁机说了自己的打算。
“谢思明,我想回家了。”
“阮阮,是又有谁说什么闲话或者欺负你了么?”
“呵呵,没有,就是我在你们谢府实在住够了。这整天哪里都不能去,就成天在屋里待着。我怕自己再继续这样下去,会疯掉!”
谢思明也知道这段日子自己跟上官瑾一直忙于贪污案的事,忽略了阮乔。
摩挲着阮乔的手,满脸愧疚的说:“阮阮,抱歉,这段时间我的确怠慢你了。你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等忙完手头的工作,我就全身心好好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我!”
阮乔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耐烦道:“谢思明,我不是你的菟丝花,不需要时时刻刻依附于你。
我想拥有自己的事业,不想跟你们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你们身上,每天都盼着你们来看我。”
“阮阮,除了你,我后院没有其他女人。”
阮乔:“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谢思明一脸的严肃认真,“阮阮,这点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向你承诺过,这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不会……”
“行啦,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你到底有几个女人这个话题。”
阮乔直接打断谢思明的话,“你就说允不允许我回小河村吧。”
“不行,阮阮,我还是那句话,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想离开……”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阮阮……”
“出去!”
谢思明了解阮乔的性子,知道自己说再多只会引起她的厌烦。
摸了摸她的头,就出去了。
就这样在谢府又住了几天,有一天早上,伺候阮乔的丫鬟发现都巳时了阮乔还没要水洗漱,立马察觉到事情不对。
推门一看,发现阮乔蜷缩在被子里浑身滚烫,人已经半昏迷了。
这可把小丫鬟吓坏了,要知道这阮姑娘可是自家少爷跟安王的心头好。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担待不起。
“少爷,不……不好了,阮姑娘她……她病了。”
“什么!”
“阮阮怎么了?”
小丫鬟深吸了几口气,“今早我看阮姑娘一直没起床,就想去喊她。就……就发现她昏迷了。”
小丫鬟刚把话说完,谢思明跟上官瑾就扔下满屋子的幕僚,飞奔离去。
“柳枝,你去喊张大夫过来,要快!”
来到房里,上官瑾刚把门推开,就看见阮乔跟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
痛苦的呻吟着。
“好冷……好冷……”
“阮阮!”
上官瑾把阮乔搂在怀中,掌心对着她的后背为她输送内力。
内力沿着阮乔的经脉游走到她身体的各个角落,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她终于感觉没那么冷了。
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阮阮,你感觉怎么样?”
生病的阮乔,比较黏人,就想找人撒娇。
暂且就放下对上官瑾的怨怼,靠在他怀里蹭了蹭,“阿瑾。”
听到阮乔再一次喊自己“阿瑾”,上官瑾彷如隔世一般,差点落下眼泪。
是啊,自从在燕风见到阮阮以后,她就再也没这么喊过自己了。
发着高烧的阮乔,眼尾氤氲着红晕,微睁的杏眸中水光潋滟。
这一刻,上官瑾竟觉得她美的惊人!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愧疚,“阮阮,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阿瑾,我头好晕,嗓子也好痛。”
“宝贝,我知道。等会大夫来,帮你开了药,咱吃了就好了啊。”
“不要,我不要吃药。好苦,我不喜欢。”
生病的阮乔上官瑾还是第一次见。
只感觉她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好可爱。
将来自己跟她有了孩子,要是女孩的话,大约就是这样吧。
想到这里,上官瑾突然意识到阮乔曾经跟自己说过她伤了身子的事。
瞳孔猛然紧缩,眼底好似涌动着风暴,冰冷含煞。
力气也逐渐加大,一时把阮乔弄疼了。
“嘶……阿瑾,你轻点。”
“阿瑾,你弄疼阮阮了。”
谢思明不明白上官瑾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忙拉开他的手,轻揉着阮乔的胳膊,“阮阮,还痛吗?”
“嗯,好多了。”
“阮阮,对不起,我刚才想事情想岔了,不小心弄痛你了。”
“哼!”
正当上官瑾和谢思明争先恐后哄阮乔开心时,府医进来了。
见自家少爷和安王殿下对着同一个女人一脸谄媚的样子,实在没眼看。
“咳……少爷,安王,麻烦让让,我先帮阮姑娘诊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经过一番诊脉询问后,府医开口了,“少爷,安王殿下,阮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可能不大适应这里的环境,一直郁结于心,才导致的内火上调,发热的。”
“嗯,本王知道了。那就麻烦张大夫先帮阮阮开药吧。”
张忠贤作为下属也不好再劝。
但阮乔这个小姑娘他还是很喜欢的。
平时不仅对自己很有礼貌,更是在医术上有一定自己的见解。
要不是身份不允许,张忠贤都想收她为徒了。
眼见着阮乔跟刚来相比瘦了一大圈,张忠贤也很是心疼。
好几次欲言又止,但一想到阮乔在谢府尴尬的身份,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在阮姑娘没有处理好自家主子跟安王殿下三人的关系之前,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多为她做些药膳,改善下她的体质吧。
大夫话里是什么意思,上官瑾跟谢思明都明白。
望着阮乔日渐消瘦的身子,他们二人也很是无奈和痛心。
放阮乔离开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商量一下。
“阮阮,你不是喜欢做生意么。这几天我就去帮你找间铺子,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