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瞥了他一眼,目光之间,尽显不屑,颇为揶揄道:“你这算是什么逻辑?就算我是个女人,照旧能够坐上那个位子,你这完全都是对女人有偏见,看看有些男子,懦弱无能,看见这些刀枪剑戟,就只能瑟缩,便是个男儿之身,却还是不如我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场上的许多大臣都已经面红耳赤了,而太子更是贪恋着那个场面上的位置,直接一下子就坐了上去,脸色颇为难看。
“还是奉劝夫人一句,就算是夫人你这么做了,也是不会有人服你的。”这句话,完全威胁不了白羽岚,反倒是会叫白羽岚越发地瞧不上他。
“不过我这次不是自己想要坐那个位子,而是因为太子你做的实在是太绝了,你以为万无一失了么?可惜了,你将所有反对你的人都关押起来,没有价值的人都诛之,你以为你已经稳妥,但是怕就怕在,你现在身边的人,都不能算作是什么能人,所以你根本就逃不过这失败的命运。”
白羽岚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一声嗤笑,在她眼中,可谓是十分瞧不上眼李宏明这样的人,若是这之前的李宏明,她还要赞他一句仁君,但是现在的李宏明,她算是打心眼儿里的不喜,他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不仅心肠歹毒,还利欲熏心。
“各位大臣,你们稍安勿躁,现在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这并不算是反叛,这江山也没有易主,但是鉴于你们之间有很多的人,都喜欢造谣生事,并且呢......”白羽岚特意拉长了声音,还扶了一下额角。
她这轻微的小动作,倒是叫一些大臣都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何时开始,他们竟然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上,并且这个小姑娘还一直在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心中虽然各种不爽,但是嘴上还是不敢那么说话。
此时这其中一个四五品的官员,已经开始临阵倒戈,似乎是想要投靠到白羽岚这边去。
“夫人尽管说就是,我们又不是不会听,只是我们需要用一些理性的思维来进行判断。”那人谄媚道。
不过这种人虽然平日里很是惹白羽岚嫌弃,但是这会儿倒是解了她许多尴尬,故而白羽岚还算是配合道:“并且你们很多人都十分不听话,随便说上两句呢,就有人来我这里呛,实在是不能够愉快地交流,所以我特意让这些士兵将你们围在这里,希望你们能够听我把话说完。”
但是她话一出口,就有些思想格外古板,并且见白羽岚早就看不惯,还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立马就吼叫出声:“你这个妖女!靖安侯堂堂一个为国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为国尽忠多年,怎会做出这种事,现在你带着他的军队,直接将我们皇宫都给包围了,真是罪孽!”
白羽岚揉了揉额角,实在是懒得与这种人理会。
但是那人反倒是一点都没理解到白羽岚的意思,以为白羽岚还很是害怕他在这儿闹出事情来,反而是变本加厉,道:“你这个妖女!都是你祸害的现在这场事变!阻碍新皇登基!”
那人似乎还打算絮絮叨叨说上许多,就连绿意都有些坐不住了,绿意此时穿的正是士兵的衣服,丝毫看不出是个女子,守在白羽岚身边,听见这老东西这般说,火气就上来了,但是白羽岚制止了绿意发火。
她只是皱眉道:“来人,将这个人拖下去,让他把嘴巴闭上。”
那个老东西一阵哆嗦,但是想着破罐子破摔,在被人拖下去的同时,嘴上都没消停过。
白羽岚在一边也有些头疼,但过了一会儿,看见这个大殿上,在被她清理之后,变得越发安静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这其中不乏还是有些理性之人。
她缓缓从怀中摸出来那张圣旨,是她和叶铭庭一起将外面镀金的书画给抠掉的那张先太子的书法,而现在去掉那些东西,正是一张册立先太子为新皇的圣旨。
白羽岚亮出这个东西之后,所有人都没明白她是打算做什么。
“这都是前朝的东西了,白夫人拿这件东西,究竟是打算做什么?”其中一个官员倒是十分冷静地发问。
白羽岚自然也是知无不答,顺便解释道:“这的确是前朝的东西,并且,也是靖安侯的东西,前朝是要册立先太子为帝,但是无奈被前阵子死掉的老皇帝给夺了去,并且将先太子处之而后快,甚至对先太子的家眷都要赶尽杀绝,而这圣旨,正是徽宗留给先太子的。”
正说着,在场许多人浸润朝堂政治多年,难道还不能明白这其中含义么?联想到这白夫人曾经说过,靖安侯就是这个圣旨的持有者,这老皇帝的确是在登基之前,就对所有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家眷赶尽杀绝,所以到现在为止,这儿才没有什么王爷。
思及此,丞相自然也发现了,他本来对这个死掉的老皇帝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他是忠君,也很愚忠,但是这老皇帝实在是太过失败,在位期间,实在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并且人品败坏,其实他就算是忠君,只要忠于李家人,不就够了。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靖安侯和这个圣旨有关系?这是册立先太子为帝的圣旨,既然如此,那按照夫人所言,先太子莫非是靖安侯的生父?”徐丞相替着文武百官发问道。
这自然是在白羽岚的预料之中,既然都要说出来了,那还是需要证据的,否则,就算是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这是登基,又不是过家家。
“证据,自然是有的!”她莞尔道,自信满满。
徐丞相倒也算是一个讲理的人,白羽岚这么说了,他就抱着让她且说一下的心态,很是平静,不过白羽岚正准备又拿出什么东西来证明的时候,坐在龙椅上面的李宏明倒是率先崩溃,如果白羽岚在这个时候就占据上风,到时候证明了叶铭庭当真是他的什么堂兄之类。
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就真的保不住了,论任何的功绩,或者说是叶铭庭的权势,他没有任何一样能够比得上叶铭庭的,这些大臣,哪个不是势利眼,如果事实造反,也许是会有很多人支持他,但是叶铭庭坐正了他的身份之后,这些就完全不存在了。
思及此,李宏明立马就大吵大闹道:“等等!你随便拿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就能够证明是真的?你手头上的这些证据,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凭你一个人说说,你想要洗白靖安侯想要造反的名头而已!”
李宏明声嘶力竭,他这种样子,当真是越看越叫人生厌。
白羽岚冷嗤一声:“这些东西,自然会叫有声望的人前去坚定真假,你在这里胡乱咬人倒也是没有用的,不如等到结果鉴定出来后,再来我这里说一说?到时候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说谎”
白羽岚在一边说着,一边又拿了一件儿东西出来,是一张绢布,但是做工和刺绣称得上精致,还是这东西还是旧了些,也就有些斑驳,不大看得清楚上面的字迹。
“这个东西,是先太子妃的贴身物品。”白羽岚挑眉道:“上面有绣过一段话,写着吾儿铭庭,至于侯爷为何姓叶,不过是因为当初有着收留我们的一家人,这才改了姓,更何况面对老皇帝的追究,恐怕侯爷姓了李,指不定现在根本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徐丞相对此也深有体会,这个刚刚死去的老皇帝,的确不算是个好人,并且对待自己的兄弟很是刻薄,就这一点,如果先太子的孩子还活在世上,的确是不太容易存活下来。
但是,仅仅凭借那么一张手帕,也很是让人难以信服。
“先太子妃的旧物,我也都还保留着,随便找来一个她当年身边的丫鬟,都能够核实。”白羽岚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有一个人甚至是直接见过当年发生的事情,老皇帝如何篡权,将先太子谋害,并且又是如何将开辟开平之治的徽宗直接暗害等等所有事,她都或是亲眼见过,或是亲耳所听。”
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白羽岚淡淡道:“只不过现在她已经被逼成了精神病,所以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就算是说出口,你们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已经在她那儿拿到了当初先太子仅剩下来的一幅肖像画,和侯爷的脸比一比,你们就会知道有多相似。”
“以及,侯爷手上有着先太子留下的旧人,通通可以证明......”白羽岚说着说着,李宏明的精神几乎是彻底崩溃了,他听见白羽岚说的,在当初一瞬间的不相信,到现在的渐渐淡定,最后化作了一片黯然,与绝望。
他所有的盘算,在这一瞬间全部落空。
“皇后现在还没醒,估计也是太子亲手做的吧?”白羽岚忽然转向李宏明,挑眉说出这件他至今都不愿接受是自己所做的事。
众大臣也是一片惊惶,这竟然又关系到太子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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