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看到那个男的了?”叶铭庭突然想到。
白羽岚眨眨眼,转念一想,沉默。
好像,有白花花的肉体......
男人捏起白羽岚的下巴,神色微眯,有些危险的意味,再次询问:“看见了?嗯?”
“一点点。”白羽岚讪讪道,比划了一下。
“一点点是多少呢?”叶铭庭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道:“这里?”
一寸寸往下按,不断追问:“还是往下面?嗯?”
白羽岚的手突然顿住,脸色涨红,支吾着道:“没有,我就看到一个后背,那么高,就一点点白色的,身体,看不清的。”
“莫非夫人还是想要再看清楚一点不成?”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磁性,步步紧逼,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颈肩,纵然这处天很黑,然而白羽岚还是觉得十分难为情。
“不是,我才没有。”白羽岚瞪他,道:“还不是你将我带过去的,这番,又来说教我!”
她底气突然一足,直直抵了回去。
男人正想要说话,那边却突然传来一道笑声,他便凑近白羽岚耳边,吻了她的耳垂,轻笑着道:“夫人可不能瞧别人,为了给夫人洗洗眼睛,为夫今晚还得卖力些。”
他这般一说,倒是让白羽岚的耳朵越发的红了起来。
话毕,叶铭庭就直起身来,将白羽岚揽在自己身边,做出一个保护性的姿势,道:“这位兄台,不知突然出现,所来何意?”
那男子从马车中而出,一身异国装束,白羽岚倒是瞧的一清二楚,这就是那位纳卡口中的令羽安,不过现在这人对他们的口吻却是算不上有半点友好。
“既然侯府愿意暂时收留太女,就希望侯府能够做好保护措施,如今二位不知去了何处,竟然让你们的对头找上了我们太女,若不是我早就派人暗中保护,太女恐有闪失。”令羽安的态度格外强硬,充满了不悦。
然而白羽岚却是皱着眉头,显然没抓住重点,道:“纳卡出事了?”
与此相反,叶铭庭则是格外冷静笑了声,道:“呵,这可是你们央国的太女,收留与否全凭我夫人一念仁心,但保护与否,难道你们作为太女的暗卫,不应该由你们来么?我作为一个徽国的侯爷,凭什么要来帮你保护这央国的太女?”
他嘴角微弯,下颚微抬,带着满满的讽刺之意。
这番桀骜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越发将令羽安激怒了起来,他想起先前纳卡不愿同他回去,还将这别国的侯爷,拿来与他比较,对这靖安侯满满的赞赏之意,就越发不满。
“既然两国已成邦交,你作为这徽朝堂堂侯爷,我朝太女要是在你手上有什么闪失,自然由你们国家来担负这责任,到时候,生灵涂炭,可不要怪是我们央国挑起的战火。”令羽安直视他,咄咄逼人。
不过叶铭庭却是懒得同这人争执,他向来是不喜欢同人争执的,毕竟,他的权力与地位摆在那里,向来不做这等掉份的事。
见叶铭庭对他丝毫不理会,反倒是拽过白羽岚,目不斜视,准备入府。
令羽安猛地站到门前拦住两人步伐,道:“你今日,就要将这说个明白。”
叶铭庭眉头一皱,早有些不耐烦,白羽岚自然也瞧出来了,她拉了一下白羽岚的袖子,轻声道:“我们回府?”
白羽岚晓得叶铭庭的脾性,一旦他今日不喜了,或许明日里就把纳卡给送回央国了,他做事,一向都是随自己心意。
白羽岚这分明带有讨好的动作,显然取悦了叶铭庭,他嘴角微勾,转身冲令羽安道:“我没兴趣同你争辩,纳卡是走是留,也但凭你们决定,但你们一旦对我夫人有什么不轨之矩,我定然会让你们尝道苦头,不论你身在央国,还是徽国。”
他一字一句,带着很严肃的警告,让令羽安欲言又止。
令羽安倒是不担心纳卡会跟着这个靖安侯一起走,毕竟这靖安侯,一路以来倒是听说过是个重情之人,此番又亲眼所见。
他踌躇半分,最终同叶铭庭要求道:“我想同侯爷,比武一番?”
叶铭庭笑了声:“我可不做无意义的比武。”
又并非为心爱之人而用武,他向来是不屑于这种毛头小子爱做的事情。
令羽安有些挫败,就见叶铭庭已经进了府,而门口的侍卫便将他拦在门外,此时,纳卡已然醒了过来,立马下了马车,看见白羽岚的身影,突然唤了她一声:“白姐姐。”
白羽岚也有些迟疑,听见纳卡这声音,便转过了身,昂首朝着叶铭庭眨了眨眼,男人微蹙眉,半晌松开,又带着一种戏谑的目光瞧了她一眼,道:“若想要去,那便去吧。”
白羽岚心中一喜,踮起脚尖,往男人的脸庞亲吻了一下,最后朝着那门外跑去,将纳卡接了进来,纳卡一见着白羽岚,便扑进了白羽岚怀中,涕泗横流。
她浑身一僵,一边抚摸着纳卡的背,一边轻声安抚。
看来纳卡的确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许这种事情,还是因她而起。
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微微有些尴尬,叶铭庭看见这令羽安矗立在门外,愣着的身影,皱了下眉,随后朝侍卫打了个手势,那侍卫便将令羽安放了进来。
“多谢。”令羽安也对自己先前的行为,颇觉歉意。
没想到,纳卡竟然这么黏这家的白夫人,可在宫廷中,纳卡关系最好的,也只有央蜜了,也就造就了现在央蜜被迫和亲,纳卡出走的局面。
纳卡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安静了下来。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先前我发现纳卡的时候,她差点被人非礼。”令羽安说出这句话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然而看他这态度,就晓得这绝不是差点被非礼这么简单。
这句话,倒是让叶铭庭也重视了起来,毕竟,如果不是他带着白羽岚离开,白羽岚一人回去的话,那遭殃的,不就是白羽岚了么?
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同今日敬酒那回一样,是针对白羽岚而来的。
叶铭庭脸色一冷,他还没有先下手,那女人倒是对夫人起了想法。
“我在你们回府的马车里,发现了两种香,分别是催情香,以及软骨散。”令羽安叹气道:“不过,驾驶马车的人,似乎是换了。”
他从前也观察过靖安侯府的动向,对于这些细枝末节,都是记得很清楚的。
纳卡打断了令羽安的话,她作为一介太女,自然很快地便将自己的情绪都收了起来,开始阐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纳卡从与二人分手后,就要坐马车而去,然而她同白羽岚来的时候,只带了些随身侍卫,以及一个马夫而已。
结果,走到官道上,马夫突然换了方向,而马车旁边带来的侍卫,竟然也不见了,她记忆力一向很好,见这方向明显不是往侯府而去,就起了疑心,打算从马车下去,熟料就在她同马夫争执之时,那马车内突然燃起一股香味,那马夫显然有准备,并无大事,纳卡使出一切巧力,竟然用匕首直接将人当场刺死。
而那香味的作用也发挥了出来,她浑身无法动弹,只好爬进了马车,直到监护纳卡的暗卫发现后,报告了令羽安,将人带了出来,给她配了解药,方才在马车中,药效才刚过。
“打算对你下手的那个马夫,尸体还在么?”白羽岚心中愤恨,但隐隐对行凶之人,已经有了一个简单的猜测。
“是个胡人,面相就不是。”纳卡眼眶又红了。
“先前也不曾见过。”
将事情大致理清楚一遍后,白羽岚这才将小姑娘哄着回了屋睡去,直到陪着纳卡睡了后,她才出来。
纳卡虽然是太女,然而心性,总归是不如成年人那般坚硬,今日这事,定然给了她很大的打击,白羽岚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不过,她忽然想到令羽安提到过的软骨散和催情香,软骨散配药解,催情香呢?
想到这里,她从房间出来后,瞧见正坐在庭院中的二人,走过去,皱眉,直直冲着令羽安质问:“她的催情香怎么解的?”
男人沉默一阵,半披下来的松散头发,遮住一半面容,沉声道:“我会负责的。”
白羽岚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事,很是严重啊。
“你且先下去吧,现在纳卡也不便回央国,我会将那凶手给抓出来的。”她又叹了口气。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拜她所赐。
令羽安朝着叶铭庭抱拳一鞠躬,随后转身同小厮离开,去了给他准备的厢房。
“夫人这般乐善好施。”男人在一边凉凉道:“这靖安侯府,可不是能让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白羽岚听出他话外之意,也有些无奈,她做不到将纳卡弃之于外。
“莫非,侯爷最近是吃了纳卡的醋了?”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叶铭庭对待纳卡的态度,可算不上友好。
再者,这厮早就有吃她女性朋友的醋的先例。
男人神色莫辨,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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