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大门口,都显得格外厚重和森严。
白羽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竟然还有这么个机会,能够来这王宫贵族和罪大恶极之人才能进去的地方。
身边的侍卫倒是没有一个对她有尊敬,推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进去!别以为从前是什么大官夫人,现在还能扬眉吐气的,我们这儿,都没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白羽岚被身后的人推的一个踉跄,稳住身形站在牢房中,就见房门落锁。
白羽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最后坐在这还算不错的床上,叹了口气,其实这天牢里的床,倒是还不错,只是她住着,怎么都有些不舒坦,她最担心的,就是叶铭庭。
她还真是没有什么用处,虽然现在自己名下的店铺已经是做的如火如荼了,生意资金也是格外充足,但还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将自己的财产保护起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监狱里似乎是将白天黑夜分的格外清楚,每一餐,都是准时到位的。
白羽岚用自己发簪中的银针测了测,这才敢吃,而她旁边的狱友,则是除了吃,就是睡,就连吃饭,也不用银针刺探,倒是一点都不怕有人毒害她,白天就躺在那大床上,一动不动。
就这么看着微弱的窗户里透出来的日光,就逐渐到了黑夜,白羽岚这才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聂青和,显然,兰妃似乎是不想让她好过,派人来,应当是想要对她下手。
聂青和不敢暴露身份,就往白羽岚手中递了一张字条,又拿了一把匕首给她,便离去了。
纸条上,大致表述是兰妃觉得她现在已经玩完了,迫不及待想要让人前来刺杀她,不过,她显然没有料到的是,聂青和早已将‘小太监’掉了包。
白羽岚心中有数,自然也就早做打算。
次日,皇帝将要对付叶铭庭的消息不仅在民间穿的飞快,也让一众大臣寒了心,若是有这么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君主,难免下一个遭殃的不是自己。
再加上,这其中有许多人,也都是叶铭庭手底下的人,自然不希望大树被清理,而下面即将被清理的,就是他们这一系列的枝干。
言官更是言辞激烈,其中一个三朝元老也站了出来,哀声道:“皇上!靖安侯可是立了大功之人,皇上怎可因后妃一面之词,就要处置靖安侯一门!”
有这样一个带头的,下面的人也纷纷哀嚎。
“皇上,三思啊!若是此举不经过大理寺追查,就此直接论断,难免不会落得众人口舌!”又一个大臣上谏道。
皇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中更是烦闷,偏偏他还不能将整件事情转交给大理寺处理,包具兴那厮,是他父皇在位之时,就钦点的人,在民间又呼声颇高,身后又有宰相撑腰,轻易动不得。
这人却是个一点不通人情世故的人!让包具兴说谎骗人,堪比登天,这人就连自己的叔父犯法都一概处置了。
然而,朝廷上却还是一阵哀嚎声,如此盛况,也只有在当初北疆动乱,却无人出头敢去的时候,才发生过一次。
“皇上,三思啊!”这群人在争论了半天后,终于一致说出这番话。
“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啊!”一声堪比一声高。
皇帝想到自己的臣子全部像是中了叶铭庭的毒,登时一阵气火攻心,拂袖而去,放话:“此事,朕要再做定论,今日先退朝。”
处理叶铭庭权力一事,比皇帝想的还要困难,看来,这人现在就是树大根深了,难怪,昨日就算是要将他那结发之妻带走,这人都是一点没拒绝的意思,看来,进了京城的人,没有那个不是在权欲里沉浮。
与此同时,白羽岚正躺在大床上,本来是在暗自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否要发展一下商业之外的势力,总归是需要保住家人才行。
“白夫人。”突然有狱监进来,叫道:“您转狱了。”
白羽岚心中了然,先前估计也是皇帝故意想要折磨她,特意给她挑了一个这样的牢房,然而现在估计皇帝想要着手将这件事给推广下去,有了极强的阻力,估计也没那个心力来管她这里了。
想到这里,白羽岚嘴角忍不住勾起,看来,叶铭庭那里倒是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
转过去的牢狱,与先前那处,显然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比客栈里一间普通的厢房装饰的还要好些,果然大家与民间的监狱,是有分别的。
“白夫人,您请。”狱卒态度比之昨日,算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白羽岚垂眸,随后便坐在了这个房间的床上,拍了拍这被子,还是有一定的舒适程度。
她忍不住倒了下去,昨日里那个床板不仅吱呀吱呀的,晚上还有老鼠乱跑,弄得她都没有睡个好觉。
狱卒在关了门出去后,门又吱呀一声打开,来者一身黑衣,上前在白羽岚的后背上拍了一下,白羽岚被这一吓,猛地转过身来,一瞧,竟然是叶铭庭?
“你不是在皇宫中被软禁了么?怎的突然出现在这里了?”白羽岚惊讶道。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如既往地喜欢挑眉笑,道:“夫人何曾又不记得本侯也是会武功的,那皇宫,不过是多了些侍卫罢了,就连江湖神偷也能随便出入,何况本侯。”
他十分自信,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羽岚,皱眉道:“夫人还真是憔悴了不少,略见疲惫,都不如往日美丽了。”
白羽岚可懒得同他在这里贫,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道:“你从宫中出来可以很容易,可那宅院里,也是有皇帝的眼线监视的,他难道不会大做文章,说你畏罪潜逃,直接开始全城通缉?”
她心里暗自想了想,总觉得以这个皇帝平日里的作为,还真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男人坐在她身边,挑眉,眼中戏谑道:“当然是拿出了本侯的美人计了,本侯这般俊美的人,那小宫女不早就倒戈在本侯这边了?”
白羽岚听他这一番自吹自擂,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狠狠道:“同你说正事呢!你又这般敷衍我呢!”
“好好好,本侯不同夫人玩笑了。”叶铭庭无奈地笑了笑,道:“是让凌云牺牲了一下美色,顺便让聂青和给凌云暂时易了个容。”
白羽岚早该猜到,不过想到凌云那么一个面瘫,竟然被叶铭庭叫去做这样的事,想想她就觉得好笑。
“我此番出宫前来寻夫人,就是为了看看夫人现在如何,有没有被那皇帝刁难,若是这狱长不倒戈在本侯这边的话,顺手将他收拾了也无妨。”
顺便,他还得出去做个事儿,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他自己来,显得有些诚意的好。
叶铭庭离去之前,还忍不住同白羽岚嘱咐道:“若是日后有人前来找你加入什么组织,一定不要去,不要抱着变强大的想法,你有我在身边守护就够了。”
白羽岚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嘱咐,但叶铭庭出宫时间不能太长,加上还要去找包具兴,有些事多,也就只能早早离去了。
他这一来一走,好似没有什么人发现一般,一切如常,唯一的区别就是,监狱里的狱卒们对她的态度格外好,倒是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来天牢里做客的人一般,白羽岚觉得浑然无味。
她虽然不想自己遭受皮肉之苦,然而却是想去瞧瞧这古代的刑罚,那些器具是什么样的。
而狱长在向上面呈报白羽岚的近期情况时,却是禀明地格外不同,诸如白羽岚在这监牢里,已经受尽了所有刑罚,又如何如何惨,被虐待的体无完肤......
皇帝在宫中瞧着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叙事过程,表示很满意。
看来,他的手下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不过,就算是现在这般情况,那个叶铭庭竟然还是没有一点怜悯,看来,这人竟然这般铁石心肠!
而在监牢里的白羽岚,却是对于此,浑然不知情。
三日之中,白羽岚都在监狱里过的浑浑噩噩,然而外面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争斗都变得白热化,激烈十分。
而先前叶铭庭对于她的警告,白羽岚却也并没有遇见,似乎没有任何人前来提起过,让她加入什么组织,她心中谈不上是喜是忧。
在三次上朝,皇帝都被众言官怼的不知所云何云后,皇帝终于放弃了同这一干言官交谈,而三朝元老甚至因此想要撞柱而死以明志,又被众官员拉下劝住这才作罢。
这三日的朝堂,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热闹,甚至有些关于这些的言论都已经传到了民间去了。
但皇帝却还是没有选择放弃,而当他路过叶铭庭软禁的殿,瞧见他正悠然自得地品茶钓鱼之后,越发坚定了心中想法。
凭什么他在朝堂上和这一群官员搞得焦头烂额,这人却还是如此惬意!这一群官员也不知道吃的是谁家的饭,竟然全部要倒向叶铭庭!究竟谁是君主谁是朝臣!
凌云见皇帝离开后,这才现身,朝着叶铭庭禀明道:“皇帝还是不愿意放手,随便请了个江湖术士来,非要咬定刺杀他之事,就是您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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