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的眉头皱的比谁都紧,脸色很是难看,道:“这人想必也是谋算许久,在暗中一直都在观察娘娘,甚至连娘娘这个时候来了客栈,竟然都能够猜到。”
放置在桌面上的盒子,旁边甚至还渗出了丝丝鲜血,让人看着很是瘆得慌。
然而,反观这小厮如此恐惧这么一双手,白羽岚倒是淡定的多,甚至大大方方上前,戴着手套将那双手弄到了桌子上放着,道:“看起来,这双手的主人,还是一个家教良好的,不太是寻常人家的男子。”
这个凶手倒是也很胆大,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在她的面前进行炫耀,这随随便便任何一家的公子哥儿,若是忽然就没了,怎么着也会有很多的人重视,对这个案子进行长久的侦查,而现在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确出乎意料。
“这个人实在太嚣张了!”绿意气愤道:“若是现在特意去官衙里面查询一下谁家的人失踪了,或许还能够得知这死者的名字。”
“呀还有几分生机,或许没死。”白羽岚悠悠道:“怎么就会送一双人的手臂给我呢,可见这其中必然是涉及到什么其他东西,这才让他要送这个来有一个特定的寓意。”
白羽岚心中沉沉,又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够是在她认识,但是现在还没发现失踪,并且能够对她造成一定打击的人呢?
“他倒也没有给任何一个提示。”白羽岚捏着下颌,悠悠道。
一旁的琼名倒是也被这件事吸引过来了,赶紧地上前前来询问白羽岚,道:“姐姐,这是方才这小厮送来的?”
“若是这个人居心叵测,恐怕这双手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说着,他甚至开始悠悠地分析着这个手的主人。
“他的手指很是纤长,之间又非常地圆润,甚至都没什么很重的茧子,唯独在这拇指和食指之间,倒是有茧子,可见还是一个常年看书练字的读书人。”
有了这么一个线索,似乎就变得更加容易了许多。
“对,既然是读书人,又没有什么练剑的痕迹,若是当真有人偷袭,想必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那个人当真没有什么别的提到的话了么?”白羽岚蹙眉道:“那还真有些玩味。”
前脚没到多久,这后脚就能够找过来,还真是有些令人心中越发地不安。
“若是阿姐竟然还要在这个人的监视下,那就连我也是很不安的,所以最近可否让我留在阿姐身边,免得万一当真遭遇什么情况。”琼名适时提议道。
尽管他出于一片好心,但是白羽岚心中依然还是有几分抗拒的,毕竟还有了那个拓跋公主的案例在前,她还真是不敢再多给琼名一点希望,不愿意再酿成第二个拓跋莲了。
“阿姐,难道不可以么?”琼名似乎很是惊讶的样子,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的伤心。
若是从前,在他露出这样的神情的时候,或许白羽岚就心软了,甚至就连这宅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几个能够和他对着干的,只要他能够在她面前撒撒娇什么的。
她便只会觉得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只不过因为童年太过不幸,所以很是缺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思及此,她不免叹气道:“若是你一直跟在我身边,难保你身边的那些人,不会说一点闲话,等到你回到北疆的时候,很难做人,甚至还给你扣些帽子,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琼名轻笑一声,看起来,即便是到了现在,阿姐恐怕都还不晓得,这北疆根本就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甚至就连在这北疆的王室之中,也大多都是被叶铭庭给掌控了,怎么还能够做出什么和徽朝反目的事情。
“阿姐,这些都没有关系的,只有阿姐的安全,才是我最为关心的,要是阿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算我能够功成名就,走的再远,都是不安的。”
琼名这些话,倒是说的一套一套的,若不是白羽岚晓得他最是喜欢这样说话,恐怕现在就要给蒙骗了。
“阿姐,你看着双手臂,上面甚至还有几分淤青,或许阿姐不晓得这几个位子的淤青代表着什么。”
琼名信手一指,便在那上面按出几个地方,拧眉道:“除非是在生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否则死后,不会有这么明显不过的伤痕,但是你看它表面,倒是一点都瞧不见,因为这些伤,都是在皮下。”
“这人在被折磨过大概有半月有余以后,现在又这么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直接将他的手臂给这么砍了,可见这个幕后的人,究竟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若是让阿姐去单独面对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让我有半分安心呢!”
琼名说的不错,其实在绿意看了半晌之后,她倒是也发现了其中端倪,毕竟对于武学有过一定深究的人,或许都能够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绿意在一边也十分忧心,蹙眉道:“娘娘,他说的不错,这个幕后的人,实在太过凶残,要是真的就这么放任娘娘被这人一直盯着,就算是奴婢,心中也是非常不安的,一想到娘娘有可能会出什么事,奴婢便十分自责。”
“虽然他提出的要求也并不是很合理,但是如果能够多有一个精通此道的人,待在娘娘身边,奴婢在想,会不会好一点?”
既然跟在她身边这般久的绿意都这么说了,白羽岚似乎也没什么好提的,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对于拓跋莲的怜悯。
“阿姐,看来,您这应该算是同意了?”琼名的眼中就像是在闪着星星似的,笑着问白羽岚道。
白羽岚应声,这才算是这么多年以来,在他如此的恳求之下,没有和他隔着那么一层关系,就这么答应了他的请求,不知为何,琼名觉得十分欢喜,甚至都表现到了脸上。
他在北疆多年,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在阿姐面前,他似乎又像是一个孩子似的,什么都能够随便表现在自己的神情上,就这般对她放心。
看着琼名表现出的这般在乎的神色,白羽岚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的,毕竟自己还真的是有一只在故意疏远着琼名,全然只是因为一个和她不相干的人。
等到琼名先被白羽岚支走,出去查探一下刚才前来的那人之时,绿意在一边轻声同她道:“娘娘,看起来,您还是不能够对小少爷狠心,而小少爷,自然也是什么都是以娘娘为主。”
“虽然奴婢知道这话不当说,在娘娘或许也不是会很爱听,毕竟娘娘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会将许多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到底,还是娘娘颇有些优柔寡断。”
“一旦这些事情会关乎到娘娘的切身安全的时候,娘娘一定要切记,其他什么都是浮云,只要娘娘自己能够暗号,这就足够了!既然小少爷一心为了娘娘,其余人其实和娘娘无关,小少爷似乎也不愿意这样被推开,说到底,除了小少爷的一些小心思以外。”
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他算是一个永远不会背叛娘娘的人了!”
白羽岚又何尝不清楚。
现在这桌子上面已经是空无一物了,因为方才琼名觉得这东西实在是有些血腥,加上虽然是有些防腐的工作,可味道尚且还是存在的,他便将这玩意儿给带出去了,免得让白羽岚看着会做噩梦,还真的是想得有够周到的。
其实她何尝不晓得,琼名对待她的心思,的确是非常的端正的,甚至恭敬又格外认真,这在从前,她还真的是觉得不会在任何人身上能够看见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只为了一个人而考虑,甚至已经到了全然不顾自己的状态。
“娘娘,奴婢给您说的话,您一定是要放在心上,否则奴婢觉得自己的存在都没了意义。”绿意倒是能够用自己在她身边的时长,开始给白羽岚施加压力了。
“本宫晓得了。”白羽岚揉了揉眉心,道:“这种事情,本宫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放到现在来看,本宫依然没办法接受琼名现在做出的这些往上爬的事情,可本宫自然也知道,这是正确的,甚至他这么做,也是对本宫最有利的。”
可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块余地,就留给那些多余的泛滥的善良。
“娘娘,奴婢清楚的。”绿意将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轻声道:“可是娘娘也总是会做出重要的决定,奴婢也是知道的。”
“今日里这送来的一双手臂,看起来也很是诡异,一来,这个人不仅仅一直是我们的对头,更加奇怪的是,就连奴婢到现在都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为何会晓得娘娘的行程,再联想到之前娘娘的一些贴身的物品,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就觉得十分恐怖。”
白羽岚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接二连三,的确是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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